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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齊聚王順山

歐陽云風等人走了一路,在官道上發現一個驛館,他們來到驛館已經是傍晚時分,眾人簡單吃了些東西,便各自到客房休息,阿離忙前忙后像個侍奴一樣伺候歐陽云風,歐陽云風有些不好意思,洗漱一番,阿離又要侍寢,歐陽云風連連站起,道,“不,阿離,現在我還要去找我的親生父母,沒有別的心思。我們先去找到你父母,讓你們有個安身之處再說。”

阿離道,“我父母被韓無辟害死了,他們逼問你的下落,我阿爸阿媽不知道,他們就嚴刑拷打,我阿爸被活活打死,我阿媽也自盡了!”說著就哭了起來。奴隸就是奴隸,阿離竟沒說報仇的事情,在她眼里,活著就好,哪有什么本事報仇,她們這種人更不敢提什么報仇,她們根本就斗不過韓無辟那種人,所以茍活才是她們唯一可以做的。

歐陽云風沒想到自己的逃亡給鄰居們帶來如此大的災難,嘆息不已,他問道,“你之前為什么不說?”

“我...我不敢,我怕!”

歐陽云風上前抱住阿離,道,“待我找到我的父母,我一定親手殺了韓無辟!”阿離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

門外凌絕頂道,“歐陽少俠,可方便進來?”

歐陽云風道,“凌先生請進!”凌絕頂推門進來,看見歐陽云風抱著阿離,背過身去,歐陽云風放開阿離,道,“凌先生所為何事?”

凌絕頂轉過來,看歐陽云風已經在背后,于是道,“歐陽少俠,我知道你肯定要去找自己的親生父母,但首要是找到那個道人,我剛才打聽到了古天成古長老的住處,不如我們去問問古長老,他說不定有什么線索可以提供!”

歐陽云風沒想到凌絕頂竟如此熱心,這么快就為自己的事情張羅上了,于是道,“如此甚好,凌先生費心了,竟為我的事情如此勞神,真是過意不去!”

凌絕頂道,“說的什么話!我這條命都是歐陽少俠的,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我們明日出發如何?”

歐陽云風點了點頭,凌絕頂出去了。一夜無話,第二天眾人離開驛館到了長安以北的雍縣附近,那里有一個山脈,叫小鳳山,山脈險絕詭怪,只有一處地方像一個鳳尾,故此得名,這里卻不是天宗的地盤,而是古天成修行的地方。

眾人上了山,卻見一個道門童子擋在山門外,漂浮而坐,神態恣意,凌絕頂上前道,“在下凌絕頂,煩請小師父進去通報一聲,就說凌絕頂及歐陽少俠等人前來拜見!”

小童子審視他們一番,收了坐姿,腳步輕輕點地,十分客氣的進去了,不一會,小童子又飛了出來,道,“師父有請!”

眾人跟著小童子,一路上了棧道,這山路崎嶇,山峰間云霧環繞,清氣怡人,卻真是一個修仙的好去處,古天成雖然是天宗長老,卻也是一個執著于修仙的人,眾人到了山頂,卻見到一個大巖洞,巖洞下,古天成坐在那大石塊之上打坐,前方就是懸崖絕壁,但見云山霧繞,清氣飄飄,古天成著一身道袍,正閉目養神。

童子上前一行禮道,“師父!”古天成睜開眼,呼的一聲站起,飄飛而下,落在歐陽云風面前哈哈一笑道,“哎呀,原來是歐陽少俠和凌先生,失敬失敬!”

眾人敘禮已畢,在那云層中大石塊下,相對而坐,當然是跪坐,古天成問道,“不知歐陽少俠等幾位前來,所為何事?”

歐陽云風道,“古長老,在下來這里也不為別的,只是有件小事,想向古長老打聽一個道人的下落!”

古天成道,“歐陽少俠有命,古天成無所不從,敢問那道人是何模樣?”

歐陽云風和阿離在來的路上,已經描述過那道人模樣,只是阿離父親記得的一些描述,不是很全,只知道那道人身高七尺,形貌壯碩,圓臉,眼皮上有一顆痣,當時所說那道人四十歲上下,如今看來應該五十多歲了。歐陽云風給古天成描述了一番,古天成道,“你描述的這個人,形貌特征,我從未見過,我行走江湖這么久,見過不少道人,有名望的,都不符合這個特征,興許是一個隱士,當今天下修道修仙的人有許多不在江湖上行走,怕是難找,這樣容我讓弟子們先留意著,一有消息,我馬上派人通知你等,你們且在此處多留幾日如何?”

