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家暴下頭男!”
“什么普信小仙女!”
圍觀諸人皆是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兩條蛇以及一旁搖旗吶喊助威的江流。
賭狗一時爽,一直賭狗一直爽!
向來抽卡大保底的他終于體會到了一發出金的快樂!
雖然這一發出金概率為50%。
“黑蛇,你好好想想為什么三個月前她脫困的時候不告訴你!”
“好啊,小紫你偷偷脫困竟然不告知于我!奪舍白素貞后還不主動告知我小青之事...”
“你這黑鬼,我自然是要吞了小青盡快恢復實力,你是否能脫困與我何干?”
二蛇皆是目露兇光,戰在一起,洞窟內不斷傳出轟鳴聲,無數碎石被二蛇的戰斗余波碾碎。
江流趁著二蛇混戰,悄悄走到了法海和小青身前,輕聲道:“趁他們打起來了,我們快離開此地。”
已經化作人形的小青稍稍平復了下氣息,與法海相視一眼點了點頭。
江流正要去通知許仙一起離去,卻發現此時早已找不見他的人影。
許仙到哪里去了?溜了?
這家伙溜得倒快。
算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還是趕緊跑路吧。
江流帶著小青和法海向著他之前來的那個洞窟而去,那條通道頗為狹窄,而且洞口隱蔽,是能確認的較為安全的地方。
更重要的原因是,那里有江流來時做過記號。
無論是逸散的魔氣,還是嬰兒的啼哭聲,都在進入洞窟時突然消失,這讓江流心中大為不解的同時升起警惕。
而且兩條蛇所說的“肉體的詛咒”以及“脫離牢籠”這些說辭更使得整個洞窟顯得詭異且神秘。
其他幽深的通道是否有什么更為恐怖的存在?
他隱隱覺得,他們所探索的洞窟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根本沒有接觸到這里隱藏的真實秘密。
三人先后爬過逼仄的洞口,進入到江流先前所在的分岔空地,各自休息療傷了起來。
“此處并不是特別安全,難保不被人發現,小青,法海,你們有沒有什么重要的信息?你們是為何到這里的?”
法海和小青的經歷對于江流完成支線任務至關重要,他必須要問個明白。
法海與小青相視一眼,似乎都選擇相信剛剛救了他們的小和尚。
法海率先說道:
“小師傅此事說來話長,那是在三個月前...”
三個月前,金山寺。
正在大殿中靜心打坐的法海突然被寺院內的騷亂驚動。
一位白衣香客神色緊張站在寺院里大喊,說他夫人是妖精變化而成。
他與法海約定三日后將那妖精引至金山寺院外,由法海親手斬殺。
三日后,法海等了半日也沒等到那香客。
突然聽見一陣嬰兒的啼哭從山間傳出。
法海正要前去探查,用于檢測靈魂波動的法寶檢測到后院井口同時生出一種詭異的波動,那像是兩個靈魂的斗爭散發出來的。
法海為保證金山寺內的安全,選擇先去井底探查一番。
不探查還不知道,法海竟然在井底發現了一處魔窟,那魔窟百轉千回,有上千個魔氣森森的通道。
法海循著波動而去,他感覺到那股波動越來越微弱,其中一方必然接近了勝利。
當他趕到時,只見到一具碩大無朋的紫色蛇軀和一只不斷游動的白色大蛇,那白衣香客此時正在旁邊。
白衣香客見到法海立刻納頭便拜,大喊道:“大師還請救我性命,這白色大蛇就是我那妖精夫人。”
法海聞言大怒,竟然敢在我金山寺眼皮子底下作亂,不由分說便祭出了金缽。
“大威天龍!大威天龍...
大羅法咒!大羅法咒...
般若諸佛!般若諸佛...
般若巴嘛空!般若巴嘛空...”
可他沒想到那白色巨蛇法力雄渾,雖然運轉之間有些生澀之感,但絕對不止千年修為。
他堪堪與那大蛇戰平,始終無法取得上風。
巨大的戰斗波動蔓延了整個洞窟,不知怎的觸發了什么機關,法海和那條大蛇竟然都被移出了洞內,到了金山寺。
那大蛇再無束縛,張開血盆大口將金山寺的生靈全部吞吃一空,向著西湖而去。
金山寺霎時間變成一片死域。
法海目眥俱裂,窮追不舍,正追到西湖上時,被一條體型稍小的青色巨蛇阻住了去路。
便是小青。
小青問法海:“我姐姐向來宅心仁厚,大師為何要追她?!?
“她吞食了我金山寺數百僧人,我如何能容她!”法海怒喝一聲,竟是要對小青動手。
此時那白蛇突然出現,像是聞到什么獵物的氣息,一口咬住了小青的脖子。
“姐姐...”
小青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她的姐姐,拼盡全身力氣才從白蛇口下掙脫出去,脖頸間竟是撕扯出一片血淋淋的傷口,深可見骨。
法海也是一愣,收住了手中的攻勢。
“你這禿驢還敢追我,剛剛只是法力運用尚未熟練在拖延時間罷了,現在看看是誰追誰?”
那白色大口一吐竟是噴出滾滾魔氣包裹住小青和法海二人。
此時攻守之勢瞬間易位。
法海便攜著小青向著金山寺方向遁逃而去,金山寺地界畢竟有達摩祖師留下的界符,對妄圖入內的邪祟都有鎮殺之效。
可這界符到底只是單方向的,對于寺內生出的邪祟竟然不起一絲鎮壓作用,這也是金山寺僧人全滅的一個重要原因。
二人倉皇逃竄,卻是被一陣詭異的空間波動包裹,再次回到了洞窟內。
到了洞窟內,二人也未放下半點警惕,傷勢恢復得差不多了就開始探索洞窟的玄機。
然而不巧的是,二人很快就又碰到了一只巨大的黑蛇,那黑蛇看見小青和法海二人,不由分說便突然發難,洞窟內又進行了一場曠日持久的追逐戰...
...若不是小師傅出手,我們二人怕是真要葬身于此了,請小師傅受我一拜。”
法海對著江流正要躬身下拜,卻被江流穩穩地托住。
“法海大師無需如此,這是我應該做的。”
法海神色崇敬的看了看江流,點了點頭,贊道:“真乃我輩楷模!”
......
江流聽到如此夸贊自然是喜出望外,然而接下來在洞窟內發生的事卻讓江流額頭青筋直跳。
“小青妹妹,你胳膊上的傷要緊嗎?貧僧給你吹吹...”
“沒事的法海哥哥,你看你背上有那么大一道齒痕呢,我給你上藥...”
“呀,小青妹妹,你這里怎么發紫了,是中毒了嗎?我給你吸出來...”
“哎呀,男女授受不親,況且還有外人在呢,怎可如此行事...”
“沒事,他還是個小孩子,他懂什么...”
毒蛇也會中毒的嗎?
況且,我不是小孩啊!
江流看著面前不知羞恥,竊竊私語的法海和小青,眉頭狂跳,不合時宜地出了聲。
“咳咳,要不殺了我給二位助助興?”
“好!”
一人一蛇異口同聲,毫不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