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將軍當然知道是修斯大帝,戰船沒有了,戶部就要撥銀子,上將軍怒目看向戶部尚書:你不助我一助,國庫就得掏銀子,你自己看著辦。
戶部尚書急了:“戰船巡演,既然是大帝口諭,宰相傳旨,現在戰船出了事故,不知大帝認為該如何處置?”
“朕……”
戶部尚書打斷修斯大帝的話:“巡演出了事,自然是工匠們打造質量不過關,為使工匠們安心,大帝,宰相出私庫重造戰船,以慰軍心。”
出力氣的背負了黑鍋,想要美名的就得出血。戶部尚書可不慣著,國庫的銀子不能亂用。
修斯大帝苦著臉,私庫,怕不夠啊,就算有宰相分擔了三分之二,五年的國庫賦稅啊,他和他的妃子們勒緊褲腰帶得還多少年?
私庫不夠國庫借,反正不會讓修斯大帝賴賬,水師失了戰船還叫水師嗎?戶部尚書發狠。
修斯大帝顫著雙手在戶部尚書手掌文書上簽字看那“借條”兩個大紅字,頭暈腦脹。
回到塌了一半的王宮,喚來疼愛的兒子,五歲的繆斯:“喵喵啊,你快點長大唄,但要保養臉白,身材高大魁梧,去大唐游學,娶一位任家的姑娘回來,本大帝指望你了。”
修斯大帝唉聲嘆氣,后悔自己的冒失,沖動。
可當半個月后,他聽到治好參王的鬼醫與任家關系緊密時,整整腹痛三天,氣的。
當百草堂不計前嫌在塔羅開店,修斯大帝親自上門恭賀,當然,這是后話。
參老回府,參王的那間屋子依舊緊閉,任長青依舊在廚房,此刻在閉目養神,見他回來,也只是睜眼點頭打招呼,全程沒有問過一句幸福號的事,沒有問過一句他的親人是否平安。
就算他猜到了肯定答案,也該問候一聲,不是么。
似乎是感受到了參老的不滿,任長青睜眼:“年老是超越大宗師的存在。在任何情況下,年老都會先保住所有人的安全,至于幸福號,那些貨物,沒有了,再掙便是。”
參老腳步一頓,什么?大宗師以上?任家,到底是什么樣的家族,大宗師看家護院?自個為何從未聽說過有這么一牛叉的家族?
參王的房間,任寧安結束手術,四婢收拾齊整退出后,任寧安在病床的旁邊蒲團上打坐恢復元氣。
昏睡了五天的花無也終于醒了,無意識的摸向后腦勺,短暫死機后被再度激活,回到那日暈倒前看到的畫面,一個激靈從地上爬起,去看躺著的參王還活著沒有?
探鼻息,氣韻悠長,恢復狀態良好,再細細看已經縫合的腦袋上那條精巧的針線,花無看打坐的任寧安背影,莫名腿軟。
跪爬到任寧安正面面前想請教,才發現任寧安的打坐結勢手印正是道家十二字真言印,更加堅定她就是虛懷玄仙之親生女。
參王醒了,任寧安的打坐也結束了,站起身,伸了伸懶腰,七天七夜,她乏了。
“斑篁,把剩下的窗戶全部打開讓陽光進來,病人要多休息,每天只許一個人探望一刻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