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自私,心毒,怎么著?你現在看清也不晚!你憑什么替我做決定?你是我的誰?
在其位謀其政,盛世太平是你睿親王該做的,憑什么你的責任要旁人付出代價來替你完成?
我是你的屬下么?
救死扶傷才是醫者的職責,鬼界,那是天師教的事,再不濟還有諸大宗派人才濟濟,與我何干?”
“你的確不是我的屬下,但你是大唐的子民,律法曰:大唐子民有為帝國安穩效力的責任。”
“呵呵,無能的男子在丟失了疆土,總是大義凜然的送女人去和親挽回他尊貴的顏面,再來一句史書流傳千古的話:紅顏禍國,帶來了戰亂。
這世間,最無能可恥齷齪的便是如你這般的男子。在你心中排在第一位的是你自己,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是大唐,第三是你的父母,第四是你的親人,朋友,第五才是我任寧安。
而在我的心中,你排在第一位,我自己是最末位,這便是我們的區別。”
金墨然突然就覺得任寧安好陌生,他可以為了她付出性命,可她呢?舉手之勞的事情卻萬般不愿,他為的什么?
他為的是他倆的未來,能夠幸福美滿。突然發現,兩個人才能走完的路,只有他一個人在努力,只有他一個人在拼盡全力,而對方,在他們山盟海誓后依舊無所謂。
任寧安,你真的心悅我金墨然嗎?
“安安,任寧安,你真冷血!我在你心中是第一位么?這么假的話你是怎么做到理直氣壯的?
既然我在你心中是第一位,那就為我妥協這一次啊!這是我們,我們兩個人,你再好好想想。”
“不能。”任寧安回答的斬釘截鐵,沒有半點考量和回旋的余地:“不要講道理。你的道理不一定是我認同的道理,不要把你的道理強加于我。
我不需要任何人給我講道理,我從頭到腳都是道理。”
金墨然太失望了,對他自己,對任寧安,對那份心悅感到質疑:“我怎么會心悅你這么無情的女子……我”
任寧安抓起桌上的茶杯,悉數潑在金墨然的臉上,阻止他沒有說完的話,她不喜歡聽不好聽的話。
“現在你看清也來得及,睿親王府有與你相依相伴三載的善良溫柔秉性醇厚以夫為天的若蘭姑娘。滾!”
“呵,借鬼醫大人吉言,若蘭姑娘的確比你性子溫柔體貼,正合我意。”金墨然一把抹去臉上的水珠和茶葉,黑著臉,轉身大步離開。
明明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結果怎么就成了這樣?
“主子,睿親王一行離開已經三天了。”絲雨熬了安神湯,這三日,主子看似與平時一樣,但其實很不好,在軟榻上窩了三日,書,依舊還是三日前的那一頁。
睿親王惱羞成怒離開,主子說三日后啟程回京,什么都不必帶走。
這屋里添了很多的小擺件,有的是主子淘回來的,有的是睿親王抱回來哄主子開心的,更多的是兩個人游玩尋的,還一起做了一個很漂亮的青瓷瓶梅花,瓶身上是二人的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