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就這點愛好,因為這個,我父親可沒少罵我呢!”
“怎會呢?花菱姐姐手藝這般好,怎會?”
合歡問道。
“你看看也就知道了,我嘗試制作各式各樣的衣裳,根本停不下來,多的都沒地方放了,送了許多出去,又有新的不斷冒出來?!?
“那花菱姐姐送我可好?若是姐姐要銀子,我買就是了?!?
“不必不必,我雖不像你們,有用不完的錢,可我要這么多錢也沒啥用,我如今也不愁吃穿,這邊桌子上的不能動,是我還需要完善的,那邊的你去看看吧,那些沒穿過,都是新的,有喜歡的拿去便是?!?
“當(dāng)真?”
合歡欣喜若狂的問道。
“當(dāng)真!去吧!”
“謝謝姐姐!”
百合卻沒跟著過去。
花菱問她:“百合,你怎么不去?”
“我就不用了,其實我今日來,是有事想問花菱姐姐。”
“問我?”
“是啊?!?
“什么?”
“我是想向姐姐打聽雪割的住處。”
花菱一聽雪割就來氣。
“怎么又是他?”
“怎么了?姐姐,你似乎很討厭雪割,是不是你們之間有什么過節(jié)?”
“沒有沒有,你問他的住處做什么?你要去找他?”
“是?!?
“你為何要找他?”
“上次他救了我們,我想親自感謝?!?
花菱圍著百合轉(zhuǎn)了一圈,認(rèn)真思索了片刻,問道:“百合,你可有婚配了?”
“沒有,姐姐問這要做什么?”
“很好!我問這個自然是想幫你尋個合適的婆家呀!”
“???還是不要了吧!”
百合這邊剛想推辭,合歡便興沖沖的跑了過來,手里還拿了一件衣裳。
“要的呀!花菱姐姐,我可要跟你講,百合這個人最悶了,又不喜歡女孩子家的東西,幸虧還生了副好皮囊,否則要找婆家很是困難呢!”
“你說什么呢!”
百合瞪合歡一眼。
“我哪里說錯了?你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能認(rèn)識什么人?到最后還不是只能聽從父母之命,你心里連個人選也沒有,這可怎么是好?”
“你怎么知道我沒人選?”
百合脫口而出這話,驚覺之后趕緊閉上了嘴。
合歡一聽,自然是不肯就這么放過她了,她急忙追問:“你有中意的人了?快告訴我,他是誰?你們是如何認(rèn)識的?”
“合歡,這你還不知道?”
花菱反問道。
合歡一臉茫然,“莫非姐姐你知道?”
“我自然已經(jīng)了然于胸?!?
“是誰???”
“當(dāng)然是百合的救命恩人啦!”
花菱這么一說,合歡立馬看向百合,見她的臉上已經(jīng)泛起一絲紅暈,自然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原來是這樣,只不過我還沒見過雪割呢!”
合歡顯得有些遺憾。
“百合喜歡不就行了?”
“也是,如此可真是太好了!百合,你打算什么時候說?”
“我……至今未再見到他,我要如何說呢?”
百合面露難色。
花菱趕緊說道:“百合,你不必憂心,此事就包在我身上,我定會幫你打聽到雪割的住處!”
“謝謝花菱姐姐!”
“不客氣不客氣!”
“花菱姐姐,你對我們兩姐妹可真好!你看你,又是送我衣裳,又是幫百合牽線的,我都不知該說什么好了!”
“都是小事一樁,不必客氣!”
花菱心想,只要讓雪割喜歡上百合,等百合成為雪割的妻子,那他與藍星之間的婚約不就不復(fù)存在了嗎?這樣一來,藍星定會開心的!
——
紫鳶從通泉的香料鋪子里出來,往東南方向閑逛了一會兒,走到了一個熟悉的鋪子前。
透明的玻璃水缸還立在那兒,缸里的魚卻只剩下了一條。那一日與赤竹在這兒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紫鳶剛想走近些,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沒想到赤竹也在此處,他正呆呆的看著水缸里的魚。他與店家說了幾句話,紫鳶聽不清楚,只留在原地看著赤竹。
直到赤竹說完了話,他才留心到紫鳶。
可不知為何,他看紫鳶的表情卻是百般復(fù)雜,早已不似從前的笑容滿面,標(biāo)志的潔白牙齒也不見了蹤影。
紫鳶剛想叫他,他卻轉(zhuǎn)身匆匆離去了,絲毫不給紫鳶打招呼的機會。
紫鳶十分不解,心里也是說不出的難受。
縱使他已經(jīng)想的很明白,縱使連朋友都不是,可好歹相識一場,至少打聲招呼還是可以的吧。
紫鳶慢慢走上前去,也同剛才的赤竹一樣,盯著水缸里的魚看。
橙紅色的魚給水缸添色不少,形單影只的模樣卻令人遺憾。
“姑娘,你與那公子是約好一同來的?”
店家走出來招呼道。
“不是。”
紫鳶淡淡一笑,問:“這魚怎么只剩一只了?”
店家無奈笑了笑,說:“方才那公子也問了我同樣的話,他還以為,我把另一只送人了,我哪里舍得呀!那魚命不長,死了。”
“真是可惜了?!?
紫鳶感嘆道。
“可不是嗎!”
月藝樓比賽日——
“紫鳶,走吧?!?
曇梨不知何時來了。
“去哪兒?”
紫鳶一臉茫然。
“月藝樓。”
“去看比賽?”
“是你去參加比賽?!?
“我?我什么時候說要去了?”
“去做走馬燈,你會贏的?!?
“我不去?!?
“為什么?我看得出,你很想成為月藝樓的藝人?!?
紫鳶看了曇梨好一會兒,才說道:“曇梨,若是我成了,就要進月藝樓去。如此,你也覺得好嗎?”
“既然是你喜歡的事,就在眼前,為何不去爭???”
“可我父母還什么都不知道,我從未告訴過他們?!?
“還來得及,還有兩個時辰比賽才開始,你現(xiàn)在去說也來得及。”
“來不及,此刻只有我母親在家中,若是要征得父親同意,這一來一回的,時間根本來不及。”
“那就先問過伯母吧,若是此次比賽成了,再向伯父稟明。”
“不行,這樣是先斬后奏!”
“紫鳶,別猶豫了,你就當(dāng)去試試,若是結(jié)果不好,便什么也不必說了。”
“這樣不妥?!?
“走吧!”
“曇梨!”
曇梨用力拉著紫鳶朝前走,走到院子時,碰上了紫鳶母親。
“這是怎么了?”
母親問道。
紫鳶有些心虛,忙把曇梨的手甩開。
曇梨上前問道:“伯母,您認(rèn)為,紫鳶的走馬燈做的如何?”
紫鳶母親笑了笑,說:“不是我自夸,而是我的女兒的確是青出于藍?!?
“那便是了!伯母,您可知月藝樓?”
“曇梨,別說了!”
紫鳶想要阻攔,曇梨卻不理會。
“月藝樓早已名聲大噪,我自然是知道的,怎么突然提起月藝樓?”
“伯母,紫鳶手藝了得,若是可以,我想帶她去參加今日的比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