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你還能咬他一口?
- 開局撞破女帝身,假太監攻略天下
- 浮生南樵
- 2073字
- 2023-03-03 08:00:00
君離美目看向鄭安,“什么兩手準備?”
“皇上可還記得,臣曾派人試圖潛往云霧山,結果被二當家周海鵬殺了的事?”
“朕記得,后來你派三十精兵,滅了對方三百精兵,以一敵十,為你的弟兄們報了仇。”君離道。
“對,后來臣弄清楚了,之所以他們會被發現,是因為云霧山所有的土匪,都在腳板上紋有一朵云,沒有此種紋身的人,就是假土匪。所以,后來臣又讓人模仿他們,在一批部下的腳板紋上了云,潛上了山,作了臥底,再沒有被發現。”
君離眼睛一亮,“所以山上有你的人?”
“對,這是一手準備。還有一手,就是臣把好友法海和尚給了雷云志當人質。說是人質,其實也是安排在山上的一把刀,一但山上有變,法海可以聯絡我的臥底,有所作為。”
“如果是山上有異動,應該是我的臥底先得到消息,然后把消息傳下山。青衣衛用飛鴿傳書,遠比驛站用馬傳消息更快。所以不管怎么說,云霧山有異動,也應該是臣先收到消息才對。為什么會是皇上先收到消息呢?”
君離一個小姑娘能在皇位上坐穩,自然不是等閑之輩。
她一聽鄭安的分析,也覺得有問題。
“那依你對云霧山的了解,你認為是發生了什么事?”君離瞪著美眸問。
“目前不好說,但臣相信,絕對不是雷云志反悔了,一定另有隱情。臣今天準備一下,暗中回家看一下家人,然后臣立刻秘密返回云霧縣,徹底解決匪患問題。”
“你家中正在設靈堂超度你呢,我看你還是不要回去了吧,免得驚嚇眾人。”君離道。
鄭安笑,“謝皇上關心,臣自有辦法。”
……
鄭安回到一號房,雷曉音趕緊問:“皇帝呢?她怎么突然走了?好像還很生氣的樣子?”
花默也問:“皇帝好像是收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昨晚雷云志帶人闖進縣城,殺了縣令沈述,還殺了多名衙役。”鄭安道。
“啊?這不可能!我大哥不會這樣做的!”雷曉音激動地跳了起來。
“你憑什么認為他不會這樣做?而事實就是他已經做了!”
雷曉音急得快要哭了,“這肯定是搞錯了,我還在王城呢,我大哥怎么可能會不管我的死活,這不可能!”
“如果云霧山有異動,那應該是我們先收到消息吧?還有比青衣衛消息更快的嗎?”花默的想法和鄭安一樣。
“對,就算是八百里加急,從云霧縣傳消息到這里,也至少需要兩天。昨晚的事今天就傳到了,這消息傳的太快了。”
“所以這到底是為什么?”
鄭安‘嘶’了一聲,“一種可能是假消息,另一種可能是,雷云志他們還沒下山行動,消息已經發出了。”
“也就是說,發消息的人知道雷云志他們要干什么,在事情沒發生之前,提前發出了消息?”花默問。
“對。但我認為假消息的可能很小,應該是第二種。”
“發消息的人是官府的人吧,他們為什么知道云霧山的土匪要干什么?就算是他們通匪,也不可能先知道土匪要殺了沈述吧?”
鄭安點頭,“所以此事有蹊蹺,我沒死的事應該是有人知道了。雷云志下山殺沈述,是在表明和朝廷作對的姿態,是在破壞和談的進一步行動。然后皇上這邊震怒,殺了雷曉音,那和談就徹底破裂了。”
“他敢!他敢殺我,我哥一定不會放過他!”雷曉音叫道。
花默瞪了她一眼,“你嚷嚷什么?這里是王城,是天子腳下,不是在你山上?皇帝不敢殺你?他殺了你,你能怎么的?咬他一口?還是你哥帶人殺到王城來咬皇帝一口?你覺得就憑你云霧山那幾萬人能殺到王城嗎?要是能,早殺來了吧?”
雷曉音氣呼呼的不說話了。
這丫頭雖然野,但她其實不傻。
她的處境之危險,她心里清楚的很,所以她才一直要粘著鄭安,因為她知道鄭安是唯一在王城可以保她命的人。
然后可憐巴巴地看著鄭安:“你不會把我交給皇帝,讓皇帝砍我頭的對不對?”
“這倒也說不好,主要看你的表現了。”鄭安道。
“啊?那我要如何表現啊?你不會對我提什么無理要求嗎?”雷曉音叫道。
花默刀一樣的目光也射向鄭安。
你要是敢這樣趁人之危占人家小姑娘的便宜,我也不能饒你!
“無理要求我肯定不會提,但正常要求我是會提的。比如在我睡覺的時候你……”
“啊?你果然是這種人!”雷曉音嚇得花容失色。
花默則手撫向腰間的銀色軟劍。
“我話還沒說完,你別打斷我好不好?我的意思是說,你在我睡覺的時候,千萬不要來吵我。然后一切聽從指揮,不要亂跑惹禍,明白嗎?”
雷曉音松了口氣,“原來是這樣呀,我還以為……”
“你還以為什么?想我非禮你?你想的美!王城想等我非禮的美女多了去了,你取號排隊也得排到明年去。”鄭安罵道。
花默嘴角抽了抽,這牛吹大了吧?
鄭大人,臉還要不要了?
……
鄭武家。
靈堂已經設好,西山寺派了專業的超度團隊過來念經。
因為是國葬規格,按照大幽的規距,先念完一周后,遺體才下葬。
然后靈位再轉到寺里,念滿七七四十九天,超度才算完成。
之后靈牌供奉在寺里,為其點長明燈。
鄭安扮成了大嬸的樣子,著粗布衣衫,臂纏黑紗,來到自己的靈位前,鞠躬上香。
給自己上香的感覺,可真他媽的奇怪。
因為沒有成婚,沒有后輩,在靈前還禮的只有二妹鄭婉柔和幺妹果果。
鄭婉柔眼睛哭得又紅又腫,臉色蒼白,淚痕未干。
她看起來狀態雖然差,但依然立于靈前還禮。
果果身著小小的麻布孝衣,站在姐姐旁邊,機械地跟著鄭婉柔向來賓謝禮。
因為站的久了,小短腿又酸又麻,沒有客人來祭奠的時候,她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
雖然明知是假的,但鄭安心里還是一酸。
原來自己死后,家里是這般光景。
幸虧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