歐陽云風道,“不了,如果古長老有什么消息,可派人去雍縣豐益館去找我們!”

古天成道,“如此也好,古天成見識淺陋,也幫不上歐陽少俠什么忙,實在慚愧,今日我為你舉薦一人,叫做木崇虛木長老,他早年見多識廣,興許他知道些線索也不一定,待我與你作書一封!”

歐陽云風行禮道,“如此,多謝古長老了!”

古天成以血在布條上寫了幾個字,交給歐陽云風,歐陽云風等人下山去了。

過了兩日,他們才來到木崇虛所在的山脈,童子卻說木崇虛出游去了,一行人默然下山,歐陽云風道,“凌先生、金先生,諸位,此事是我歐陽云風的私事,你們一路來辛苦了,歐陽云風不敢教你們勞累,不如你們暫且各自回去如何?”

凌絕頂道,“不麻煩,凌絕頂就不在中原,對這里甚為想念,多轉轉也無妨!”葉子青也是一般說法,金盛贊道,“歐陽少俠,金盛贊大仇得報,感激不盡,只是我青巫派如今沒有新幫主,老朽還要回去主持大局,實在抱歉!”

歐陽云風點了點頭,金盛贊別國諸位自行離去了,機括先生和范銘功也要各自回去,他們也是多有事務,韋禁單身一個,對此地流連忘返,也是愿意留下來。

歐陽云風、阿離、凌絕頂、葉子青、韋禁五人又在四處山脈轉了轉,拜見了幾位天宗長老,那些長老十分熱情,卻都說不知道,古天成也沒派人過來,興許是沒有什么進展。

一連過了十五日,事情沒有半點進展,歐陽云風有些愁容滿面。

他們走了一圈,回到雍縣豐益驛館住下,卻聽說吳楚等七國已經起兵叛亂,陳無功正廣發英雄貼,呼吁天下英雄共起,在王順山議事,商議共同抵御七國聯軍之事。如今也不過三五日,據傳那王順山上已經聚集了四五萬人了,真是巍巍壯哉,陳無功一人登高一呼,果然聚集了數萬之眾,這號召力真是驚人。

歐陽云風等五人對坐,凌絕頂道,“此時是個好機會,天下群俠聚集,說不定那道人會在其中,我們不妨去王順山看看如何?”

歐陽云風點了點頭,幾人起身縱馬而行,阿離不會騎馬,被歐陽云風抱在前面,五人四騎,奔赴王順山,一路上俠士三五成群,紛紛趕赴王順山,眾人行了一百多里,一路上俠士就沒有斷過,真是一大奇觀。

歐陽云風等人來到山下,王順山山下已經是人頭顫動,一窩蜂往山上走,還有各種俠士在山下搭起了茅草棚,漫山遍野布滿了草棚,草棚下俠士蔚然而坐,但看那衣衫殘破,形容枯槁,吃著生肉粗糧等物,有的以劍割肉,粗狂飲酒,好不痛快,他們三五聚集一簇,各自做各自的事情,看有些人的樣子,似乎已經來了多日了,生活的樂此不疲,這些人的消息可真是夠快的。

歐陽云風等人下了馬,一路上山去,四處觀察有沒有什么道人行跡。眾人跟著一眾俠士紛紛上山,棧道兩邊都是山體石壁,人群在兩峰之間往上流動,棧道左邊一條細水往下流動,到了山腰處,卻走不動了,歐陽云風等人遠遠望去,近處流水再過去有個大平臺,大平臺上有人正在打斗,仔細一看,卻是玄門六逸和一個青衣老頭纏斗在一起,那青衣老頭生的五大三粗,頭發花白,功夫卻十分險絕,玄門六逸六個人,一掌、一棍、一錘、一斧,天上還有兩把飛劍,那青衣老頭卻鎮定自若,飛躍閃躲,在任天行、慕飛煙、江山月、林中鶴等四人身邊游刃有余,時不時還要避開布袋兄弟上空飄下來的飛劍。

聽人議論才知,與玄門六逸打斗的叫做槐里三圣趙王孫,他知道玄門六逸打敗了陳無功,一見玄門六逸,就要與他們一戰高下,有人說趙王孫是為了揚名立萬,有人說趙王孫是為了給陳無功鳴不平,要教訓下這六個人。眾說紛紜,歐陽云風心道,這玄門六逸和陳無功不和,怎么卻也上山了?

