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剩下金墨然和任寧安,任寧安在給雙手消毒,戴手套,對金墨然道:“你去為他寬衣,把后背晾出來?!?
金墨然點頭,這種活當然非他莫屬,走入內室,待一切準備妥當:“安安,可以了。”
父親昏迷不醒半年,母親精心照顧,一如昔日的身體狀態。
,任寧安戴著白手套凝生命力于右手食指中指指尖,將多年前埋入金飛體內的銀針一一取出,生命力游走其小周天五圈后,才收勢。
金飛醒了,詫異的看向任寧安,金墨然扶著靠坐起身,背后墊了一個粉色大靠枕。
“你是當年那小丫頭?你長這么大了?”
“我再不長大您怕是要進化成僵尸了?!?
“小乖乖,你可曾為蘭萱復診過?”
金墨然咯噔一聲:娘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病?
“漂亮嬸子無事?!?
金飛松了一口氣:“那就好,謝謝你。宅子可行?”
“尚可。對了,我想去你的書房瞧瞧,但凡是與修煉之人沾邊的,我都想瞧瞧。還有,半個月之后是至陽日,你懂的?!?
金飛點頭,在老管家端著熬好的藥送來時,賀氏急急而來,訓斥不懂規矩的仆人怠慢貴客,應該第一時間告訴她。
賀氏身后跟著花無和容蘭,天知道,她根本不愿理這二人,無奈,這二人是裝作不懂人情世故還是怎么的,臉皮真厚。
王不能見王,同為醫者,一個是修煉界醫門翹楚,一個是俗世名不見經傳,她想護著都有心無力,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自己的本事,又都是拿本事說話的主。
賀氏不愿意小乖乖不高興,可這二位在聽到下人說老睿親王醒了,在找她時,就死皮賴臉要跟著瞧瞧奇跡。
賀蘭萱坐在床邊喂金飛喝藥,雖然知道他昏睡是為了一家安寧,但擔心是正常的,就怕有個萬一,也由著兒子折騰尋醫,這樣也能麻痹那個幕后之人。
寢居內屋與外屋只有珠簾相隔,花無走進賴來,看到外屋坐在桌邊吃點心的任寧安,愣了一會兒之后急步上前行大禮:“鬼醫大人,原來是您。見到您在這,很高興。八年未見,女大十八變啊!不敢想象,不敢相信。”
任寧安淺笑點頭,這個醉心醫術的花無,在塔羅大帝國受了她的刺激,分別后閉關不出,這次出山,,看向他身后的人,呵呵……
“容蘭,快來見過鬼醫大人?!?
“不是一路人,就不必見禮了,我窮的很,給不起神農門愛徒的禮?!?
賀氏拿著藥匙的手發抖,無聲的使眼色問金墨然:你怎的不給銀子給小乖乖花?你掙銀子圖啥?莫非你一直花人家姑娘的銀子?
金墨然懵:好像是哦,他都沒有給安安花銀子的機會。
任寧安站起身,要金墨然帶她去書房,走到門口又轉身:“花無,她是你的親傳弟子?”
花無點頭:容蘭不入鬼醫的眼?不可能啊!
“你沒有告訴她,俗世之人與修煉者的診治區別么?威遠侯府古陵安,虛不受補,讓她治的只剩一口氣,若不是我誤打誤撞來到乾京,威遠侯府就應該辦喪事了。你就是這樣授業解惑的?
古陵安,是我的血緣哥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