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阿青白皙的臉上出現一片的嫣紅,嘴角滲出來一絲的鮮血,用左手擦了擦血漬,冷聲說道。
“我不可能讓你去追大叔!不可能!”
玉足點地,再次朝著越王勾踐沖去。
淡綠色的木棒化作一團綠光,出現在越王勾踐的面前,只見勾踐不屑的輕笑。
干將莫邪雙劍,交叉在身前,雙方激戰在一處,產生巨大的氣浪,雙劍架住木棒。
阿青已經雙手持木棒,大汗淋漓的站在越王勾踐面前,雙手不停的顫抖。
但見越王勾踐卻異常輕松的一笑,雙劍向前一推,阿青不受控制的倒飛出去,暈倒在地。
“好了,你比叛徒楊康要好玩多了,不過,本王膩了,該去殺范蠡他們兩個賤人了?!?
說罷,就要離去。
“老家伙,我還在這里了,你就想跑?”
一道少年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越王勾踐似乎有些詫異,扭頭看去,臉上先是一驚,然后又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我道是誰,原來是殘疾,叛臣楊康,既然你這么著急去送死,那本王就成全你!”
越王勾踐言罷,右手高高舉起干將劍,劍鳴聲悅耳,驚的密林里的鳥兒飛了起來。
楊康雖然已被越王勾踐打倒在地,可他依然趕來,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拖住他,讓范蠡和西施可以逃脫。
如今,楊康的鐵槍早已丟失,他要用自己最強的武學,天山六陽掌來阻止越王勾踐。
天山六陽掌乃是天龍世界里,逍遙派的武學,此掌法威力極大,與白虹掌力俱是逍遙派最高深的掌法。
楊康施展逍遙游,腳下步步生風,快速的躲閃著范蠡的進攻,干將劍雖強,可楊康那鬼魅般的身法,竟讓越王勾踐的劍氣劈空。
可逐漸的,楊康發現越王勾踐可以跟上自己的步伐,很多情況下,若不是他提前躲閃,很可能就已經命喪于此。
“很好,很好,楊康,不過如果這是你的倚仗的話,那你就只能去死了。”
隨著越王勾踐的話音落下,手中干將莫邪雙劍,一齊揮舞,劍氣更是瞬間提升了數倍。
剎那間,楊康只覺空氣都開始壓縮起來,眼前竟沒有可以躲閃的地方,倒處都是黑色和白色的影子。
劍氣逐漸把他逃跑的路線截斷,空間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后留給楊康的空間只有不足五步。
凌厲的劍氣之下,寸草不生,樹木被砍斷,有種面對飛機引擎的窒息感,壓的楊康已經無法抬起頭了。
若是沒有奇跡,留給楊康的結局也只有一個。
“可惡,這勾踐竟然這么陰,武功這么高,怎么破局呢?”
雖然面對著危險,面對著無法戰勝的敵人,可越這樣,楊康越是冷靜,就像考試一樣,每次考試都有難題,可就是有人可以另辟蹊徑,找到答題方法。
若是被難題嚇的驚慌失色,那便永遠也找不到答案了,唯有冷靜應對,才能找到破題的關鍵。
“吃屎的家伙,你就算殺了我,殺了范蠡,可你永遠都是吃屎的家伙?!睏羁荡舐暤暮爸?,可身子卻做好了逃跑的準備,只要有機會,變立即離去。
“哼,想用這種方法激怒本王,楊康,你可真是小覷了我,殺了你們?那只是第一步罷了,接下來,本王要把所有知道這個事情的人都殺了,都殺了!”
劍氣另一邊的越王勾踐卻冷冷的說道。
“是嘛,你就算殺了就有何用,臥薪嘗膽,必定會載入史冊,被人們口口相傳,堂堂越國國君,為了活下去,去嘗敵國昏君的屎,給敵國國君做奴才?!?
“他的膝蓋早就不能支起來了,他做奴才做久了,已經不知道當人的滋味了,對不對,勾踐,你可真賤啊,不知你死后,還能不能進入宗廟,還能不能被越國列祖列宗接納。”
“恐怕你會被祖宗們咒罵吧,咒罵你這個不孝子孫?!?
楊康明顯感覺到劍氣變慢,變得雜亂,沒有了最開始的無懈可擊,可是這還不夠,遠遠不夠,還沒有激怒他。
“你有今日的結果,全是因你而起,若你不是心里扭曲,范蠡會離你而去,若不是你心里變態,你會變成這副鬼樣子!”
楊康繼續的激怒,越說越激動,言辭越說越刺激。
“夠了!本王發誓,本王要將你挫骨揚灰,楊康,你死定了!”
越王勾踐終于在不停的咒罵聲中,爆發了,這些年的隱忍,只為了今日,就算范蠡走了,楊康走了,都無所謂,他還是越王,唯一的王。
可竟然敢這么侮辱我他,這樣勾踐不能容忍的,尤其是用他臥薪嘗膽來侮辱他,這是他心里的創傷,永遠無法彌補的創傷。
楊康卻一遍遍的在這個傷口上撒鹽,反復的撒鹽,越王勾踐怎么會淡定。
楊康抓緊這機會,從劍氣的縫隙跑了出來。
“你跑不了!”
見楊康逃跑,越王勾踐大聲喊著,然后飛身去追。
楊康朝著越國軍隊的方向逃跑,他要為范蠡和西施爭取更多的時間,此時的他只恨自己的金雁功沒有修行到家,因為任憑他雙足用力,可越王勾踐和他的距離卻越來越近。
“跑吧,跑吧,本王要殺了你!”
勾踐那兇狠,變態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楊康左臂灌入氣機,施展天山六陽掌,陽春白雪,左臂猛的朝后進攻。
單掌打在越王勾踐的身上,而干將劍也刺入楊康的體內,砰的一聲,充斥著陽剛之氣的天山六陽掌打在越王勾踐的身上。
內力將他的魚鱗甲打爛,越王勾踐大口噴出鮮血,倒飛出去,同時手中的干將劍也是濺出鮮血。
那是楊康的血,為了擊傷勾踐,楊康選擇了和他以命搏命,他此時也是很不好受,右臂受傷,右眾又是挨了干將劍的一擊。
劍氣貫穿他的胸膛,鮮血頓時濺了一地,楊康整個人面如死灰,倒在地上,臉上卻笑很坦然。
躺在地上,仰面朝天,楊康只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不停的流逝,至于這次的結果是什么,他不知道,可他已經做到了極限。
越王勾踐支撐著身子,踉踉蹌蹌的來到楊康的面前,滿臉的猙獰,說道。
“楊康,本王倒是小看了你,竟然還有這樣的一招,不過呢,你還是離死不遠了?!?
“為什么你會笑!為什么!”
可他卻看到楊康暢快的笑容,一時間發瘋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