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6月5號。
今天是培訓學校結業的日子,早上培訓結束后,喬天龍作總結性發言。這是他擅長的領域,一句句暖心的話語從他嘴里說出來,雖然不要錢,雖然很俗,雖然沒有什么特色,但聽在眾人耳朵里,卻格外舒心。
教練們依次上臺發言,送上真心祝福。趙安最受歡迎,因為他的身份特殊,既是教練又是學員,既是武道教練又是文化課教練。他說完后,掌聲經久不息,所有學員發自內心感謝他。
一個月內,趙安幫助所有人大幅度提高,文體雙修,功勞之大,無人可比。
學員們覺得很值,一個月培訓的成果遠遠超過他們交的學費。
有些學員提高幅度之大,不是區區幾萬塊錢可以衡量的。如果沒有來培訓學校,他們在外面獨自修煉,哪怕花十倍的代價也不可能取得這么大的進步。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趙安,趙安為他們提供力源丹配制的飲料,還無償為他們輔導文化課。
如果沒有趙安,他們也不可能取得這么大的進步。
有一部分人已經下定決心,就算今年考不上,明年也還要來這里培訓。
只有在這里培訓,他們才能看到希望。
這一個月時間,讓很多對戰科考試不抱有任何希望的學員重新燃起了希望。
趙安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變得高大起來,成了他們的目標和偶像,成了他們仰望的對象,成了他們一生追逐的目標。
從培訓學校出來,趙安走在大街上,心情愉悅,一路走來,隨時有人主動和他打招呼,還有人主動找他合影留戀,甚至還有要簽名的。
這大大滿足了趙安的虛榮心。
走在回家的路上,趙安突然有一種后背發涼的感覺,好像有人盯著他看。
他回頭看看,又環顧四周,沒有看見可疑之人。
趙安以為自己多疑了,繼續往前走,可那種感覺又來了。
這次他沒有回頭,仔細感受那道目光,刻意走向人煙稀少的僻靜街道。
他明顯感覺到那道目光一直鎖定著他。
感覺周圍的人已經很少了,他猛地回頭,想要看看是哪個不懷好意的人跟蹤他。
可他回頭看去,空無一人,那道目光瞬間消失不見。
趙安仔細觀察,可還是一無所獲。
他在心里暗暗道:“肯定有人跟蹤我,而且還是一個高手。”
他加快腳步,慢慢跑了起來,他想盡快擺脫后面那人。
拐角處,一個英俊瀟灑,頭戴鴨舌帽,配了一副墨鏡的男子嘴角上揚,微笑道:“不錯不錯,很敏銳的洞察力,不是一般人,有點實力,看來有點棘手啊!”
此人正是秦輝,他跟蹤趙安的目標是摸清楚趙安的情況,做到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經過跟蹤觀察,他發現趙安不像資料上說的那么平平無奇,反而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
秦輝沒有繼續跟蹤趙安,而是返回下榻的賓館,精心設計刺殺計劃。
他準備了很多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打開包裹后,他看著里面的裝備,露出滿意的笑容。
他拿出一把槍,把玩了一會,自言自語道:“沙漠之鷹,手槍中的戰斗機。”
他又拿出一把匕首,在空中劃動力幾下,喃喃自語:“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他又拿出一柄短劍,抽出來后,耍了幾個華麗的劍招,得意地說:“一劍在手天下我有。”
隨后,他又拿出來一個錘子、一把菜刀、一把砍刀、一個地雷、一個炸彈、一把飛刀……
每拿出來一樣東西,他必定要稱贊一番,沾沾自喜,自娛自樂。
直到最后拿出來一根皮鞭,甩了兩下,發出“啪啪”的聲音,臉上浮現邪魅的笑容。
說著,他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電話接通后,他笑呵呵地說:“蓉兒,我到昆城了,我們好久沒有見了……”
第二天早上,一個女子從秦輝房間里走出來,手里拿著好幾張鈔票,揉著肩膀慢慢走下樓去。
房間里,秦輝全身上下布滿了鞭痕,讓人不忍直視。但他卻微笑著說:“爽。”
6月6號。
今天早上,趙安和郝榮他們一起去看考場。
明天文化課統考,大家既緊張又興奮。
他們的考點不一樣。
齊萌萌、高林、郝榮在一中,趙安和張豪在二中。
拿到準考證后,他們一起走出校門,兵分兩路出發。
路上,張豪和趙安聊著天,慢慢向二中走去。
當他們走到街心花園附近時,看見有一個小青年迎面跑來,后面有一個中年男子的在追他。
中年男子邊跑邊喊:“站住,站住,不要跑。
抓小偷了,抓小偷了……”
眾人一聽,立即明白發生了什么事,這是抓小偷的節奏啊!
街上的行人很多,但沒人敢管閑事,大家紛紛向兩邊讓開,任由中年男人追著年輕人從身旁跑過去。
看到這一幕,趙安心里有點不舒服,因為那個中年人和他父親一般年紀,他想到了自己的父親,如果是自己的父親在外面遇上這種事情,他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這也許是人類的劣根性吧!無論時間地點,人們很好的繼承和發揚了“莫管閑事”的作風,充分貫徹落實“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為人準則。
但這不是優良傳統,而是無底線的放任不管。
別人不管,趙安決定管一管。
因為他還沒有遭受過社會的毒打,還不知道社會的陰暗面。
本著為人民服務的精神,趙安想用一束光照亮一下火星基地的黑暗。
自從他穿越過來到現在,認真分析和對比了2100年和2022年的不同,最大的差異在于人們對待身邊事物的態度變得更冷漠了。
雖然大家報團取暖住在同一個城市,但彼此之間的距離卻越來越遠。
很少有人關心弱勢群體,絕大多數人只為自己活著。
這樣的社會形態看似更自由、更文明、更和諧,但人與人之間的情感聯系更少了,導致整個社會抵御風險的能力大幅度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