只見玄門六逸與趙王孫打斗在山腰間,光芒四射,到處是一股氣流在流動,平臺上的一處亭子屋瓦炸飛,看得人是眼花繚亂,有人為趙王孫鳴不平,六人打一人,此時人群中一白衣公子,喝道,“六個打一個,不要臉,趙老頭,我來助你!”

那人飛身而起,加入戰斗,與那兩把飛劍,攪在了一起,只見他在那亭子邊上站定,大袖一揮,便格去了射向趙王孫后背的兩把飛劍,緊接著那白衣公子背后一震,飛出無數把細碎的飛劍,與天上的兩把飛劍,如同流星雨飛來飛去,兩把飛劍也是左右翻飛,碰的是響聲如豆子滑落,劍雨劃過長空,也是美妙絕倫。兩把大劍被無數小劍瞬間壓制,布袋兄弟有些力不從心。

人群中一人喝彩道,“好啊,這是西山第一公子兒長卿的流星劍,真是聞名不如一見!”

“西山劍雨流星劍的劍陣,一出手就是無形的壓制力,不愧是御劍術中的佼佼者。”

只見那劍雨忽然變成無數磁鐵沫子一般依附在大劍的劍身之上,一股無形的力量將那兩把大劍逼入了一旁的懸崖峭壁之中,那兩把大劍插入懸崖,便動彈不得,布袋兄弟催動內力,卻也是無濟于事,而那白衣公子兒長卿忽然單掌一推,布袋兄弟二人忽然一震,后退了幾步,手捂著胸口,似乎受了內傷,敗下陣來。

兒長卿見趙王孫與那任天行神農掌對掌,把亭子都震塌了,二人各自退開,趙王孫背后暮飛煙的棍子已經打向了趙王孫后背,伴隨著強大氣勁,趙王孫頭也不回,一掌打過去,將慕飛煙震退,這邊江山月一個大錘砸了下來,趙王孫閃身避開,那大錘將地面砸開了一條裂縫,這天罡錘真是剛猛無比,而背后林中鶴穿行在空中,一斧子砍向趙王孫,任天行和慕飛煙兩人也從不同的方向攻了過來,趙王孫避無可避先后發出兩掌打退了任天行和林中鶴,兒長卿當下在地面立定,隔空一掌打向慕飛煙,慕飛煙收了棍閃躲一旁,兒長卿飛身去戰慕飛煙,掌風猶如水面波紋,氣勁強硬,慕飛煙來不及使棍,被兒長卿一掌擊落。

有人道,“想不到兒長卿的碧波掌法也是這么厲害!”

這邊天罡錘見了兒長卿,一錘子砸向兒長卿,兒長卿見天罡錘剛猛無比,卻是一閃身,利用巧勁,側面一掌,卻見江山月渾身泛起一陣波紋般的氣浪被震飛到了崖壁之上,落了下來。天罡錘敗下陣來,也不再打。

這邊任天行一掌打在趙王孫背后,趙王孫向前一個趔趄,卻見林中鶴一斧頭劈向自己的頭顱,趙王孫兩手一抱,擋住了林中鶴斧子的把手,一腳提在林中鶴的小腹之上,林中鶴被踢飛了,中招在地。

任天行從背后翻飛,掌風猶如百草飛葉,一道道掌風逼了過去,趙王孫卻使出槐花陣,一道巨大的氣柱推了出去,任天行的掌風被盡數化去,任天行也被那氣浪逼退了數十步。

趙王孫道,“玄門六逸就這等微末功夫也敢號稱戰勝了陳無功,真是恬不知恥啊!”

任天行等臉上無光,慕飛煙道,“技不如人啊,虎落平陽被犬欺,我等本存精忠報國之志,看來這里人才濟濟不需要我們啊!還是走吧!”

趙王孫冷哼一聲,十分不屑,玄門六逸收拾了各自的兵器等物就準備走,兒長卿道,“眾位英雄留步!”

慕飛煙斜睨了一眼兒長卿,道,“怎么,西山第一公子還想打,那我們就奉陪到底!”

兒長卿陪笑道,“方才我見你們六個打一個,這才貿然出手,不知道原來眾位大俠是精忠報國之士,是在下冒失了,多有得罪,這里兒長卿給諸位大俠賠罪了!”說完他深深一行禮,十分畢恭畢敬。

慕飛煙道,“打了又賠不是,哎呀,這天下的英雄啊都會做人啊,真是好人都讓你們當了!”

