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康左手拉著憨憨的郭靖,右手卻沒有閑著,抓著路上的石子,一邊走一邊用石子在路上敲擊著。
這可是楊康的計劃之一,要不瞎了眼的陳玄風怎么上鉤,沒有自己的指路,這陳玄風恐怕還在山頂如沒頭的蒼蠅。
楊康走了十多米,便察覺到身后傳來一股急促的踏空聲,想來應該是陳玄風趕過來了。
“他來了!”小聲道。
左手的郭靖也是嗯了一聲,穩住身子,拿出自己的金色匕首,準備對敵。
若是沒有楊康,就單憑郭靖這憨憨的少年,恐怕一擊就會打死,那這射雕英雄傳也就徹底沒有了主角。
陳玄風一掌打在郭靖的胸前,郭靖倒是伸出手掌,用四師父南希仁的南山掌法,雖是招式用的熟悉,但是內力尚淺,被陳玄風一掌擊飛,昏倒在地。
楊康卻扎住馬步,右臂微曲,運足功力,一道微微的龍吟自楊康的右臂發出,龍吟夾雜著破空聲和迎面撞過來的陳玄風的單掌來了個硬碰硬。
一掌之下,只見原本向下疾飛的陳玄風以一種不符合常理的姿勢倒飛出去,隨后楊康再次施展降龍十八掌,一招密云不雨,雙掌接替向前拍去。
一招下來,陳玄風身上的出現數個手掌印,那黃臉的陳玄風臉上更是鐵黃色更甚,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瞪著一雙血淋淋的眼睛,滿臉充滿著震驚,嘴里張開嘴巴,做出個降字,便一命嗚呼。
楊康趕忙掏出郭靖身上的匕首,將陳玄風胸口的九陰真經挖了下來。
忍受著血淋淋的惡心,楊康也是三下五除二,就將胸口一大片人皮扒了下來,最后更是用匕首插進陳玄風的肚臍。
見四下無人,楊康將人皮放進懷里,咬緊牙關,單手擊向自己,只用了不足一成的功力,將自己擊傷,倒在一旁。
臉上變得鐵青,嘴唇發白,踉踉蹌蹌的跑到郭靖的身邊,拍著他的臉。
語氣虛弱的喊著“小兄弟,小兄弟,快醒醒,快醒醒,你將那人殺死了。”
郭靖本就只是被拍暈,根本沒有收到什么傷害,被楊康這么一拍便醒了,睜著迷離的眼神,揉了揉自己受傷的胸口。
“啊,我打死的?”郭靖茫然的看著四周,瞳孔猛地收縮,氣鼓鼓的走過去,沖向陳玄風尸體的位置。
看著肚臍留著一片艷紅的血跡,郭靖呆呆的站在原地,好似身體被什么抽空了一樣,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不停流著鮮血的匕首。
“他是我殺的?”看向楊康問道。
楊康連連點頭,“你那匕首好生鋒利,雖然你被那陳玄風擊中身體,但陰差陽錯間你也刺中了陳玄風的肚臍。
他就好像撒氣了一樣,整個人無堅不摧的肌肉松垮起來,最后就倒在這里了。
聽著楊康講述的經過,郭靖一時間還有點不相信,可是看到肚臍的血跡和已經死透了的尸體,竟也相信了這個說辭。
“靖兒~靖兒~”幾道身形急匆匆從山頂略下,朱聰最先,其次幾人也是紛紛跑下來。
郭靖聽到有人叫著自己,便高聲喊著,“幾位師父,靖兒在這里,在這里。”雙手不停的招呼著。
朱聰因內力是這幾人中最高的,所以耳力也是最佳,急忙招呼著幾個兄弟趕過去。
剛看到躺著的陳玄風,幾人均先是一愣,但見徒兒郭靖穩當當的站在那里,幾人方才發現那陳玄風已死。
朱聰連忙將郭靖抱入懷中,對老四南希仁說道“四弟,你去瞧瞧,看這人是否當真死去。”
南希仁雙手持著一根扁擔如臨大敵般的走過去,懟了懟死去多時的陳玄風,見他沒有反應,這才大著膽子蹲在他身邊,身手探了探鼻息。
然后一臉喜色的看向朱聰“二哥,殺死五弟的賊人終于死了,死了。”
其余幾人聞言也是驚喜萬分,紛紛興奮的仰天長嘯。
朱聰聞言自然是興奮,但是轉天看向楊康,問道“你是何人,怎么會來這里?”
“終于想到小爺我了,要是沒有我,你們幾個不得被活活打死。”楊康心里暗自吐槽。
嘴上卻說道“在下金國趙王世子完顏康。”
自己是楊康的身份可不能說出來,說出來那不就徹底穿幫了,自己這個還想用的金國小王爺的身份就留不住了。
因為距離十八年之期的醉仙樓比武還有十二年的光景,這段日子足夠楊康將金國的事情處理。
“原來你是金國的人,怪不得穿著服侍和我不一樣。”郭靖恍然大悟。
他穿著的是蒙古服裝,寬衣擴領,羊絨的坎肩,而楊康則是依舊穿著自己的錦服。
“既然是金國小王爺,那明日和我們齊去見金國人吧。”朱聰一把抓住楊康的衣領。
他表面雖說對郭靖的話有幾分相信,但想到陳玄風既被成為銅尸,那一身橫練的外功又怎么能是郭靖可破,他學武還不滿一年,就算是他們兄弟七人同上都沒瞧見如何破他的外功。
所以問題只能出在楊康的身上,他有這個顧慮也是人之常情。
幾人回到山頂,但見越女劍韓小瑩正抱著肥胖的張阿生在痛哭流涕,郭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跑到張阿生的面前,大聲喊道“五師父,五師父,靖兒把那個賊人殺死了,您醒醒啊。”
可惜張阿生此時已經渾身僵硬,身體逐漸變冷,變僵。
柯鎮惡聽到陳玄風已死,更是拄著拐杖,來到郭靖身邊,說道“靖兒,他真死了?”
郭靖此時注意力都在五師父張阿生的身上,平日里對自己最好的便是張阿生和韓小瑩,關系遠超其余幾人,如今張阿生就這樣活生生的死在他面前,一個五歲多的孩童如何受得了。
見郭靖沒搭話,柯鎮惡氣的都想敲打郭靖,被一旁的朱聰攔下,耳邊輕輕說了幾句。
然后一招手,笑著說道“小王爺,你看清了靖兒是如何殺那銅尸?”
楊康心道“你們這江南七怪,名聲雖響,但是未免太過小人之心,我可只是五歲的孩子呀。”
一臉驚慌的說道“看清了,看清了,我們二人抓著個空擋,就向山下跑,怎么知道這男人竟跟了過來。”
那人一手一人就要用手掌抓住我們的腦袋,這是小兄弟拿出匕首,快準狠的把刀插進他的體內,結果,這個人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