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我心悅你,金墨然心悅任寧安。”
“安安,不要不理金墨然,好不好?不要離開金墨然,好不好?”
任寧安一動不動,待身后之人平靜下來,清冷的聲音回答:“從未開始,何談離開!睿親王殿下,民女身份低微,但也是清白人家,還請睿親王殿下自重。”
震開金墨然的雙手,大步離去,今天玩的很開心,骨頭都在興奮的叫囂:過癮!
四婢守在大門處,給她披上粉色斗篷披風,護著她離開,根本不在乎身后的金墨然失魂落魄。
關她什么事呢!
一旦發現別人的心悅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種便決然離開,這是天秤座。
但是,任寧安忘了,天秤座看透愛情,不養魚,兜兜轉轉,還是心悅那個人,就像個小朋友,特別容易被哄。
今晚的酣戰一場,她似乎沒有那么生氣了。
下定決心明明不再喜歡了,當那股勁過去,發現自己還是心悅,還是忘不掉。
所以發現這個事實后任寧安才特別的氣惱,她惱她自己。
可是,這才是天秤座的標志啊,屬于風象星座中唯一最深情最專一的。
“寧安。”走出風華樓的巷道,有人攔了馬車。
“主子,是長平郡主。”代桃回稟。
“請她上來。”
“郡主,請。”
金長平在任寧安面前是不用淑女貴女的,畢竟二人有一起爬墻的友誼。
金長平樂呵呵得將提的小食籃里的點心擺出來,量不多,但花樣多,每一樣只有兩塊。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何況是金長平自個做的她最引以為傲的手藝:百花糕。
能夠勞動郡主下廚的豈會是等閑之事。
“是為了金一?”任寧安不相信憑金長平的聰明機靈性子會搞不定金一那塊石頭?
金長平搖頭:當然不是,小看我。
任寧安雙手抱胸,整個后背向后舒適的靠在軟靠上,她拒絕美食誘惑。
金長平見任寧安不上當,拽著任寧安的胳膊無奈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啦,寧安。”
軟磨硬泡好一會兒,任寧安才松口,讓其先說事,自己可以考慮。
拿著手上的請柬,任寧安好奇了,小哥不過是戶部一個小小參議,還不到能得到學士府的請柬吧。
“大舅舅是想和任家結親,我那表妹之一看上你小哥了。初五的花會其實就是相看,而且,你是不知道你在閨閣女子心里的地位哦,都想見一見你,認識你。再說了你小哥的媳婦,你的小哥肯定會說:讓我妹妹先掌眼。”
金長平學著任長樹的語氣,神態表演。
“你適合模仿秀。”任寧安想想小哥此時還在風華樓為她一時的任性善后,唇角綻開笑容,收了帖子,那便去吧。
她喜歡看小姑娘們青春慕少艾的。
回到自己的小院,先進門的四婢驚訝出聲,任寧安看到小院里掛著許多的手工疊的指頭那般大的星星。
她在前世上學那會,經常見到女孩子們買熒光紙折星星,折千紙鶴,歡天喜地的在每一張紙上寫滿憧憬和懵懂的心意,然后再送給心悅的男孩。
她沒有人可以送,但不表示她不會折。
她有心事了,無處訴說,便會寫在紙上,折成一顆星,放到瓶子里,這個習慣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