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說話，眼里的慌張卻逃不過安宇哲的眼睛。其實上次見面時他就料到了，提到戒指的時候，她原本靜如止水的眼眸開始顫抖，手指也下意識地不停地觸摸著戒指，焦慮，她表現得再明顯不過了，即便是刻意在掩飾。今天來，一是確認他們的關系，二是讓夏冬相信，不止葉菡，路澤也有作案動機。這次的案件，就算沒有證據顯示他殺，也不可能這么快結案了。

半晌她才回話，“你們不是都知道了么？還問我做什么。”

“這么說你承認你和路總有不正當關系了？”

“不正當關系？”葉菡冷笑，“你覺得路澤是那種死守著抑郁癥老婆的人么？如果是夏警官你，你難道會么？”

安宇哲沒有想到葉菡竟會如此回答，她的怒氣，是為了什么？

夏冬皺眉，還好他辦案多年經驗豐富，并沒有因為這句話就生氣，“葉小姐，能說一下6月12日晚到6月13日早你在哪里，做什么么？”

“不是已經做了筆錄？”葉菡有些不耐煩，“12日晚上正好是部門里的聚餐，我后來喝多了，就在同事家住下了。第二天早上路總給我打電話，我就去他家里拿文件，然后發現了……路太太。”

“聚會？路總是和你一起么？”

“怎么可能，在別人面前我們很避諱。路總很早就回家了，因為第二天有會議。”

他們確實隱藏得很好，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證明兩人的關系。如果不是那天葉菡緊張的表現和今天的坦白，安宇哲也不會有如此大的把握。

“葉小姐方便告訴我們是在誰家留宿了么？”

“宣傳部門的副部長，”葉菡拿起手包，“如果沒什么事了，我也該走了。畢竟要下班了，我這樣曠工不好。”

“好，麻煩葉小姐這幾日不要出差，隨時可能聯系您。”

安宇哲和夏冬索性等在了S大廈的門口。夜色漸濃，半個小時后路澤出現在他們面前。因為沒有任何提前通知，路澤不無驚訝。

“很抱歉這么突然。因為下午找葉菡小姐談了談，就在這里順便等一等路總，”安宇哲解釋著，帶著路澤到了咖啡廳，“路總，喜歡喝什么？”

“美式咖啡，謝謝。”剛才離開的時候葉菡碰巧回來，臉色不好。他問，她卻沒說什么，看來并不知道安宇哲還會在下面等著，否則她不會不說的，“不知道夏警官和安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是關于您太太的。”夏冬一邊拿出記錄本，一邊說。

“婉清？”路澤心里一顫，“我以為已經結案了。”

“正相反，現在警局準備深入調查，”安宇哲仔細觀察著對面的人，“畢竟是路總夫人，我們不敢如此草率。”

“那么，現在有什么進展么？”路澤突然不知該如何接話，只能盡可能地探聽情況。

“還沒什么，所以才來找路總的，”安宇哲將照片放到桌子上，“夫人知道您和葉小姐的關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