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本官頗為欣賞,加刑!上木杖,賞二十大板!”
縣長見鞭刑沒有起到預期的效果,只好加刑。
一聽要加刑,牛道然心中不免傷悲不已,他看柳鬼的樣子沒什么大礙,很明顯的就感受到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柳鬼的內力真是深厚,對內力的操控能力也很是熟練,他剛剛試著將內力控制浮在身體表面,已抵擋鞭子的攻擊,沒想到內力那叫一個流失的快,好像見了祖宗一樣的往外瘋狂亂跑,不一會兒他身體的內力都失落的七七八八,這二十杖下來,不打的他個皮開肉綻他就不是牛道然了。
柳鬼正想依舊正義凜然的回嘴過去,感到旁邊牛道然悄悄用手頂著他一臉,他用眼角撇了眼,見牛道然滿臉凄苦,只好換了說辭:“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好漢不吃眼前虧,做事就要快刀斬亂麻,縣長大人,不是不能跪,而是我二人沒有跪的理由,我二人只跪當跪之人,不跪什么酒囊飯袋。”
縣長聽到柳鬼嘴皮子軟了,臉面上也好看,終于笑了:“這才是人才,看場面說話,是不?”
旁邊正要接過刑杖的胖子和瘦子見狀也只好收回伸出的手,重新負手立在柳鬼和牛道然身后。
見柳鬼照顧了自己的面子,說要一個理由縣長便有些好奇,問他:“理由,在父母官面前要什么理由?”
柳鬼拱手,說:“我和牛大哥二人想在您下面做事。在下看大人您是個識人用人容人之人,天下之大我和牛大哥只有有著一點點粗淺功夫,上不了臺面,可是縣長大人不一樣,是能上面朝廷那位的人,我和牛大哥二人敬你!”
縣長笑了,說對柳鬼和牛道然二人沒起愛才之心自然是不可能的,他見牛道然和柳鬼有自己的脾氣有自己的做事章法還懂做事的進退,自然是頗為喜愛。
縣長說:“做事,你們想做什么事?”縣長這時又想起這二人剛剛對自己手下二十幾位衙役動手還沒受多大傷的場面,心里有些激動。雖說那勉強算作三流高手的五人都已喝醉而沒有發揮實力,但是看著柳鬼和牛道然動手的場面,應該是妥妥的三流高手。現在天下這大勢,說好聽的朝廷和江湖把持著平衡,說句不好聽的就是皇帝和三大派操縱著這一切!
幾乎所有的高手要么是江湖人,要么就是朝廷人。江湖人的話不要想了,個個都是眼高于頂的主,不可能甘于人臣,受人指揮,除非你的實力讓他信服,不然想掌控他們,可笑!
朝廷人更不要想了,皇帝那里牽著線的,不是你的人就肯定不是你的人,是你的人看起來的確是你的人,但最后朝上一句話,朝下人不見,很簡單的道理。這些在他們做官的眼里心里誰都懂,只是不敢說出來,皇帝的手段實在是太可怕了。
有些地方為了利益朝廷派下的高手說不保護你就不保護你了,讓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運氣不好還是自家人賣的。現下來了兩個三流高手,蒼蠅肉也是肉啊,看他們兩個年紀應該不大,他這個縣長在用自己的職權培養他們兩個一下,說不定什么時候就進階為二流高手,一方小縣長,身邊有著兩個二流高手保護,想想就有面子!
縣長這樣想著,心里樂開了花,尤其最后又想到附近幾個縣看到自己隨身護衛時一臉嫉妒的表情,簡直不要太爽!
他這樣想著到挺美。
柳鬼再次拱手,大聲說:“在下兩個愿意在縣長手下謀個武差,不求出人頭地,但求衣食無憂!”
縣長高興:“可以,本官現下的確是缺些人手,可以手下你兩,你兩個現在還有什么要求一并說來,我好讓手下去辦。”
柳鬼娓娓道來,似是親身經歷:“在下兩個原本住在一個偏遠的小山村,早年間村里來了個武者模樣的人,看起來要死了,我和牛大哥救下了他,他說著要報答我兩個,見我倆有習武之才,便傳給我們武功,然后便離開了,說著以后一定要出去見見世面。我和牛大哥自然不想出去......”
縣長笑呵呵的插嘴:“是啊,我要是有個桃花源一般的地方,我也要賴著不出去,這外面遲早要有大亂!可惜大亂將起,沒人能獨善其身,兩不相幫遲早要惹下大禍。”
柳鬼留意了縣長說的大禍二字,繼續說到:“我二人沒想到自己不想出世,這世界卻不想讓我二人脫身,一伙強盜燒殺搶掠,很快便屠了我們一村,我和牛大哥抱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想法跑了出來,一路上兜兜轉轉,好不容易到了這個縣城,身上無盤纏,想活下去也是有些困難,只好用這個法子引大人出來,希望大人不記小人過!”說罷再度拱手。
縣長笑了,沒想到這居然i柳鬼和牛道然想出來的計謀:“你二人倒是有些小聰明,現在見到我了,如愿以償,我也愿意收下你們二人,我也給你們日后前去報仇的權利,現在是不是你二人就缺個身份了?”
柳鬼說:“在下在酒館里聽到身份一詞,不知道是什么?”
縣長說:“不知道到也正常,這是最近上面才行駛的政策,你二人既要如我衙門,不可能給你二人搞個黑戶,本官這點權利還是有的,來人,現在就簽字畫押,作身份牌!”
說完對柳鬼點點頭,示意這是他的好意。柳鬼咬牙,沒辦法只要單膝下跪,牛道然見柳鬼單膝下跪,自己也不好站站著,跟柳鬼一跪下。
縣長見柳鬼和牛道然終于跪下,雖然只是半跪,但是這般有骨氣之人能給他跪下他臉上也是頗有面子!
縣長宣下要簽字畫押胖瘦衙役有些茫然,眼前這兩個剛剛還在受刑的人竟然就成了他們上司的手下,想想世間世事還真是無常!
想著他們也不好反駁,就去拿那作身份牌的東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