兒長卿道,“在下再次懇請六位大俠恕罪,既然是來共同為國效力的英雄,何必再自家斗個你死我活,諸位,請上山,共同結盟如何?”

任天行道,“我們乃是為國效力,大義面前,私仇為小,玄門六逸還是拎得清的,待平定天下之后,我玄門六逸必親上西山與公子一較高下!”說著玄門六逸聚在一起上山去了,慕飛煙留下一句,“大義哦,大義哦,誰叫我等都有大局觀呢!”

兒長卿和趙王孫相見也上山去了。人群中,一只手搭在了歐陽云風的后背,卻是張平陽和鑄劍門的弟子,有高山仰止和景行行止等人。

張平陽道,“歐陽少俠也來了。”

歐陽云風見是張平陽,喜道,“張大俠,你怎么會在這里!”凌絕頂道,“以張大俠的為人,有如此為國效力的機會,怎么會不來啊,哈哈哈哈!”

張平陽道,“歐陽少俠為國效力,我當然是追隨歐陽少俠的腳步而來!”

歐陽云風道,“不,其實我是來找一個道人的!”

張平陽有些疑惑道,“哦,找什么道人?”

“此事與我的身世有關,我見陳無功召集天下英雄,興許這個道人會在這里,因此來看看,不是為了抵御七國之亂!”歐陽云風說的十分客氣。

張平陽臉色微微變了一下,道,“原來如此!”

人群中一個麻衣壯漢冷哼一聲道,“大戰當前,大丈夫不思為國效力,卻來找什么道人,真是枉為七尺男兒!”那人說完,怒目轉頭而去。

歐陽云風見那人雖不是道人裝扮,卻眼皮上有一顆痣,說道,“這位英雄請留步!”

那人一回頭,怒目圓嗔,喝道,“怎樣,想打架么?”

歐陽云風仔細看了看那人,卻與那道人描述有幾分相似,于是道,“不是,敢問這位英雄十八年前是否去過陳無功的奴隸莊園?可曾打死過一匹惡狼!”

那人道,“陳無功,老子最恨的就是陳無功,去他莊園做什么!”

凌絕頂卻道,“這位英雄既然最恨陳大俠,為何響應陳大俠的號召來此地啊!”

那人看了看凌絕頂,道,“關你何事?我看你這人模樣,毫無英雄氣概,反倒像個山賊,必定犯過不少作奸犯科之事!要不然為何不為國家出力?”凌絕頂道,“請閣下不要血口噴人!”

那人十分不喜,道,“說的就是你這個大眼賊,怎樣!”他說完繼續上山,凌絕頂面有怒容,卻沒發作,只聽葉子青喝道,“豈有此理!”說罷卻是一掌打了過去,正好打在那人的背上,卻好像打在一頭大象的背上一樣,竟紋絲不動。

那人狂怒轉身,一掌將葉子青打退了幾步,還好葉子青被人群給接住了,倒了一片,那壯漢喝道,“一群小人還敢打我,看我如何教訓你等!”話音未落,棧道臺階上,人群前后迅速讓開,騰出了一塊地方,那壯漢站在棧道上,使出了一掌氣浪沖了過去,凌絕頂一記萬象通天掌,兩大掌力交鋒,把那棧道炸的是樹葉紛飛。兩人打著打著打到了懸崖峭壁之上,幾道翻飛對掌,一直飛向了玄門六逸打斗的那塊大空地上,在那里打的是熱火朝天,人群又再次觀望起來。

“這是農家高手易大川,那個大眼睛的是誰?”

“這人沒見過,看這掌法真是不錯呢!”

眾人議論著,易大川已經把凌絕頂逼迫到了石壁之下,他的掌法剛猛有理,一拳拍的石壁都震顫不已,碎石滾落,凌絕頂剛偏頭躲過,易大川手臂橫掃,啪的一下,將凌絕頂側頭給打了一下,凌絕頂有些嗡嗡的感覺,飛了出去,那人緊跟著上前揪住凌絕頂一拳砸下去,凌絕頂雙手抵擋,地面裂開了一個縫隙,凌絕頂一腳踢過去,易大川紋絲不動,凌絕頂卻被彈開了,背部在地面滑行了十幾步,凌絕頂雙手拍地赫然站起,易大川已經又是一拳打過去,正在此時,歐陽云風已經飛身到了易大川對面,也是一拳打過去,拳拳相碰,易大川被震退了十幾步。人群中驚呼一聲,有人道,“這少年好生了得!”

