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旬,夏傾安宣布出道的第一次演唱會。
“小安,起床了。你看看誰來找你了。”冷歆叫醒了還在熟睡的夏傾安。
“快點的,小景等你很久了。”留了這么一句話就離開了。
小景?余景晨!他來了!
夏傾安簡單洗漱打理一下就飛快沖下樓。
真的,客廳里,余景晨和夏毅騰坐著聊天。
見夏傾安下來了,夏毅騰站起身用力拍了拍余景晨的肩,挽著冷歆準備出門了。
“爸媽,你們干嘛去?”
“今晚的演唱會小景代我們去啊,我們去外地出差幾個月了。”
然后,頭也不回!頭也不回的走了!走了!
親生父母該有的樣子。為你們點贊。
夏傾安見余景晨還在笑,從旁邊冰箱摸了兩瓶酸奶,拋了瓶過去,被余景晨穩穩接住。
“安安一大早上的怎么了,嘴巴都能掛油壺咯。”
“你還笑!”
“忘了今天晚上需要干什么嗎?”余景晨擰開蓋子喝了一口,確實比牛奶的味道要招她喜歡呢。
夏傾安處于死機狀態的腦子一下子被點醒了。“天啊,今天下午是我的演唱會。”
“十一點了,安安是不是得快點準備了。”余景晨將酸奶輕放在茶幾上。
“哦哦哦,對。”夏傾安著急忙慌的上了樓。
不一會夏傾安拎著小包下來了。
余景晨起身接過包向門口走:“走,司機到了。”
“好。”
……
余景晨和夏傾安做同一輛車到了演唱會場地。
由于還沒有到時間,所以場地的人還是比較少,余景晨全副武裝和夏傾安一起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到了后臺準備。
余景晨在后臺靜靜等著,而夏傾安先去換出場的衣服。
大概十分鐘左右。“景晨,好看嗎?”
余景晨聞聲看去,有點驚艷。夏傾安一身紅色露臍連衣短裙,精致的鎖骨半露,裙子正好才到她的大腿。因為是未成年人,服裝還是比較保守的。
余景晨收回驚艷的目光,有點不太高興的抿嘴。
夏傾安“噗嗤”笑出了聲,不顧后臺工作人員驚異的目光,上前去悄悄拉了下他的衣服下擺。
“怎么了,不好看么?”
余景晨看著裙子,有點不滿。“這個…裙子好短。”
夏傾安表示我就知道。拉開側面的拉鏈,露出里面同色的褲子。
“看,這個是褲子哦,不是裙子,放心吧,這么多人,我也不敢穿裙子。”夏傾安乖巧湊上前。
余景晨這才松了口氣,然后夏傾安感覺他似乎早有準備,看著他從的挎包里拿出了一小塊白色的不明…布包?
夏傾安疑惑戳了下余景晨的胳膊:“你是想拿這個布包打死我嗎?就開始嫌棄我了?嫌棄我大庭廣眾賣弄風騷了?沒愛了?感情淡了?”
工作人員有人笑出了聲。余景晨一個冰冷的眼神掃去就立馬停止了。
余景晨抖開布包,夏傾安才發現這是件長款的雪紡衫披風。
余景晨小心翼翼幫夏傾安披上,“阿姨說你不習慣這么短的穿著,讓我幫你帶的。”
夏傾安隨意整理了一下,剛剛的不安感確實沒那么厲害了。
一個工作人員走來,貌似和余景晨挺熟悉的,進來就喊:“兩位小朋友,吃午飯了。”
“來了。”
余景晨坐在夏傾安對面,見她特意拿的最少份的,一邊吃一邊皺眉。
哎,小祖宗最討厭的菜居然也吃下去了。
余景晨吃完后就立馬出去了,回來時手里拿了瓶酸奶。
站在蹲在角落畫圈圈的女孩面前,將酸奶在她面前晃了晃。
夏傾安抬頭就看見了余景晨的笑顏。接過酸奶好奇問道“你為什么出去買酸奶啊?”
“酸奶是哪只小豬的夏天必備?”余景晨調戲似的看去。
夏傾安漲紅了臉:“切,什么小豬,這是習慣。”
“嗯,所以我也習慣跑腿了。”聲音輕飄飄的,像在說別人的事。
“你…我去準備舞臺了。”夏傾安撒腿就跑。實在不是因為著急,而是男色太誘人。調戲她…嗯?調戲了?
夏傾安掏出手機,想了想,還是選擇給肖敏敏發消息:“肖敏敏,我男朋友居然調戲我。”
“?!!”
一條語音發來,夏傾安將它轉為文字“有戲。對了,你,為什么喜歡他?”
“始于顏值,敬于才華,合于性格,忠于人品。”
夏傾安還添了句“也許,還有更多。”
“得了,又被喂狗糧。悄悄告訴你,你的演唱會顧琰祈也去。”
等手機屏幕黑了夏傾安也沒有回。
他也會來。
為什么?
為什么自己還會有點開心?
自己真的放下顧琰祈了嗎?
