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箏,秦師姐的慶功宴,你和席奕一起啊?!?
“好啊,我一定去?!?
慶功宴前一天,席奕就找上門來了,美名其約:小南在浙南拍戲,我們先去接他,然后明天一起去慶功宴。他最近比較紅,要低調(diào)點。
還沒等著蘭箏拒絕。席奕將人一起打包丟上車了。
路上,蘭箏在商務(wù)車上不停的打哈欠。自從她回津華,又跟席奕混一道后,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睡個安穩(wěn)覺了。
真是造孽。
“你就不能和小南一起去嗎?”
“他不是要介紹他拍戲的那個制片,給你接生意嗎?!?
蘭箏想起了這個事,她知道那個制片人。經(jīng)手他的戲質(zhì)量都是上乘的。
聽到這個滿意的理由,蘭箏安分了。
浙南的風(fēng)景是出了名的,唐召南他們這一次選的是浙南的百峰山。故事背景是一個少年朗步入江湖成長的故事。
唐召南正在走戲,蘭箏他們在休息區(qū)等候。休息區(qū)安在百峰山懸崖小路的空地上,路的側(cè)邊是一條大江。江水湍急,兩面的山峰繞著層層的云霧。
唐召南走完戲后,領(lǐng)著蘭箏區(qū)去見了制片,今天正好制片有過來。此時正在和導(dǎo)演在討論劇本。
唐召南:“江制片,這就是我跟你提的那位插畫師?!?
江制片是一位女制片,在業(yè)界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她的個子可以跟男人齊區(qū)。
江制片笑著熱情招呼:“你好,你好,蘭箏是吧,我常聽小南夸你。來,這邊坐,這邊坐,我看過你的畫,確實很不錯。這回的海報封面我想找你畫?!?
江制片跟言導(dǎo)都是事業(yè)狂,對待工作非常的實心,他拉著蘭箏討論了一個多小時。
言導(dǎo)拍完戲回來,他們還沒說完話。唐召南今天的戲拍完了。言導(dǎo)就給他松了時間。
他已經(jīng)拉著席奕看山看景去了。
到了慶功宴當(dāng)天,唐召南寒暄了2個小時就接著趕回浙南拍戲了。蘭箏找席奕時,發(fā)現(xiàn)人又消失不見了。
果不其然,席奕短信就送達了:箏姐,我有事先走了。我已經(jīng)跟秦姐說好了到時候送你回家。箏姐玩好。
蘭箏來的時候就準(zhǔn)備好當(dāng)炮灰的準(zhǔn)備。
她又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他。
“秦姐恭喜。這是我?guī)У男《Y物,希望你喜歡。”
“早聽說席奕說,你的畫很不錯!出了畫集了沒,有沒有簽售會,我到時候去捧場?!?
蘭箏:“家里有一些早年的,到時候給您送去。”
慶功宴到了一半兒,聽聞一位帥氣的美女姍姍來遲。蘭箏聞言抬起了頭,那張她再熟悉不過的臉又活了過來。
來人是清影。
從清影離開津華后,她們就斷了聯(lián)系。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面。以前,她可是時常跟著清影混著的。當(dāng)然還有席奕。
清影比她大一屆,是她的學(xué)姐。在大學(xué)時期,就已經(jīng)在學(xué)校附近開了一家攝影工作室。
清影是地道的大美人。什么得天獨厚的條件也是齊聚一身的。在北央的傳說,就有清影的存在。
在清影的心里,蘭箏也是很重要的存在。
清影看到蘭箏,先是一怔,而后被喜悅所替代。
“你什么時候回的津華。”
“你什么時候回的津華。”
秦姐插嘴:“你倆這是很早之前就有一腿?”
清影摟過蘭箏,介紹道:“姐,這是我好閨蜜。這是我堂姐?!?
蘭箏復(fù)仇到:“是,兩年不聯(lián)系的閨蜜?!?
清影歪頭一笑,像以前一般揉揉蘭箏的腦袋瓜。
秦蕭兩只眼睛,兩雙眼皮在她家堂妹和席奕未來大嫂的身上快速掃動。心里的算盤珠子咔咔響。
她不敢確定,又非常有直覺的預(yù)判。
她堂妹和席奕未來大嫂有一段情。
雖然這個念頭有點危險。
慶功宴末了,清影就將蘭箏拐走了。席奕拉著唐召南已經(jīng)沒了影。清影那一如往常嫌棄席奕的眼神又上身了。
“席奕邊上那個小帥哥是他內(nèi)人?”
蘭箏不打算撒謊:“你的眼睛還是一樣的毒?!?
“他是什么時候開始要一條道走到黑的。畢竟——席叔叔能讓他這么自由?”
“聽說,追殺很久了?!?
清影心領(lǐng)神會,點點頭:“放的宸哥吧?!?
