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一杯coffee。”任婷婷說。
文才急忙順著她的話說道:“那我也要一杯coffee。”
見任老爺說要一杯咖啡,九叔眼珠子一轉(zhuǎn):“給我也來一杯咖啡。”
“我也一樣。”李懷素道。
這時文才有些惴惴不安,對服務(wù)生說道:“那我不要coffee了,給我上咖啡吧。”
李懷素嘴角一抽,他剛想提醒文才呢,穿越過來一年多了,又在神雕世界過了六十幾年,有一些細節(jié)他也沒能及時想起來。
“師兄,咖啡英文名稱叫coffee,兩者是一樣的。”李懷素提醒道。
任老爺笑道:“李小師傅居然還懂英文?不愧是九叔的弟子,就是出類拔萃。”
這一記彩虹屁或許換做文才這樣的年輕人,早就心里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可李懷素是誰,在神雕什么牛鬼蛇神他沒見過,面上云淡風輕道:“一點皮毛罷了。”
實際上他是在神雕遇到馬可波羅的時候,和他學了一段時間的英文,雖算不上精通,正常交流卻沒有問題。
而此刻任婷婷卻看出了文才根本沒喝咖啡,頓時心底打起了小算盤,李懷素自然看出了她的想法,目光含笑,也沒有制止的打算。
“九叔,我去和黃老爺說說話。”這時候任老爺說道。
很快咖啡也上了上來,任婷婷則喝下一口咖啡,在嘴里放了一勺牛奶和白糖,作怪似地看向文才。
任老爺這時候也結(jié)束了交談,坐回位置,就看見依樣畫葫蘆喝咖啡的文才,面色怪異,有些搞不懂發(fā)生了什么。
“咖啡要趁熱喝,大家千萬別客氣。”任老爺說道。
“師父,我給您加點糖。”看九叔有喝的打算,李懷素連忙給他加了一勺糖進去。
這一時機把握得恰到好處,那叫一個妙到毫巔,九叔贊賞地看了一眼自家老三。
這時蛋撻也端了上來,李懷素這邊剛剛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險些一口咖啡噴了出去。
因為九叔已經(jīng)拿起蛋撻,速度飛快,依葫蘆畫瓢,行云流水,在上面放了……
額,兩勺白糖……
根本就不給李懷素反應(yīng)的時間。
很方。
這就很方。
李懷素別過頭去,不禁扶額。
“任老爺,你要幾勺糖?”九叔熱心地問道。
這一口下去胰島素不得分分鐘告急,任老爺光看一眼就感覺血糖飆升,連忙擺手:“不要了,不要了。”
九叔一臉恍然大悟道:“哦……任老爺喜歡吃純蛋撻。”
李懷素:……
好面子反而會鬧出更大的笑話,這話果然一點不假。
九叔如果一來就委婉地表達自己沒喝過咖啡,任老爺自然會教他,
李懷素面無表情,拿起一塊蛋撻啃著,嚼在嘴里感覺味如嚼蠟。
嗯,他也喜歡吃純蛋撻。
……
“穴長三丈四,只能取四尺,闊長一丈三,只能用三尺。
蜻蜓點水,雪花蓋頂,先人葬此穴,后人長富貴。我說的對不對任老爺?”九叔道。
今天是任老太爺遷墳的日子,九叔在任老爺?shù)难埾聛淼搅诉@一處“蜻蜓點水”的風水寶地。
不過任老爺作為一方富紳,對任何人都抱有一份戒心,哪怕是鎮(zhèn)里面遠近聞名的九叔,因此想考他一考。
但九叔所說竟然與二十年前那位風水先生所說別無二致,讓任老師瞬間就對九叔徹底信服。
“對對對,九叔您說的不錯,家父在二十年前從風水先生那里得來的這處風水寶地,正是您所說的蜻蜓點水。”
九叔沉吟道:“而且因為此穴的特殊性,必須要法葬。”
這時,文才湊過來問道:“師父,什么叫法葬,是不是法國式葬禮?”
你師父我是正宗的茅山道士,根正苗紅,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也外國式葬禮沒關(guān)系嘛!
我怎么會有那么蠢的徒弟,九叔臉一黑,橫了他一眼。
“九叔,已經(jīng)祭拜好了,可以動土了。”
九叔點頭。
秋生走過來道:“師父,到底什么是法葬。”
這時秋生的位置恰好和任婷婷挨在一起,因為之前秋生以為任婷婷是怡紅院的妓女,引出了不小的誤會,導致人家姑娘對他頗有意見。
阿威挪動肩膀?qū)⑶锷崎_,笑嘻嘻地湊到了任婷婷身邊,他對這個‘青梅竹馬’的表妹可是覬覦很久了。
又因為許多年沒見,表妹出落得愈發(fā)水靈,更讓他食指大動,欲罷不能!
剛一靠近表妹,阿威就深吸一口氣,露出癡迷的神色,不過下一秒就被九叔撞開。
“老三,你跟為師也快兩年了,為師考考你,法葬是什么?”九叔說道。
李懷素假裝沉吟一會兒,回答道:“法葬,就是豎直葬。”
任老爺接過話頭:“不錯,那個看風水的說過,先人豎著葬,后人一定旺!”
“那靈不靈呢?”九叔追問道。
任老爺面色有些僵硬,因為他們?nèi)渭疫@二十年來確實是生意越來越難做,資產(chǎn)縮水了不止五成!
就比如那天和他一起喝茶的黃老爺,原先的生意遠不如他們?nèi)渭遥缃窬谷或T到了他的頭上。
“這二十年來我們?nèi)渭业纳馐窃阶鲈讲睿膊恢罏槭裁础!?
九叔毫不客氣地說道:“我看那個風水先生和你們?nèi)渭矣谐鸢。咸珷斏笆遣皇呛退惺裁催^節(jié)?”
“有仇……”任老爺喃喃自語,神色有些心虛,“這快地本來是風水先生的,先父知道是個好穴,就用錢把它買了下來。”
九叔洞若觀火,自然不會相信任老爺?shù)囊幻嬷~,所謂無奸不商,無商不奸,生意能做到這份上了,要是沒有用些見不著人的手段,怕是沒人會信。
“只是利誘,有沒有威逼呢?”
見任老爺說不出話來,九叔冷哼一句,“我看一定是威逼,要不然他絕對不會害你們,還叫你們把洋灰蓋在整個蜻蜓點水穴上,應(yīng)該雪花蓋頂,這才叫蜻蜓點水。
棺材頭碰不到水,蜻蜓點水連水都碰不到,又怎么叫蜻蜓點水呢?
他還算有良心,讓你二十年后起棺遷墳,害你半輩子不害你一輩子,害你一代不害你十八代!”
九叔的話宛如一柄柄重錘敲在任老爺頭頂,這些年事事不順的原因找到了,他神色僵硬,這時那一邊傳來長工的聲音。
“看見了!”
就在這時,九叔和李懷素同時對視一眼。
他們在同一時刻,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