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大人救命之恩,我牢記在心,請鬼醫大人放心,神墓一行,但憑您差遣。晚輩采離,出自天陌宗。”
任寧安一一點頭,每個人她都有印象,對于有禮貌懂感恩的年輕人,她不介意多照拂一些。
有人懂感恩,自然就有人不削,這是人之常情,不削之人認為事后他們付了天價酬勞,而忘記了天價的酬勞也請不到能救性命的醫者。
采離冷眼相問:“兄臺的命就值那些金銀?看來并不珍貴么,至少還有價。”
“你?”有人起哄,就要打架,門里的弟子趕緊拉著:“胡鬧,現在天陌宗已經一躍成為煉器宗之首了,想找事也不是這個時候吧?你還想不想宗門比試有趁手的訂制兵器了?”
七彩祥云不知道從哪突然就冒了出來,緊接著七彩光芒讓眾人屏住呼吸,生怕嚇跑了它。
那就是神光么?密密實實的交織在一起像漩渦像龍門像階梯,不停的變化。
“走。”一聲大喝,二十個小組小領隊帶著各自的隊伍御劍駕云投入天空中的七彩神光投在觀閱塔下的入口。
虛懷和任寧安等在最后,后腳還沒有進去,就被一股猛力往前推,熟悉的味道和溫度讓她知道身后之人是誰。
腳剛著地回過頭,任家五兄弟,劉顯,蘭朵,金一到金十二的親衛,皆穿著和任寧安一樣的迷彩特戰服。
金墨然牽著任寧安的手不松開,向虛懷玄仙行禮:“義父。”
這代表俗世之人也正式進入神墓。
金墨然雖然氣惱任寧安對他使美人計,雖然氣惱他喜歡任寧安對他使美人計,但是,美人計可以中計,他也絕不會任憑任寧安把他拋下。
他總有一種直覺,他若不跟著,會失去任寧安。
他提前做了安排,假如任寧安是他昏迷,讓金一想方設法將他弄醒,哪怕是扛,也要扛進神墓同行。
“妹妹是惱幾位哥哥?”任長柏代表幾個兄弟說話,無極宮和大唐算下來,加上玄仙和妹妹,總共超了兩人,但無礙吧。
任寧安腹誹:何止超兩人啊,超多了。
“雖然想說幾位哥哥胡鬧,但現在,你們想出都出不去了。”任寧安聳肩。
“妹妹忘記幾個哥哥的本事了,打虎不離親兄弟,我們不問你為什么要進入昆侖神墓,你也不要再說勸解的話。”任長柏不放心,他知道修煉界的玄仙可是有扭轉乾坤之能的,萬一妹妹撒個嬌,真把他們給送出去了?
“唉,哥哥,這里是神墓!”玄仙之能,太渺小了,天外是有天的!
虛懷則無所謂道:“咱們也走吧。”
入口很寬,兩個人并排前行還有余,光亮是墓室獨有的死白,也不知這光是從哪里透出來的。
每個小組的領隊都是宗門的絕對權威,自然沒有人敢不聽話,另辟他途。
任寧安和金墨然走在最后,不是她不想沖在前面,而是不知金墨然用了什么法器絆著她的左手。
無聲的責問劉顯:“大唐儲君冒險?金墨然,你不是一般的瘋,你是瘋魔了。”
劉顯道:“寧寧,個人行為,與鸚哥兒無關。趁著還是自由身,與同伴們冒險,值得一生銘記和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