一群與任寧安年紀相仿的孩童在街上玩耍傳承了幾千年也玩不膩的捉迷藏。
任寧安換了一副表情,翹了翹小手指,想要加入他們,卻發現了她前世今生都沒有做過的一件更有趣的事。
她上前,臉上是七歲年紀的表情,蹲在其旁邊,認真的觀察了一盞茶的時間,默默地走到街對面,與小男孩相對,都不用醞釀情緒,“哇”的一聲,石破天驚。
讓身后的斑篁生生的踩在自個腳上,長劍撐地才免了狗啃泥。
任寧安閉著眼睛,張大嘴巴,哇哇的哭著,淚珠兒像斷了線的珠子往外暢快淋漓的噴涌,雙手在空中不斷的揮舞,雙腿在地上朝著前方亂蹬……
為什么哭!不知!
對面的男童一看,急了,深深吸了一口氣,水亮的眼睛再一次閉上:“哇……”
這二人是在較量?斑篁看明白了,卻想不明白哭有什么好較量的?
哭,多丑啊!嘴巴張得大大的,鼻涕眼淚抹在臉上,想不通。
這就是孩子的世界么?自個的記憶里對童年的記憶又是什么呢?
斑篁扒著腦袋上的頭發,歪靠在街邊的樹上看向斗哭的二人仔細的回想。
小主子是想知道,不,是在體驗屬于七歲女童應該的玩樂,哭鬧,喜好,她在找童趣!
斑篁真相了,傻笑,七歲的女童,不就是天真爛漫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么?何況,那只墊在屁股下的粉紅大哈巴狗比小主子都要大,正是小女娃的心尖寵。
“小乖乖,是肚子餓了吧!”
任寧安哭累了,正想緩口氣繼續,這是個費力氣的活,哭的太響亮的后遺癥就是抽噎著看向在自己臉上招呼的手絹以及手絹的主人,一個年輕的貴婦,雖然骨齡比面相呈現出來的年齡大,眉宇帶著輕愁。
“小乖乖,是不是哥哥欺負你了,搶了你的糖葫蘆?”婦人又問。
任寧安疑惑,哪來的搶糖葫蘆的哥哥?
街對面的男孩被一個男子抱著走了過來,看向男子懷中雙龍出海黃色濃鼻涕的男孩,因為哭的時間太長變成了核桃眼,任寧安頓覺萬分惡心,哭的一點也不美,怎么可能是她哥哥?
“小乖乖,家在哪?告訴嬸子,嬸子送你兄妹回家。”
婦人在二人身邊沒有看到大人,巷子里也只有一群玩瘋了的孩子,兩個小家伙的衣衫雖不華麗,但從品質看也屬于中等人家漢族打扮,想必是當地的富戶。
任寧安搖頭,男孩也跟著搖頭,自覺的順著婦人的話把手里已經化了糖有些粘手的糖葫蘆遞給任寧安:“妹妹,你別生氣了,哥哥錯了。”
說得委屈可憐,憋紅的臉似乎只要任寧安說個“不”字,立馬掉金豆子。
任寧安才不上當,她已經看出來了,對面的家伙只怕也是人小鬼大,骨齡與年紀相符,但骨齡卻與智商不符。
自個是重生,所以才比常人多了份人情世故,看起來無所不知。
可這位主,妥妥的本地人,想必是哪座山里跑出來的混世魔王,好奇俗世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