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點頭,對,表妹的建議才是最好的,要讓對方也嘗嘗曾經三房吃過的所有苦。
“大表哥可知請鬼醫治病的出診費是多少?”
沈舒點頭,沈適拍鬼醫令的價碼他是知道的。
“大表哥不把鬼醫令留著自己用,不尋求一線機會,是因為大表哥對哥哥感同身受,只有同是絕癥經歷生死線徘徊才有資格說感同身受。
你憐憫哥哥,你自己不愿意欠他人人情,卻又盡其所能幫助哥哥。
雖然我們是商人,可我們也是親人,并不是只有利用關系,就算被利用,我也很高興自己有幫的上忙的地方,證明我的價值。
端看利用我的人是誰罷了,我又愿不愿意罷了。
生意歸生意,人情歸人情,我想和大表哥再談一樁人情?!?
“小表妹請講,大表哥定當竭盡全力。”
沈舒心想,難道還有比冰塊還要一本萬利的營生?太超出他的認知了?若不是雙腿不方便,他也想走萬里路去看看,去尋找從沒有過的商機。
“初次見面,總要給大表哥送禮。我呢,別的沒有,送你金財財寶我又舍不得,我花錢的地方很多,就只能送你健步如飛,兄弟二人,一商一官,讓朱雀沈家金光璀璨,讓看笑話的只能看他們自己的笑話,好不好?”
正廳安靜極了,他們聽懂了每一個字,可是組合起來讓他們心好慌,好亂。
門外端著點心的大陸氏卻等不急了,門檻絆著踉蹌進屋:“小寧安,你是說舒哥兒的腿可以治好?不是娘胎里造成的病癥?”
“當然不是。大表哥是受了外傷,就算當時治療不及時也不會有大問題,最多有些微跛,也是是察覺不出來的。
但我觀望過,他的雙腿腿骨是被武者一點一點捏碎的,所以肌肉萎縮,骨頭壞死。”
什么?沈三爺和沈適二人同時從座位上站起來,往事啊,讓他們心酸,淚水奔涌,大陸氏則是原地暈倒,沈適扶著,有任寧安在,很快就含淚醒過來。
反而是當事人冷靜多了,一副釋懷的口吻:“我懷疑了,只是沒有證據,年紀小,大人不會采納我的懷疑?!?
沈三爺聽到沈舒的話,傻呆呆的一屁股失魂坐到椅子上,半響才哆嗦著嘴唇:“為父為何從未聽你提起?你那時被抱回來就已經……”
沈舒點頭:“老夫人以為我年紀小,便不記得自己摔下假山有沒有斷骨?我其實是記得的?!?
沈三爺閉眼,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他,愧對妻,愧對子,為的就是那一個“孝”字……
愚孝,愚……愚……愚……
“父親,小表妹既然說我能站起來,所以我自己的仇自己報,當年捏碎我腿骨之人,無論是主謀還是幫兇,我都原樣奉還。
父親不應該對往事傷悲,向前看,活得好。
沈家不會讓我們爬起來,沈家盤綜錯節,底蘊深厚,隱秘的商路都不知凡幾,我們既已遭了大難,就只剩義無反顧了,若還顧念同宗之情,那么朱雀沈家不出三年,就會徹底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