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橋最近發現周澤珩怪怪,有點不太對勁。
從領證以來,倆人都挺忙碌的,白天都不怎么見到人,再別說晚上了。
某天,溫苒橋有點口渴,她起身去廚房倒水時,經過他旁邊時,好幾次都看見他切換網頁頁面。
好像有事瞞著她。
男人懶洋洋的窩在沙發里,跟沒有骨頭似的,單手撐著腦袋,側著頭看著電腦屏幕,指尖在筆記本的觸控臺上輕輕的滑動著,根本沒有注意到她。
溫苒橋對他這幅面孔過于熟悉,并沒有過多的在意。
但是次數多了,總會發現不對勁。
最近幾天,不管溫苒橋干什么,只要一靠近他近一點,他就會條件反射的動一下,她湊近看了一眼,他的筆記本上依然是前幾天的報表表格上,進度根本沒有動過。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這件事肯定不一般。
快到年底時,公司又接了一個很重要的項目,她每天忙的焦頭爛額的,連飯都顧不上吃,大會小會一個接著一個,根本沒有時間過多去關注周澤珩,也不會在意他為什么業務能力突然會下降。
但是,這段時間周澤珩確確實實的回來的很晚,早出晚歸的,以前都是按時回家的,從來沒有過超時。
溫苒橋一問他最近在忙什么,他就敷衍幾句,或者就直接岔開了話題。
戀愛六年,領證一年,在一起的這七年里從未出現過這樣,以前都很親密,不知道為什么現在會變成這樣,或許這就是……雙方的冷淡之期吧。
這天,溫苒橋打算和他好好談談,她洗漱完后,就坐在床上玩了會手機,然后就一直看書,一直等他到夜里十二點多,才等到他。
周澤珩回到家后,就簡單的沖了個澡,然后就懶洋洋的爬在了床上。
溫苒橋靠在床頭看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書,坐直身體一直盯著他。
周澤珩閉著眼睛,根本沒有注意到她,也沒有如何反應。
溫苒橋壓著心里的火,隔著被子向他踹了一腳。
周澤珩抬了抬眼皮,又合上,伸了伸胳膊,摟著她的小腹,往前面靠近了一點點:“怎么了?”
“周澤珩,我發現你最近變了”溫苒橋仰了仰頭,伸手把他的胳膊拔掉,“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喜歡上其他小姑娘了?”
周澤珩閉著眼睛,再次把胳膊搭了上去:“怎么會。”
溫苒橋身子往旁邊移了移,拉開被子,坐了起來,雙腿絞盤著,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眼淚:“怎么不會,你有沒有發現你最近一直在忽視我,和你說幾句話,你不是敷衍我,就是岔開話題,感覺你很不想和我說話一樣,或者就是有事瞞著我。”
“不管什么事,你可以告訴我。我是你的妻子,不是別人,大不了我們一起解決,沒那個必要藏在心里。”
話音剛落,坐在床上的小姑娘終于控制不住了,眼淚水汪汪的掉了下來。
周澤珩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后,立馬坐起了身,抬手去擦她臉龐上的淚水:“我能有什么事可以瞞著你,是最近太忙了,冷落到我老婆了,我向你道歉。”
小姑娘一邊哭一邊:“你那忙了?以前你的業務效率都是最快的,從來沒有出現過幾天只看一張報表的情況,就算是為了仔細點,也不可能一個數據都不改變吧?你明明就是心里有事。”
說完,她拿過他手里的衛生紙,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又繼續說到:“還有你那不是冷落,就是喜歡其他小姑娘了,不喜歡我了。每次從你身邊經過時,你都會動一下,刻意的避開我或者就是把電腦上的東西切換掉,不讓我看。”
周澤珩吐出一口氣,抬起手揉了揉她的頭:“我喜歡上別的小姑娘了,我這個本人怎么不知道啊。”
“那……”
“沒有”
周澤珩嘆了口氣,身體向后移了移,走下床,從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個灰藍色的方形盒子,走了過來。
他上了床,坐在她對面:“我沒有刻意的避開你,不讓你看我的電腦是因為我在挑選這個,本身打算這個到你生日那天在給你的,竟然因為這個你生氣的話,就不等了,現在就給你。”
說完,他打開了方形盒子。
盒子里是一枚銀色的鉆石戒指,很漂亮。
溫苒橋看著那枚戒指,有點驚訝:“你就因為這個?”
“嗯”周澤珩從戒指盒里取下戒指,拉著她的手,給她戴了上去,“我當時沒有注意到這么多,一心只想著把這枚戒指定做好后,作為生日禮物送給你,想給你個驚喜。”
溫苒橋垂眸看著手上的戒指:“你這哪是驚喜啊,分明是驚嚇。”
“傻子,我不要你,要誰啊?”周澤珩嘴唇彎了彎,抬起手摸著她的腦袋,“好了,小哭包,不哭了。”
她撅了撅嘴巴,把眼淚擦掉后,把手舉了起來,在燈光下觀察著這個戒指。
周澤珩笑著瞇了瞇眼睛,抬起手拉下她的手,握在跟前:“溫苒橋,我這個人呢,不太會說什么情話,嘴很笨,也沒有和你認真表白過,雖然我們已經領證了,但我還是挺想給你補一個,別的姑娘有,我的姑娘也要有。”
溫苒橋一頓。
她抿起唇,被他握在手里的手也不停冒著汗,心一直不停的跳著,砰砰的。
臥室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仿佛停留在了那個少年時代。
“溫苒橋,這七年里,你一直是我的光,照亮著我,我也在一直追著光奔跑,遇見你,我三生有幸。”
“君之我所系,卿之我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