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說有人借百草堂的名頭行霸占我家祖宅之實。”陳掌柜想明白了。
“安姑娘,”崔小小的話被打斷,進來一群官差衙役,領頭之人見過崔小小,卻一直關注戴著面具的女子:“病秧子差你到此處買藥,你問過小爺我了么?不過,今日小爺心情好,不與你計較。
陳五,把地契拿來吧,早點將你四個哥哥接回來養傷,不要殘在牢里,我還得管你要他四人的飯錢。”
“阮刀。”崔小小附在任寧安耳邊低語。
“這德濟堂,本姑娘已經買下了。”
阮刀看了一眼任寧安,嘲諷陳五:“陳五,小爺我方才沒有聽清楚。”
陳五直了直身子:“德濟堂已經賣給這位姑娘了。”
“多少銀子?”
“這個數。”任寧安伸出雙手,又補了兩個字:“黃金。”
“買了一堆殘廢的奴才,這價格不劃算啊。姑娘,強龍不壓地頭蛇,就算你沒有打聽清楚,你的靠山,不,你的姘夫崔十三拿的出這個數?”
任寧安反手一耳光甩在阮刀的臉上:“胡言亂語,該廢爾雙腿。”
阮刀捂著臉,好鋒利的指甲,好痛的臉,恨恨道:“抄家伙,打了,砸了,殺了!”
陳五和崔小小同時擋在任寧安面前,手握雙拳,嚴陣以待,伙計們抄著棍棒:早就等著這一天了。
二人的肩膀被從身后輕輕推開:“小題大做。”
任寧安慢條斯理從衣袖里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粉紅色的粉末在掌心,很快就消失于無形。
對面,阮刀帶著自己一群人退出德濟堂,在德濟堂外面上演長達一個時辰的互毆。
陳五瞪圓了眼睛研究,分辨藥材的屬性,寫著滿臉的不認可。
任寧安翻白眼:“迂腐。世間萬物,皆有度,一旦過了度,都會有毒,這話你認可否?”
陳五點頭。
“醫者不自醫也就罷了,連自保也不能,不是迂腐是什么?你對惡人講仁義道德,講善良,你不是有病是什么呢?
我們行使善良的前提是:我們的善先要能夠保護好我們自己,不要為了行使善良反而讓我們自己的善良害我們自己丟了性命。
利己主義者不會感恩,反而會在最后關頭咬我們,致我們于死地。
只愿這天下擁有菩薩心腸的人,都有老虎的力量。
古往今來的大醫,被殺的,不少。”
“安姑娘。”陳五叫住已經踏出鋪子的任寧安,任寧安回頭:“放心,你的哥哥們很快就會平安歸來,一切都會很快否極泰來,我向你保證。”
四婢突然而至滁州鬼市,鬼市執事雖奇怪并不多問,將按照年月日歸納的五年內的滁州大事件擺在桌上,供四人翻閱,特別是那一場千年參的拍賣會。
同一時刻,金墨然踏進滁州境,空蕩的心莫名的就充實,飽滿。
“主子,滁州境五年來新生女嬰……”
金十的話被打斷:“其它的都可以排除,只說昏睡不醒人數。”
“是。昏睡不醒三十八人,其中男性十五人,女性剩二十三人。兩年前,窮來郡崔十三在鬼市拍得十二枚千年參,已確定崔十三兩年前帶回一神秘女子,但從未有人見過。屬下派人查了,崔府棲遲院有陣法,入不得內。
剛接到的消息:今日崔小小陪一女子出門,還素筆了幾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