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婢,分管不同,我主人界。一年多錢,主子用心頭血三滴加持鬼醫令為咒引,令蒼穹山境內千年寸草不生。
心頭血,正常人,只有五滴。所以對于修煉之人來說就更加重要。
主子護短,面臨強敵環伺,知道沒有以后的機會報你被欺負之仇,便用了此法。
她身子本就沒有大好,便用了三滴。”
剩下的話,所有人都明白,他們牽掛的人活的機會微乎其微。
千年寸草不生!沒有花草樹木,沒有任何動物也就沒有任何生命力,那么天師教拿什么修煉?
不搬離蒼穹山,就得承受沒落!
搬離,有禁制在,也帶不走宗門任何一物,哪怕只是一個小小普通爐鼎,一樣沒落。
代桃讓斑篁收了利劍,屈膝行禮致歉:“王爺打算如何尋找主子?”
“這一年我一直在海里找,附近海域,城鎮,也找。”
代桃又問:“王爺的腰間布袋里是主子的羅盤。”
金墨然點頭。
“王爺在海上尋找的一年多,羅盤可有任何不同?”
金墨然搖頭。
“那就不在海里。但凡主子有一絲氣息,羅盤都會異動。”
“你是說它能感應到安安!”
“應該是。如果四婢感應不到,就只有它了。”
只是,天大,地大。
金墨然撫摸著羅盤: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好。
就從利州邊境開始吧,安安的書冊上標注著她的計劃,金墨然笑著撫摸過每一個字:“你就那么肯定我能回來收尾?增加的疆域太多太多了,你就是故意如此讓我忙碌,讓我在時間里釋懷你的離開么?
你留下四婢留下所有人,是為了讓我相信你會回來,是么?安安,你在哪?”
原以為自己的所有布局,風險是肯定有的但從沒有想過是以安安的性命為代價,他寧愿自己死。
他只想她好好的活著,他原以為他能給安安喜歡的大婚,想要的安穩……他原以為……
大雪,已經下了半個月了,一片白茫中,屬于深冬的美景在針林的枝頭格外漂亮,壯觀。
該冬眠的冬眠著,因為突如其來下個不停的大雪而阻了回家之路的動物們就近挖洞埋枝隱藏自己。
這個時候,山林是非常安靜的,能聽到的聲音都是雪花帶來的,或裝飾枝頭,或飄灑大地。
崎嶇的山路上,走著幾個人,時不時的攙扶一下中間戴著斗篷大氅蒙了臉的男子。
“公子,你且先回去,奴才幾人去尋大貓。”
“公子,大貓興許是回山林找父母團聚了。”
“公子,找不回大貓,奴才幾人誓不回,行不行?”
公子喘著粗氣:“它有大半個月未曾出現了。往年里的這個時候,它都是下山在我的宅子里過冬,何來的父母?冬日里沒有了吃食,雪又這般大,封了路……”
公子捂著胸口重咳的聲音,讓圍著他的仆人揪著心不忍反駁。
公子對孤單影只的大貓一見如故,寵它,憐它,是想到他自個不忍父母傷心離家在外安靜的等死而同病相憐。
“公子,您別憂心,我們好好找找,我們帶了冬筍,玉米,甘蔗,引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