“這少年是誰?可有人見過?”

“不認識,看著拳法,與鬼谷門縱橫捭闔拳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且未曾聽說鬼谷門有這么一位后起之秀的存在!”

只見歐陽云風趕上前去,易大川猛地一拳打向歐陽云風的胸口,歐陽云風雙手沿著易大川手臂攀援直上,手指點在易大川肩頭,一聲關節咔咔脆響,易大川退了好幾步,手臂卻已經脫臼,他左手猛地一掃,歐陽云風飛身而起,一掌推出去,一到狂風氣浪將那易大川震倒在地,飛身上前,歐陽云風揪著他的衣服,道,“我只是問你有沒有去過陳無功莊園,你激動什么?”

人群中有人拍手叫好,都為歐陽云風的功夫所折服。

易大川道,“我最瞧不上你們這些不思報國之人!”

歐陽云風問道,“你好好回答我的話,十八年前你有沒有做道人打扮去過陳無功莊園!還抱過一個孩子!”

易大川憤憤不平道,“沒有!你打死我也是沒有!”歐陽云風見他沒有說假話的樣子,將他脫臼的手臂托了上去,易大川站起來看了一眼歐陽云風,憤然而去。

凌絕頂過來道,“歐陽少俠,我看此人并沒說謊,只是與那道人有些相像罷了!我們再找找看,興許會有些線索!”歐陽云風點點頭,見凌絕頂受傷不輕,扶著凌絕頂坐在石塊上休息,張平陽跑了過來,道,“歐陽少俠,此人是農家易大川,脾氣雖然暴躁了點,卻是忠義之士,多有得罪之處,張平陽這里代為賠個不是了!”

凌絕頂道,“張大俠客氣了,是我們冒失了,這位易大川可是與你有些交情?”

“交情倒談不上,只是見過幾面,他是個忠義之士,張平陽只是惺惺相惜罷了!”

“原來如此!”

張平陽看歐陽云風沒有背著蛇形劍,有些疑惑道,“歐陽少俠為何沒有帶劍?”

歐陽云風把蛇形劍被毀的事情說了一遍,張平陽道,“哦,張平陽正好鑄就了一把青蛇寶劍,一直帶在身邊,想找機會送給歐陽少俠,今日正好在這里遇上,如蒙歐陽少俠不棄,能收下此劍!”

高山仰止跑到人群中拿了一個木盒子抱了過來,張平陽打開一看,卻見那蛇形劍精致非常,隱隱有寒光,張平陽道,“此青蛇劍,乃那怪人留下的沒用完的玄鐵打造,威力無窮,還請歐陽少俠笑納!”

歐陽云風道,“張大俠,這么貴重的禮物,我怎么擔得起!”

“請歐陽少俠無論如何也要收下!”張平陽一再堅持。

歐陽云風那起那寶劍,飛身而起,一個橫掃,一塊大石頭跌落而下,山峰石壁上面竟被削了一塊,眾人圍觀中有人喊道,“哎呀,這鑄劍門的劍天下一品,這少年有福!得到此寶物竟不費吹灰之力!羨慕!”

“這少年劍法也是十分精妙,勝過這里所有的英雄好漢,寶劍配英雄嘛,你羨慕,你也有這樣的劍法?”

那人臉上無光,道,“嚯,我這劍法只配廢銅爛鐵!”那人搖了搖頭,隨眾人繼續上山。

歐陽云風將那寶劍收起,謝過張平陽,二人結伴而行,歐陽云風將把公孫烈的事情說了一遍,張平陽感慨萬分。說著說著,眾人就到了山頂,山頂是一個極為開闊地界,上面能容萬余人,大廣場正北面有三間臨時搭建的閣樓,閣樓巨大,可容數百人,閣樓背后還有一座凸起的山峰,興許是又一峰,廣場兩邊還有大大小小的草棚子不等,各家各派的人端坐在那里,各自休息。

人群卻都在往北邊的那個閣樓走,走過去,分了一股人流,有的下山,有的就在那廣場的棚子里休息,歐陽云風等人走過去,那閣樓下卻是魯世忠在分發食物和秦半兩,他看見是歐陽云風等人站了起來,道,“誒,沒想到歐陽少俠也來了!”他挨個行禮,凌絕頂等一一回禮,他又看了看一旁的鑄劍門張平陽,也是一喜,道,“張大俠,你也來了,別來無恙!”

