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佐能乎不僅能意識到屬性珠的存在，還可以親手觸碰到它？

對于鷹司佑介而言，能夠撿拾屬性珠的能力與未來選項一樣都涉及到他最核心的秘密——穿越。

在他看來，也正是因為穿越后才擁有了這兩個能力，不然為什么上輩子他并沒有擁有特殊能力，要是與生俱來也早該有了。

對未來選項，他認為極有可能和厄日游戲有關，而對撿屬性的能力卻沒有頭緒。

難道說，能夠從須佐能乎那里得到有關的信息？

鷹司佑介收拾好表情，沉聲問道：“前輩知道這個？”

“有些印象，應該是很久很久以前了。”須佐能乎把金色的屬性珠往上丟了丟。

能讓神明都對一件事用很久以前來形容，鷹司佑介就更難以想象了。

他緊張地望著上下翻飛的屬性珠，生怕被摔壞了，但又不敢制止。

須佐能乎最后一次丟擲后將屬性珠握回掌心中，“有緣者結成善果，這是他的說法。”

隨即他再度攤開手掌，屬性珠突然蹦向鷹司佑介。

鷹司佑介實在沒想到須佐能乎會爽快地把屬性珠丟給他，更令他驚奇的是，他接住屬性珠后也沒像往常那樣融入進身體。

他能感受到這是顆貨真價實的屬性珠而不是須佐能乎為了糊弄他變的玻璃珠子，也正是因為第一次碰見這種情況，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須佐能乎也看出了他的困惑，咂咂嘴說道：“好歹是本大爺的善果，可不是你之前碰見的那些垃圾貨色可比的。吸收是慢了點，但在這個過程中你的收益也比那些次級善果強上千倍萬倍。”

他再度重重拍了下鷹司佑介的肩膀，臉色忽然陰沉地說道：“等你某天吸收完后可能會知道些你這個階段不該知道的事情，記住我現在說的話，不要把你知道的透露給任何人，我說的是——任何人！”

“好了。”他灌下一口酒，“把你目前的屬性告訴我。”

“屬性？”

鷹司佑介在凌音凌子和小白身上薅了一大堆屬性珠，他的屬性應該比正常人高出不少，可具體把數值量化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須佐能乎眉頭一皺，“你不知道怎么看屬性？”

“我想是的。”

“你是個沒人管的孤兒嗎，居然沒有長輩或者師傅之類的人告知你如何運用它？”須佐能乎說話永遠不會留情面，想說什么說什么。

鷹司佑介有些汗顏，既然是求問的姿態，還是向一位神明請教問題，他也只好再度保持低姿態問道：“前輩知道我該如何查看屬性么？”

“你吸收善果的時候，意識沉入就可以激活對身體的掌控，從而了解屬性值的大小。”

意識沉入、激活？

鷹司佑介面色復雜，他之前吸收時這些屬性珠就像人參果遁地一般，鉆進身體中就不見了，哪有什么意識沉入的步驟，更別說激活。

“沒有，每次身體一碰到善果它們就會瞬間消失，然后冥冥中就感應到身體生出一分力量，沒有吸收過程也不存在意識沉入。”

沒想到他的話讓須佐能乎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他上下打量鷹司佑介，似乎想要看出什么端倪。

“你現在嘗試吸收手上這顆試試。”

鷹司佑介試著把目光和注意力放在手上的屬性珠上，持續短短兩秒后，他卻驚訝的發現屬性珠表面的金色在愈發擴大。

不，不是屬性珠在變大，是他的意識不僅在變小還在朝著它靠近。

下一瞬，他的腦海里出現了即類似文字又類似圖片的信息，只需要稍稍回憶的念頭，一段有關屬性的信息就會浮現——

鷹司佑介：

【正常人各屬性均值為十】

力量：21

速度：19

體質：9

思維：12

靈感：25

戰斗技能：基礎陰陽術、獸行、擬態

生活技能：無

【正在解析未知屬性珠，目前進度為0％，冥想以加快速度】

知道還不是全神貫注吸收屬性珠的時候，鷹司佑介睜開眼睛，一道金芒從他的雙瞳中閃過。

再看向手上原本拿著的屬性珠，沒想到竟然不見了。

鷹司佑介詢問般地望向旁邊的須佐能乎，他只是搖搖頭，“你閉上眼睛的時候它就不見了，難道就連我的善果也能在極短的時間內被你吸收？”

“并沒有，某種存在告訴我需要一定的時間解析它。”

“我不知道你所說的某種存在是如何告訴你的，但我能告訴你，它并非真實。”

“并非真實？”

“你既然在華夏修過道，我問你，你知道內觀嗎？”

“當然。”

須佐能乎把用酒瓶底點了點自己的胸膛，“你可以把所謂的存在理解成內心最深處對自己的認知，只是說它會以你某種熟悉的方式呈現。”

鷹司佑介捏住下巴，怪說不得屬性的表現形式像是游戲面板。

“既然能看到屬性了，你詳細再說一遍。”

對有幫助意愿的神明也沒什么好隱瞞，鷹司佑介把目前的五個屬性數值都告訴給須佐能乎。

但他剛說完，卻突兀的，整個世界都開始劇烈搖晃。

怎么回事，地震了么？地震起步階段就能這么強烈？

“看來我們的對話就要到此為止了。”須佐能乎突然說道。

在鷹司佑介搖晃的視角中，他的身形變得非常反常，像是身體本就是地面的一部分，抖動的頻率和地面如出一轍。

“什么……意思？”

須佐能乎臉上的笑容耐人尋味，“我是說你該醒了。”

“我該醒了……？”

“希望我們還能有下一次見面，嗯，而且你得準備好一壺好酒。”

世界震動的幅度越來越大，鷹司佑介的腦子此時變得一片混亂。

不僅末日般的地震，就連天上的太陽也變得愈發龐大，帶著仿佛要灼烤靈魂般的熱度。

不，這不是原本的太陽，它是，第二顆太陽！

要……世界末日了？

“醒醒！”耳邊隱約傳來呼喚。

“醒醒，鷹司先生快醒醒，是我啊！”

什么意思，他不是醒著的嗎？為什么要叫他醒醒？說話的人又是誰？

“我是凌音凌子，凌音凌子，你還記得嗎？”

凌音……凌子？

下一秒，鷹司佑介猛地睜開眼睛。

而他第一眼就看到四周神情肅穆的十幾位神官打扮的人，在他們身后是若隱若現的木質神社建筑內壁，再往外的是大片倒塌的樹林。

鷹司佑介疑惑地低下頭，卻發現他并不是站立的姿勢，而是躺在積水的坑凼中。

裸露的上半身大片面積的可怖神像刺青快速消失，還有大大小小的傷口遍布全身，甚至有些傷口露出了里面的骨骼，皮肉還在往外冒血。

在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