余景晨一進來就見到了發呆的夏傾安。
“安安,化妝了。”
“哦,好。”
夏傾安進化妝室,放下手機,在梳妝臺前坐下。很快化妝師就來替她化妝。
夏傾安電話鈴聲響起,余景晨去拿手機,看見寶貝兩個字在跳動。
捏了把眉頭,將手機放夏傾安面前。
因為化妝閉著眼睛的夏傾安熟練命令余景晨:“景晨,幫我接聽,點外擴。”
余景晨什么也沒說,照做了。
一個欠欠的聲音飄出:“喂,寶貝,現在在準備嗎。”
是夏卿鴻!
夏傾安的腦海像是被雷轟了。
完了,夏卿鴻的備注可是“寶貝”。余景晨會不會誤會了。
哦吼,誤會來了。硬著頭皮聊下去吧。
夏傾安悄咪咪睜開一只眼睛注意著余景晨的表情,很好,他猜出是誰了,沒意思。早知道不讓家里人認識他了。
“現在在化妝了。”
“OK,你好自為之。”
“夏卿鴻!”
“誒,傾安乖乖別生氣,我這不是公司有事趕不過去嗎問候一下我們家的寶貝嗎。”夏卿鴻討好。“對了,爸媽都來我這里了,那是誰陪你的。”
“你妹夫來了。”夏傾安沒好氣的回答他。
對面安靜了一下,“余景晨他人呢?喊過來。”
余景晨不慌不忙的答了聲。
“余景晨我妹你給我照顧好了,還有你也小心一點,別影響我妹了。”
“哦。”
“……嘟嘟嘟。”
“……”
余景晨放下手機。
夏傾安:“那個,我哥……”
“你安心準備,到時候備注改了。”
“等等,顧琰祈也來了。”
許久“知道了。”
化完妝的夏傾安一改平日風格,不再是那余景晨寵溺的白玫瑰,而是舞臺上萬眾矚目的紅玫瑰,嬌艷而妖嬈。
余景晨接過夏傾安的披風,照例放在包里。“放松,我在觀眾席第一排。走了。”
夏傾安感覺今天余景晨很不對勁。
舞臺很精致,來了很多人,也比較安靜。
演唱的夏傾安一眼就看見了前面的余景晨,他依舊戴著口罩,很清冷。
還有…后面一點的顧琰祈也被夏傾安注意到了。
夏傾安的節奏亂了一下,但迅速調整過來。
觀眾們沒有注意這一細微變化,可余景晨注意到了,還有她的表情在看見后面時開始變化。
他轉過頭,果然,顧琰祈在那里。
演唱會結束,兩人在后臺遇見了過來的顧琰祈。
顧琰祈:“傾安…”
余景晨拉著夏傾安的手朝外面走:“跟上,想被人拍到?”
坐到他們來時坐的車上“有什么事盡管說吧,我去幫安安拿東西。”
余景晨關上門去后臺拿包。
“傾安,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次機會。”只留這么一句話他見夏傾安只閉目休息。
“我等你回答。”顧琰祈開門就離開了。
夏傾安猶豫,這就是所謂的前任一哭,現任必輸嗎。可這感情真是復雜啊。
余景晨回來。夏傾安輕笑著:“我和他差距太大,就像教堂的白鴿怎么會親吻田野的烏鴉。”
余景晨放下包,“桀驁不馴的烏鴉才不會親吻矯揉造作的白鴿。
可是你忘不掉他,對嗎。”
沉默了一下,夏傾安才輕輕點頭。
“我們分手,你去找顧琰祈吧。
他曾是你黑暗里的一束光,是你不可及的救贖。
現在你去嘗試接觸他的感情,如果你們沒有因為時間推移而冷淡感情,你們才是合適的一對。
但是你要記住,愛你的人自然愛你,不愛你的跪下求也沒用。
真正在意你的人不會舍得你難過。”
我也希望我能夠將之前的事解決干凈,也許我們都需要時間來緩一緩。如果說剛開始是一時沖動的欣賞,那么現在是想禁錮她的喜歡,還想到達下一階段。
“好。那我們還是好朋友嗎?”
“嗯,我會一直等你,但前提是我們兩個都要認清自己的感情。”
夏傾安抱上余景晨:“謝謝你余景晨。”
余景晨默默盯上夏傾安的紅唇,昏暗的燈光下它是那么的誘人。
他明白,他真的淪陷了。
余景晨聲音沙啞:“安安。”
“嗯?”
余景晨的臉貼近夏傾安,溫熱的鼻息打在她的臉上。
她聞到了他身上若有若無的白茶香。夏傾安感覺全身血液都在往臉上涌。
可是怎么辦,她居然不舍得推開他。
女孩身上的葡萄香似乎有魔力般吸引他。
余景晨伸手扶住夏傾安的頭,唇瓣緊貼上去,只是如此……
良久,他才放開手,“安安,原諒我自私一次,我希望我和你的初吻對象都是彼此。”
夏傾安臉上染上不正常的緋紅。
“我也如此想的。”
答應分開不是我不喜歡余景晨,而是我聽他的話,同意去面對顧琰祈是我想讓所有人看清這段兄妹般的感情,這樣才能沒有阻礙與其他感情負擔和余景晨在一起。
……
在開學之前,他們對校內宣布分手。
但關系還是如朋友一般。
高二分科,余景晨選理,夏傾安選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