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之前,制作十張火龍符箓,趙睦成功率不低,少說也能有個三、四成,而這個概率,在符箓一道,已經可以算是這制取火龍符箓方面的大師。
如今在靈云筆的加持下,居然十張火龍符箓只失敗了一張!
雖然這并不意味著趙睦制取火龍符箓成功概率達到九成,但是經過上手的十張符箓,趙睦估計七成五的概率還是有的!當然能提高這么大,不止是火云筆的加持。
趙睦眉頭一皺,沒忍住用手摸了摸眉心的星核。自制取火龍符箓以來,這處星核圖案一直隱隱發熱,一直到趙睦停止制符,這才恢復正常。
星核發熱時,瞳孔里那隱晦的神秘符文再一次出現,與上次識破冰妖偽裝時如出一轍,只不過要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次出現的符文竟然與上次完全不同。就像是根據星核賦予神奇瞳術不同,每次出現的符文也會不同!
趙睦有些摸不著頭腦,背著手,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但是任由他如何思考,也想不明白怎么刺激星紋,從而發展已經出現的倆種神奇的功能,也搞不清楚,激發這些瞳術需要付出什么代價。
想了好一會,趙睦決定還是仿造之前的場景,既然不能去找冰妖,就在試試制符箓時,能否再次激發。
趙睦拿起靈云筆,用驅物術將空白符箓懸浮空中,當筆剛落在符箓上,眉心的星核又開始發熱。
瞬間,之前制符箓的異象又出現了。此時,趙睦明明沒有畫出任何符文的符箓,在他眼里,符箓上居然突兀的出現了,頭發絲細的好幾條金線。這些金線從符箓起源于符箓某個光點,比較剛剛制取的十枚符箓,依舊是毫無規律。
在那時,這個光點有時候出現在符箓右側,有時左側,有時靠上,有時又縮在某個角落,雜亂無章,又顯眼無比,而且只有在眉心發熱時,才可以看見。
而那金線按照玄妙無比的軌跡,分散在符箓各處,整體上來看,它們勾勒出的痕跡,正是火龍符箓需要下筆的地方!
但是又有不同的地方,那就是每一條金線劃過處,與制取火龍符箓都有許多細微的區別。跟玉簡里制式、呆板的制取方法不同,玉簡里可不管空白符箓是何材質,大體都是需要落筆在相似的位置。
要知道即使是細微如雪花,世界上都難尋得兩片完全一樣的,何況是這取材都不一定是否來自同一株靈草又大上許多倍的空白符箓。
金線仿佛完美考慮到每張符箓材質上的細微差異,優化了下筆的軌跡,是以趙睦按金線上的軌跡落筆時,總能成功的制取火龍符箓。
趙睦聯想到了唯一失敗的那張符箓,豁然開朗。那張符箓制取時,根本未曾出現光點,而他是按照玉簡上的方法制取,結果失敗了。很可能不是因為自己的制取手法出現了問題,而是它根本不符合制取火龍符箓的材質要求!
趙睦沒有著急的接著往下畫符,只是觀察著這個點究竟為什么會就是出現在這張符箓的那個地方。但上看下看,甚至用神識仔仔細細的檢測了好幾遍,仍然沒有找到頭緒。
就在他要放棄之時,突然,眉心處傳來劇痛,突如其來的痛苦,讓他不由的閉上了眼睛。
這痛苦折磨的趙睦牙關緊咬,額頭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要錢似的往下直落。隨著汗珠落下,他的臉色煞白如金紙,像是大病一場的重癥病人!
但好在,這痛苦來的快去的也快,趙睦扶著一旁的桌角,這才沒有摔倒,緩緩的恢復過來。
他看向桌子上的梳妝鏡,嚇了一跳!
鏡子里的青年,貌似潘安,面色慘白,仿佛不知道節制,縱欲過度一般,一臉的早夭之相。趙睦手上染血甚多,有些人的死狀比這不知恐怖多少,自然不是因為這點就被嚇住。
真正嚇住他的是,鏡子里他,居然有四個瞳孔!
重瞳!
在原生的瞳孔旁邊,各有一個細小的瞳孔倚靠著。更為詭異的是,它們漆黑的宛如黑洞,盯著看久了,仿佛靈魂都要硬生生被抽取出來,進入其中!
趙睦強自鎮定,把注意力轉移到帶來異變的眉心。
鏡子里的青年,一雙劍眉緊鎖,而眉心空無一物!
那枚星核,不見了!
因為重瞳實在是讓趙睦驚嚇的不輕,也是這時才后知后覺,回憶起,就是隨著劇痛過后,那枚星核就已然不見。
趙睦一直對這強硬進入自己身體的星核,多有顧慮,即便見到修復自己身體的神秘液體是被星核吸引而來,卻還是怕有什么隱患。
它出現的方式過于詭異,而趙睦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它到底還有什么其他作用,好在也未曾出現什么負面影響,也只能暫時把此事放下。
直到遇見冰妖,星核異常,神秘的瞳術輕易看破了冰妖的偽裝,這又讓趙睦生起了幾分探究的心思。
從太南樓歸來后本打算先等制取些符箓備用后,再作計量,結果星核又出現異變,最后竟完全消失的了無蹤跡!
趙睦有些患得患失,一方面,未知帶來的恐懼,神秘星核消失,讓他心中那塊巨石終于落下。一方面,雖然不能主動激活星核,但體驗到星核妙用后,趙睦也有些惋惜。
人那,就是這樣矛盾。
趙睦咧了咧嘴,自嘲道,又盯著看鏡子里詭異的重瞳。
只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過,生活就像…不能反抗的話,只有先接受。趙睦看的出神,心中雜念四起。
在藍星時,趙睦多疑病很嚴重,按照幾位知名醫生的診斷,這種病再過幾年,一定會把趙睦逼瘋的。
果然,五年后,趙睦被綁送到了精神病院,更是確定了那些醫生的診斷無誤。不過,趙睦知道自己沒瘋,只不過是脆弱的神經不堪重負,是神經病,而不是精神病。
“這些該死的庸醫!”趙睦憤憤不平,周遭的環境在一點點的變化,但趙睦依舊盯著鏡子里的重瞳,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