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郊區(qū)與韓陽、秦秀分開后,趙安沒有急著回學院,他先去臨安開的店鋪吃了點東西,洗了個澡,又和疾風龍鷹玩了一個多小時,才慢悠悠的像個沒事人似的回宿舍。
606宿舍里。
揚帆問道:“早安,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趙安說:“在外面晃悠了一下。”
揚帆說:“真羨慕你,每天無拘無束,活得瀟瀟灑灑。我們可累慘了,每天像軍訓一樣要完成各種高強度訓練,一不小心還會被罵個狗血淋頭。”
趙安抱怨道:“你就知足吧!你們好歹還有老師監(jiān)督和教導,我呢?簡直就是一個孤兒,從來沒人過問一句,到現在我都還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揚帆問道:“一個多月了,關院長還沒給你上過課嗎?”
趙安垂頭喪氣說道:“上課?我已經一個多月沒見過他老人家了。”
趙安是真郁悶,別人每天忙得像條狗,而他倒好,閑得發(fā)慌。
揚帆一聽,有些同情趙安的遭遇,安慰道:“可能關院長太忙了,你別生氣,等他忙過這段時間,肯定會好好教導你的。”
趙安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轉移話題道:“你們這么辛苦訓練,實力提升很快吧!現在什么水平了?有沒有突破到三品?”
揚帆說:“我二人巔峰。”
牧橫說:“我也是二品巔峰。”
趙安用滿是期待的目光看向長孫流云,發(fā)現長孫流云臉色有些憔悴。
長孫流云說:“快了,我想再打磨一下自己。”
趙安松了一口氣,說:“能突破就突破唄,抓緊時間往上沖啊!”
長孫流云說:“不行,我有點后悔當初沒有選擇三次鍛體了,我想彌補一下。”
“什么?”趙安驚訝道:“你瘋了嗎?現在還想著鍛體的事?這可是要死人的。”
一旦跨入武者境界再鍛體,很可能因為氣息不穩(wěn)定而爆體,風險遠大于沒有突破之前。
長孫流云說:“我想試一試。”
牧橫說:“他就是個瘋子,故意壓制境界,服用散氣丸降低力源值,還吃瀉藥讓自己變得虛弱,比變,態(tài)還變,態(tài)。”
趙安似有所悟,長孫流云這樣做的目的是想讓自己在鍛體的時候體內氣息沒有那么狂暴,這樣一來,鍛體的風險大大降低,極有可能在二品突破三品這個坎上完成第三次鍛體。
趙安問長孫流云:“流云,你是怎么想的?你都無敵了,為啥還要故意折磨自己?”
長孫流云說:“我沒有無敵。我仔細分析了你之前的幾場戰(zhàn)斗,如果我和你實力一樣的話,未必是你的對手。”
趙安震驚到了,沒想到長孫流云會這么看得起他。
“你真這么覺得?我實在是太榮幸了。”
長孫流云問趙安:“你到二品了嗎?”
“到了。”
長孫流云接著說:“嗯,比我預期的要快很多,加油,等你追上我時,我們好好較量一下。”
趙安一聽,瞬間斗志昂揚,認真回答:“好,一言為定。”
揚帆不服氣,說道:“先過了我這會。”
牧橫附和道:“還有我。”
趙安說:“你們也是我的目標,不要懈怠,不然我會很快追上你們的。”
……
第二天下午,趙安聽說韓陽休學了,秦秀閉關了,他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來了。
雖說趙安擊殺那五個人屬于見義勇為,但畢竟是同門相殘,這在武道界是大忌。
同門之間有任何矛盾,絕不允許互相殺害,需要由學院出面解決。趙安觸犯了學院的底線,如果這事曝光出來,他會身敗名裂,甚至要以命償命。
在趙安看來,這件事,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畢竟東華武道學院失蹤了五個大二的學員,這可不是什么小事,學院方面一定會徹查到底。
趙安心神不寧,不敢待在學校里,怕露出馬腳,接了一個簡單任務,帶上疾風龍鷹,去東山上散散心。
疾風龍鷹長得很快,一個多月過去,長到了一米多,羽毛日漸豐滿,開始學著展翅高飛。
趙安帶著疾風龍鷹來到一塊草地上,一次又一次拋飛疾風龍鷹,這是他想到最好的訓練方式。
疾風龍鷹很享受這種感覺,一開始只能飛十多米,訓練了一天后,基本可以自由翱翔天際了。
趙安坐在草地上看著自由自在飛翔的疾風龍鷹,心情非常愉悅。
連續(xù)三天,趙安早出晚歸,玩得不亦樂乎!來到山林里,打打魔獸,賺取功勛值,提升絕處逢生刀法的熟練度,既快樂又充實。
到了第三天,趙安和疾風龍鷹之間形成了默契,一個在天空偵查,一個在地面搜尋,大大提升了做任務的效率。
疾風龍鷹不愧是飛行界的扛把子,只要它愿意,基本可以一整天飛在天上。還有,它是天生的速度王者,同級別的飛禽,基本沒人能追上它。這也是為什么很難捕獲疾風龍鷹的原因。
每次出門,趙安在后院放飛疾風龍鷹,每次回來,疾風龍鷹會自己降落在后院,除了臨安父子,基本沒人知道趙安擁有這樣一個伙伴。趙安的那些同學忙著修煉和做任務,早已忘記了趙安曾經帶回來過一只疾風龍鷹幼鳥。
事情終于爆發(fā)了,學院通告了五個大二學員失蹤的事情,并組織大隊人馬前往他們做任務的地方進行搜山。
還在閉關研究疾風術的關溢被迫提前出關,親自帶隊前往北山搜尋。
趙安內心忐忑不安,沒心情做任務,在學院等著搜尋結果。
傍晚的時候,搜救隊回來了,學院對外宣布結果:“五個學員一起去北山做任務,遇上了玄星盟的伏兵,經過一番激戰(zhàn),寡不敵眾,慘遭殺害,暴尸荒野,尸體被魔獸所食,僅找到部分衣物和隨身攜帶物品。學院決定兩天后舉行追悼會,為他們建立衣冠冢,葬入烈士林園。”
聽到這個消息后,趙安終于松了一口氣。
然而,當他接到關溢來電時,心里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