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墨然手里拿著一個紙袋,從里面取出一塊翠綠的點(diǎn)心遞給任寧安:“剛出鍋的蟹黃包,你嘗嘗。”
任寧安伸出兩個指頭夾了一塊喂金墨然:“我走累了呢。”
金墨然秒懂,剛要蹲下身子背任寧安,又想到如此行為她不方便進(jìn)食,干脆改為抱。
反倒是任寧安紅了臉:“我是想坐轎。”
“這也是轎啊,人肉轎。”
“可這樣也不舒服。”
“那,”金墨然將任寧安單掌舉起騎在自己的脖子上:“這樣方便你吃食物,也方便你比任何人都看得高,看的遠(yuǎn)。”
二人行為引得眾人欣賞雜耍那般被圍觀,好在二人都不是常人,自己覺得自在就好,斑篁卻不忍直視。
任寧安呵呵笑起來,看見什么好吃的,便嚷著買,負(fù)責(zé)買單的人變成了金墨然,任寧安不想吃的也悉數(shù)喂給金墨然,一圈下來,她依舊饑腸轆轆,金墨然卻撐著了。
二人便去喝茶,欣賞歌舞。不同的是任寧安欣賞歌舞,興致上來符合打著節(jié)拍,金墨然則欣賞她,給她剝堅(jiān)果。
“這可是胡舞,這舞衣盡顯女兒家的嬌美,你不看看?”
“安安這主意甚好,那便回家與我一同換了衣裳一起跳,甚妙。”
“你會跳舞?”任寧安不自覺的瞟金墨然的腰,果然是有吹牛的資本的。
金墨然點(diǎn)頭:“昔年打仗時能與眾將士同樂的便是共舞了。”
任寧安好奇了,世間不乏男子扮相女子比女子更似女子的,她想看金墨然的嫵媚模樣:“我允了。不過,我為男,你扮女。”
“可。”金墨然壞笑,陰謀得逞。
“那走吧。”任寧安催促,就算是計(jì),她也想瞧瞧何謂國色天香。
胡姬舞衣,露,的可不是一點(diǎn),兩點(diǎn)。
任寧安興致勃勃給金墨然施脂粉,換舞衣,修飾的妝容去除男子的陽剛。
金墨然以修習(xí)內(nèi)家功法為主,即使常握武器,也用特殊藥膏保養(yǎng)雙手。
渾身上下如極品羊脂美玉,任寧安都汗顏,居然比她的肌膚都還要有光澤。
金墨然深知任寧安的脾性,知道自己有她喜歡的什么胸肌,有她念叨的什么腹肌,窄腰寬肩什么什么不一樣的審美,總之奇怪的審美,不喜古銅色,偏愛膚白。
既然自己有這先天優(yōu)勢,為何不用?他就是故意引任寧安中他的美男計(jì)。
“昔日繁華子,安陵與龍陽。
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輝光。
悅澤若九春,罄折似秋霜。
流盻發(fā)姿媚,言笑吐芬芳。
攜手等歡,愛,宿昔同衾裳。”
金墨然扭著腰肢挪到任寧安身邊拈花莞爾一笑:“能換安安由衷贊美,我心甚悅。”
攬了任寧安的腰就要起舞,卻被長長的裙角相絆做了任寧安的墊腳石,二人摔在地上的錦毯上,任寧安樂,心本就蕩漾著波浪,前兩次她都沒有完成的主場,此時良機(jī)正好一雪前恥。
俯身就要采摘雪山上的茱萸,代桃在門外的聲音急急打斷。
任寧安深呼吸平息浪潮,就知道不會如她的意,此刻特別螚理解西天路上唐僧肉在嘴邊卻遲遲不能入腹的妖怪們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