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神通又咋樣?這里面已經不能用大神通了!有人低聲言語。
身旁的胳膊被拽動:你忘了他是武將,武將的體魄比咱強。
“聽從領隊安排。”了智大師和參王大護法第一個贊同,然后是天師教……
眾人被四散分開尋找由唐人做小領隊,不多時就歡喜的回來一人報告說在兩千米外發現了一堆窄窄的木板,雖然長短不一,但是很厚實,并且帶了一塊回來。
金墨然看過后瞧著半空中憑空出現的沙漏,心里有了主意:讓把所有木板悉數取回。
任寧安則在提取海水,察看有無活物生存或者毒性可能。
結果證明,就是最平常不過的海水,卻猶如常年冰山那般的冰冷刺骨。
收拾好工具扔進醫療包,另一邊金墨然將所有人一分為二,身體強壯的與瘦弱的組合搭配在一起入海站成一條舉著木板造出一條人肉做橋墩的木板路,如此反復方能渡過大海。
就連狀態似老嫗的各組組長也扛著木板站到海水里,雙腳與左右兩邊的人交叉倚靠,以防海浪突襲,萬一就有海浪海潮狂風暴雨呢?
金墨然的戰前動員做的很足:為什么會失重?考驗的就是團結,考驗的就是體魄,在失去賴以生存的外在助力后,如何活下去,如何自救走出困境,才是聰明人應該想到的。大家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是不會被小小難關嚇破了膽的。
越簡單的事情,才是最危險的,不知道大海那邊又是什么呢?任寧安眺望。
當她舉著木板跳入大海,金墨然一把將她拉住騎在自己的脖子上,不允許:男人有的是,輪得到你逞強么?
他連他的女子都護不住了么?任何人都不能踩安安的肩膀。
大海最深處,到成年人的胳肢窩,沒有怪獸,沒有任何意外,只有一個字:冷,不是九幽冷,不是刺骨冷,像是寂寞冷,冷的打顫,咬牙,渾身的血都僵持在一處。
“丫頭,你的戰場在前方。”虛懷當然不會同意任寧安入水,女子畏寒,一生都需要保暖,這冷,會損壞女子本能。
任寧安明白義父的意思,也不在這種事情上逞強,牽了蘭朵踩著木板橋作為先鋒前方探路。
負責所有人的安全,這是總領隊的職責,把后背能夠托付的,只有自己人,能把未知的前路托付的,也只有自己人。
雖然進墓的每個修煉界人心里都是有準備的:進入神墓就等于已經死亡,但是,如果能活,誰會愿意死?
前方是任寧安,中間是金墨然調度掌控,及時補救體力不支者,后面是任家五兄弟,他們出身青疆,抗寒,抗冷。
在足足反復搭橋二十次后,終于第一批人上岸了,渾身濕透爬上岸,感覺自己就像牛羊一樣由內到外都似乎被刷洗了一遍又一遍,為的就是干凈了,干凈了,再干凈了,才適合燉煮。
使勁搖頭甩開這個莫名其妙的臆想,走向岸上已經燃燒起來的篝火,二十一口大鍋,姜湯滾滾,旁邊放著粗大海碗,堆放著不知名的看不懂的食物。
話說,當先鋒的兩位俗世女子,從哪來弄的沒有柴火的篝火?何處來的大鐵鍋?哪里來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