蘭箏:“你真是個大聰明,哈哈哈哈。”
清影拉著蘭箏去了酒店。她是近期才到的津華,也并沒有回到那邊的家。如果碰到蘭箏,她目前也沒打算在津華久待。
以前,蘭箏跟清影想喝酒的時候,清影都會在酒店找間包房,然后兩個人喝上一個晚上唱上一個晚上。
蘭箏有一個習(xí)慣,一喝多,就喜歡給人打電話唱歌。這回她在電話簿里找到一個人。
那個名字看起來帶著點不服氣。于是乎,她按下了那個名字。
蘭箏滿嘴的酒氣:“歪?你在忙嗎?我唱歌給你聽呀。你聽。大獅子,大獅子,真奇怪,真奇怪,一只沒有耳朵,一只沒有尾巴。全是弟弟,全是弟弟?!?
“你吃飯了嗎?我餓了,你來找我呀,我等你呀!你是誰啊,我那么大一個寶貝啊?!?
席宸瞥見手表上的時間,半夜小風(fēng)箏同學(xué)在瘋狂騷擾他。
清影有些微醺的從廁所出來:“小風(fēng)箏,你跟誰調(diào)情呢?”
“不是,不是,是宸哥。席奕他大哥?!?
“哈,宸哥還活著呢?你找他干嘛?!?
在清影的腦瓜子里,席宸跟她叔叔一樣有歲月的味道。
“吃飯哈?!?
“你找他吃夜宵?他本來就丑,再吃本來能看的身材發(fā)福了,更沒人要了。不對,他結(jié)婚了沒有。你騷擾他,他老婆沒意見嗎?”
“沒有,沒有騷擾,是唱歌,對吧宸大寶貝,是吃飯飯對吧宸大寶貝?!?
半夜,睡不著起來跑步的肖岐見到自家大哥開著車出去了。
半夜,沁園坊門口的保安,看著停著一輛黑色的豪車,不敢聲張。一是車?yán)锏目雌饋聿缓萌?,他不敢輕舉妄動。二是,敵不動,他不動。
就這樣,這輛黑色的車在門口守到了他交接班。他一夜不敢睡。而對方好像瞇了一夜的眼。
他好悲傷。
蘭箏捂著過于瘋狂的腦子,沖到洗漱間,一把冷水把自己泡醒。她拿過手機才發(fā)現(xiàn)上面的未接電話已經(jīng)爆了。
大多數(shù)都是席宸打來的。
接著席奕的信息彈出來:你有病啊。
席奕:認(rèn)錯?我跟我大哥差著輩分呢,你錯成這樣。
席奕:你這么愛他,還不趕緊跟他生孩子。
凌晨五點的沁園坊,鳥叫的特別歡樂。像是吃了一晚上的瓜。蘭箏晃著還沒徹底清醒的腦子到了門口。她還記得下午還有個事。
席宸剛滑動的輪胎見到那個半夜騷擾的小姑娘,又漂移回來了。
那剛要下班的保安,本來要阻止。
蘭箏笑說:“這我家哥哥來找我?!苯又?,保安就看著自己認(rèn)為的不好惹的人物把小姑娘抗走了。
蘭箏的醉酒后勁沒那么快清醒,再加上實在是困的無法自拔。直接拉著席宸就倒在她那張沙發(fā)床上。
“你跟清影喝了多少酒?”
“沒,沒多少,噓,大寶貝我們睡覺覺吧。乖。”
沙發(fā)床容不下身量高大的席宸。他幾乎是半壓著蘭箏。蘭箏卻把他當(dāng)成了自己的那個大玩偶狗。實際上那只毛絨狗已經(jīng)被席宸丟到地毯上了。
小被子的空間不是很松,裹久了不知道是什么催發(fā)了沉睡許久的荷爾蒙。蘭箏撅著小鼻子,似乎聞到了久違的肉香。席宸濃重的男人氣息打在蘭箏的臉頰上。
午后的陽光,刺醒了狹小空間的兩個人。蘭箏渾身就如小說寫的那般,被人拆卸過。
她拍了拍身上的重物,像把東西丟開,卻一把抓了個很結(jié)實。
在那東西身上團團抓了幾下,她回神了。
她睜眼了,也明目了,此時,她正在跟自己的好閨蜜,席奕他大哥以生孩子的姿勢接觸著。
她的腦神經(jīng)以最快的速度運作著,一路火花帶閃電。
一切除了生死,都不是什么大事。
淡定,淡定。
不過按照現(xiàn)場的狀況來看,除了被糟蹋的亂七八糟的黑襯衫外,并沒有過分的其他證據(jù)、蘭箏訕笑的打招呼。
“早呀,宸哥。哈哈?!?
“早。”席宸也很給面子,和善的回應(yīng)。
可蘭箏瞧著他此時那副好像是被人欺辱后,等待負(fù)責(zé)的安靜模樣。
自覺地眼不見為凈,撒腿就跑。
此刻,她是渣女了,怎么了。
席宸回了家宅,剛好撞上要出門尋他的肖岐,肖岐的注意點完全在席呈身上那件被糟蹋的襯衫身上。
他并沒有聲張,而是疑惑,并且還偷偷百度這詭異的不自然現(xiàn)象。
接下來的日子里,肖岐驚奇的見證了第七件被糟蹋的襯衫。
秉著職業(yè)道德,他悄咪咪的做了備忘錄:這是第7件被糟蹋的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