張平陽還了禮,魯世忠給一個武奴說了一句話,又和歐陽云風等人敘話,不一時,陳無功從里間走了出來,滿座轟然,大平臺上群俠各個起身觀望,人聲鼎沸,陳無功向大平臺上的數千人還禮,走到歐陽云風等人面前,道,“歐陽少俠,我們又見面了!”

歐陽云風等人齊聲道,“見過仁公!”

“我陳無功沒看錯啊,歐陽少俠是個忠義之人,國家有事,你一定會挺身而出!來來來,進去說話。”

后面的一群俠士見陳無功如此禮遇歐陽云風等人,十分不解,有人道,“嘿,這幾個家伙是什么人?竟讓陳無功如此禮遇!”

“誰知道呢,說是來找什么道人的!”

“豈有此理,我等為國效力,這幫人卻來找什么道人,陳無功眼瞎了么?”那人有些憤憤不平,跳出來道,“陳無功,這幫人不是來精忠報國的,你為何如此禮遇?我等國士在此,你卻如此冷遇,是何道理?”

陳無功上前行禮道,“不知道幾位壯士在此,陳無功失禮了,多有得罪,多有得罪,眾位有所不知,我與這位少俠私交深厚,一時敘舊情而忘了諸位,還請諸位大俠海涵!來來來,請領取錢糧!”陳無功親自發放錢糧,那人見陳無功禮遇有加,這才道,“這才差不多!”那幾人領了錢糧便去草棚子里坐下了。陳無功領著歐陽云風等進了閣樓敘談!

閣樓里面有幾處草席,一個幾案,還有許多武奴侍立,內間布置十分簡陋,眾人還未落座卻見一灰頭土臉的武奴跑了進來,道,“稟報主公,吳王派人抓了老夫人和夫人,此時已經前往吳軍大營!”

陳無功突然面色緊張,道,“什么?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就在昨日,那些吳國密探人數眾多,我們打不過,被他們殺的差不多了,就剩我一個了!”

陳無功呀的一聲,猛地一掌,震碎了幾案,喝道,“無恥小人!”田君孺道,“這吳王真是卑鄙,招攬不成,便用如此下作手段,主公,讓我去營救老夫人,就是拼了我這條命,也將老夫人和夫人完好無損的帶回來!”

陳無功道,“大戰在即,你不能去,我們還要去投周太尉,一切聽他指揮行事!”

“可老夫人...”田君孺話音未落,一武奴跑進來道,“啟稟主公,吳王派人來了!”

陳無功大袖一揮,赫然而立,道,“來得好,請他進來!”

不一會,一個白臉儒生走了進來,卻是周畀,他一進來就被幾個武奴拿著寶劍架在脖子上,周畀不驚不慌道,“仁公,你就是這么待客的么?”

陳無功道,“你們抓我老母和妻子到底何為?”

周畀笑了,道,“沒想到仁公也有沉不住氣的時候,我曾說過,得罪我王可沒有什么好下場!”

陳無功不耐煩得道,“廢話少說,你們這么做到底何為?”

周畀愣了一下,道,“好,我王托我帶了一句話,限你陳無功十日內率領俠士發兵滎陽,截殺條侯周亞夫,否則,便將你老母與夫人一并烹殺!你可聽清楚了!”他左右看了看,道,“話已帶到,你要殺就殺吧!”

陳無功走了過去,眾武奴收起寶劍,陳無功眼神能吃人,他對周畀道,“任何人,威脅我陳無功者,必死無疑!回去告訴吳王,他日我必當親手殺了他!”

周畀哈哈大笑道,“好,我就當你陳無功答應了,告辭!”周畀說罷揚長而去。

田君孺道,“主公,讓我去吧,老夫人和夫人不能有任何閃失!”

陳無功思考了一下,道,“既然吳王讓我發兵滎陽,那我陳無功就率眾發兵滎陽與周太尉匯合,看他能如何!”

此時一人上前道,“主公,在下西楚狂生路遜,愿為主公分憂,只需給我五百武士,我率軍親赴梁國,必定救下老夫人和夫人,完璧而歸!”

田君孺道,“路遜你勇氣可嘉,但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吳王帥軍二十萬攻擊梁國,你帶五百人去無異于螳臂當車,有去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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