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不管柳悠離要不要走,拉起人就往屋內去。
柳悠離從未想過嬌弱的馨兒能有恁大手勁兒!可是她那面上又一臉的不舒服,這……怎么好像有點裝了?
……
因為沈孑總是掙扎,顏之不得不點了他的穴,而后低頭看著那傷口處的蛇毒,她眼神幽暗的瞥了一眼手腕處的手鐲。
剛剛在門口觸碰到沈孑的時候,手腕處的它就隱隱有異動,但是因為她心中害怕被柳悠離和馨兒看到,免得生事端,所以內心一直在祈禱手鐲不要像上次那般讓他二人騰空飛起,生出那樣子玄幻的場面來,沒想到這鐲子像是通人性一般,還真沒有亂來。
這會子那倆人進了房,這手鐲就有些壓不住了,但是她也不敢保證那倆人是不是真的關起了門,心里有些忐忑,思慮了一下顏之決定去柴房。
沈孑再次被抱起來的時候自然是再次又羞又惱,但是還沒開口說話,就被顏之的眼神恐嚇了。
她壓低了聲音,“手鐲在動,你安分點!”
“手鐲?”沈孑眼神疑惑,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她說的什么,便老實的沒再動彈。
只是想起上次那嚇人的場面,血絲流動紅光滿屋的,她至今還有些血虛,若是因為蛇毒,再來一次的話,那可就過了。
他的本意并非如此,若是傷害到她,那豈不是事與愿違了。
望著顏之的側顏,他有些心虛道,“之之,其實我……已經……”
顏之個子高,腿也長,走起路三兩步就到了柴房,沒想到剛踏進柴房那手鐲就像是按捺不住了一般躍躍欲試的就帶著紅光飛向了沈孑的小腿處。
此刻顏之還抱著沈孑沒有落定,手鐲已經自發的從她體內抽出了血變成紅光朝著蛇毒而去。
那感覺就像是一個癡迷醫術的人見到了活生生的病人一樣狂熱。
沈孑的話也沒法往下說了,畢竟手鐲已經開始了,他說什么已經沒有意義了。
如果這玩意真的是來治愈的,那他毒也快解了,想來也不會太傷顏之的身體。
這樣想著他便心安理得的依偎在了她的懷里。
雖然女抱男是有些羞人,但是能和之之有如此親密的舉動,他真是求之不得。
至于剛剛在外面的惱羞成怒,自然是他的大男子主義在作祟,他只是嘴上說說,其實心里……哈哈哈哈!
顏之看著手腕間抽出去的血絲在她和沈孑之間架起了一道橋梁,不過眨眼睛的功夫沈孑的小腿就恢復了白凈,速度之快讓人驚嘆,而且這次她沒有半點不。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手鐲好像并不滿意這個蛇毒?畢竟它已經在往回收它的紅線了,那紅線一步三頓,彎彎曲曲,像是一個興高采烈的人出去后發現外面不過如此又萎靡不振的垂頭喪氣的回來了似的。
奇怪哦她竟然解讀出來了一個手鐲的心理?
只是它有什么不滿足的,難道說蛇毒的難度系數沒有上次瘸腿高?它不滿意了?
敢情這還是個有追求的治愈手鐲?
顏之把這個想法同沈孑說了一下,沈孑表示他也沒什么想法,畢竟案例太少了,他沒法佐證。
另一個房間內,馨兒的臉色突然一變,從嬌弱到正色不過一瞬。
柳悠離替她號完了脈,只覺得她心率平和,元氣充足,身體好的不得了,哪里像是會不舒服的樣子?
可抬頭一看就見她面色凝重,他從未見過如此正經的她,像是個高位者在做什么關乎天下的決策似的。
“馨兒,你怎么了?”
“嗯?”馨兒回神,面上又在瞬間恢復了嬌俏,“沒什么啊,離哥哥,其實吧,是你受了那么重的傷,我怕你昨日沒休息好,我心疼你,想讓你回來休息所以才那么說的。”
“我昨日休息的很好啊。”
“不,你看你面色慘白,像是隨時要去了似的,哪里好了,離哥哥若是你走了,丟下馨兒一個人在世間,你放心嗎?”
柳悠離面露尷尬,這馨兒吧是該多讀點書了,什么叫他像是隨時去了一樣?知道她是為自己好,但是這說話的藝術是真的讓人哭笑不得啊。
“馨兒,你放心,我自己的身體有數的,不過皮外傷……”
“哪里皮外傷了,你是不是忘記自己還中毒呢!不想死就趕緊休息!”
“不是,馨兒……”
任憑柳悠離如何拒絕,他還是被她推倒在了床上,然后蓋上被子,甚至她還貼心的拍了拍他,替他蒙上了眼睛。
門被關上,馨兒最后交代,“離哥哥,要好好休息哦。”
……
柴房內。
“你說為何你受了傷,這手鐲就這般激動,我看柳悠離從昨日到今日它都沒動靜?莫非它是你的專屬治愈鐲?”
沈孑面露喜色,“若真是如此,之之往后我的小命可就全靠你了,我就是你的人了。”
顏之白了他一眼,“我和你說正事呢,你快想想這中間到底哪里有遺漏的地方?這寶貝是仙人送的,咱有這個機緣就得好好用起來啊!”
“不要!你沒看它都是在吸你的血嘛!我才不要讓它發揮作用!我以后也會好好愛護自己不讓之之你費心的?”
“毛病!”
柴房外,馨兒聽著屋內的聲音再也按捺不住,直接推開了門。
“你們哪里來的琉璃鐲?”
顏之回頭就見昨晚那個有著恐怖氣息的馨兒再次上線,連忙站到了沈孑身前,抬眼看著她道,“你要做什么?”
馨兒面色冷酷,沒有一絲多余的神情,瞥了一眼顏之背到身后的手鐲,直接閃現到她跟前拿住了她的胳膊。
她微微用力顏之的手就被扭了上來,沈孑想要上前,卻想起來自己的穴位還沒有解開,只能斥聲道,“你放開她!”
馨兒瞥了一眼他,沒有理會,目光卻緊盯著那個手鐲,先前她根本沒注意這個,不過以為是個普通的飾品,但是卻在剛剛她感受到了琉璃鐲的波動。
這個時空怎么會有琉璃鐲,它不是已經被銷毀了嗎?
馨兒緊盯著顏之的面容,但除了一絲桀驁與不懼并不看出其他,她應該根本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
“你可知道這是個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