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和金辰坐在片場，看著石曉磊在監控器前面站著。

自從白松晚上找石曉磊說戲，已經過去三天了。

這三天里，石曉磊就沒坐下過。

“白哥你...是不是...那晚...”

金辰看著白松，臉上紅撲撲的，清純靚麗的她此刻腦海里都是骯臟的幻想。

“你想什么呢！”

白松拍了一下金辰的頭頂，打得她一縮肩膀。

“可能是我在跟他套招的時候，不小心一腳踢爆了他的屁股吧。”

白松皺著眉認真回憶了一下那晚的慘烈。

“當時我為了攔住到處逃跑的石曉磊，下意識抬起一腳，石曉磊當時就夾著雙腿捂著屁股跪在了地上。再起身時，雙腿夾了一條血瀑。”

“噗太臟了太臟了我不要聽！你究竟把什么奇怪的東西扔進了我的腦子！”

金辰捂著耳朵，拼命搖頭，在她眼前仿佛已經有了畫面感。

“白哥，真的謝謝你。”

鬧了一會兒，金辰主動握住了白松的手，真心說道。

從那天之后，石曉磊就再也沒有糾纏過她，整部戲也得以在白松的護航下，順利拍攝。

雖然石曉磊有時候看她和白松的時候眼神里充滿了仇恨，但是她覺得只要站在惡人白松身邊，她便無所懼怕。

她覺得自己愛上了這種惡人型的男性。

整部戲從開機起算，到最后殺青時大概拍了三周，在如此短暫的時間里拍攝完畢，可想而知一切都粗糙到了什么地步。

這部電影殺青時候，并沒有一切儀式，殺青宴也沒有。

大家拍完收工之后，各自返回宿舍，收拾東西領完錢就解散了。

“再見啊石導演！下次再一起合作！”

臨走時，白松跟石曉磊揮手告別。

上火上的滿嘴大泡的石曉磊頭也沒回，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白松了。

......

“白哥你想吃什么？我請你！”

背著個大包，金辰跑到了白松住的賓館房間，成功的趕在了白松離開之前，用手撐住門框堵住了白松。

“不至于不至于，那就串串香吧，這玩意兒人多接地氣兒，還熱鬧。”

白松看著金辰閃亮的眼睛，覺得他多少是幫了金辰一個大忙，吃她一頓飯也算是禮尚往來，并不過分。

......

“白哥，你說咱們這部電影，能火嗎？小成本電影現在好像還挺火的。”

“白哥，我最近總是做夢，夢見我紅啦，好多人都喜歡我，好多導演都排著隊來求我去演他們電影。”

“白哥！你猜，我在夢里的老公是誰！”

紅油大鍋冒著泡，白松和金辰二人在里面塞了好多肉好多菜，都是他倆愛吃的。金辰一面看著肉串在紅油里氣泡翻騰，一面興奮莫名的跟白松說話。

說到興頭上，還用亮亮的眼睛盯著白松。

“我也不是打擊你，這個電影不會在院線上映，而是在網絡平臺播放，可能后續也會上電視臺。”

在店內人流的嘈雜聲中，白松抽出一串放在嘴里，火辣夠味兒，咸香適口。

“哦...原來是這樣啊...”

金辰抽出一串放在面前，看著肉串上的紅油順著竹簽往下流淌，她舔了舔嘴，表情有點失望。

“不過萬里征程總得邁出第一步，再說這次拍電影的經歷真的教給我了太多東西。而且不還認識你了嘛，白哥。”

金辰招手讓服務員上幾瓶啤酒，她給自己倒了一杯，又幫白松倒了一杯。

“認識你就是我在這次劇組遇到的最大的好事。來，咱倆喝一個！”

金辰端起酒杯跟白松碰了一下，一仰頭喝光了一杯。

“即便是這次沒有什么反響，等你大學畢業，人生那么長，你又那么好看，只要做好準備，一定會再火起來的。你們從小練舞蹈的形體氣質都好，演員挺看這個的。”

白松想起來劉師師從小就在練芭蕾，倪昵上學時候還獲得了國家二級游泳運動員的榮譽，這樣的經歷對于她們后來的演藝事業幫助很多。

......

“白白~”

白松跟金辰在飯店門口揮手告別，今晚他倆吃了好多也喝了不少，金辰看起來有一點暈乎乎的。

已經走出挺遠的金辰忽然回頭看著白松，她的長發遮住了她的半邊臉，剩下的那一邊流露出的情愫，只比十里桃花更加動人。

猶疑了一會兒，她的雙手在身側搖擺，雙腳堅定蹬踏地面，金辰向白松跑了回來。

“忘帶錢包了嗎？”

白松看著金辰跑得滿臉通紅，有些不解。

金辰跑到白松身邊直接蹦到了他身上，她雙手掛住白松的脖子。

“白哥我謝謝你。”

金辰在白松鎖骨位置輕聲說道，她噴著酒氣，快速起伏的胸口顯示出她此刻氣息急促。

“客氣什么，你先下來。”

白松輕輕拍著金辰的后背，給金辰來了個兄弟之間的擁抱安慰。

金辰把小臉揚起來。

借著夜色和飯店門口的燈火，她看見白松的五官如此硬挺俊朗。

她忽然把嘴湊到了白松面前，但被白松躲開了。

“我發現我喜歡你，哥哥。”

“我夢里夢到的老公，就是你，當我在夢里看清你的臉發現是你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哥哥，我多想美夢成真啊！”

“哥哥，我知道你有女朋友，我也可以不要名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現在立刻馬上在一起！我們可以偷偷地不讓你女朋友知道，我愿意當你的地下情人。”

“哥哥，你要我嗎。只要你點頭，我們現在就回賓館去。”

金辰從白松的身上下來，她緊緊抱著白松的腰間，小腦袋貼住白松的胸口。

揚起的臉上雙頰羞紅，一雙美目里流露出勾人的霧氣。

“哥哥，你只要說一句，你想要我，我們現在就回賓館。”

金辰把自己緊緊貼在白松身上，她從未如此強烈的想要獻身給誰過，但是借著酒意，她無法控制的想要把自己給面前的白松。

“哥哥，你說過，即便對方是人渣，只要我愿意我喜歡我不后悔，那就沒關系！我已經十八歲成年了，我清楚知道我喜歡你，如果我生命里一定會有第一個男人的話，我希望那個人就是你！”

金辰說著說著鼻子一酸，她把自己的頭靠在白松胸口，雙眼靜靜的流眼淚，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哭。

但一想到如果現在不好好抱住白松，這一別之后，此去經年，可能再也遇不到這樣又壞又帥又真心幫助她的人了。

或許是沖動，或許是酒精作祟，總之她愿意用自己的身體來記住他。

記住他的力量，記住他的氣息。

記住這個被子上有淡淡茶葉味道的，令她有安全感的哥哥。

“傻孩子，我雖然不是什么清高的人吧。”

白松拍了拍金辰的頭頂，把她從自己身上推開。

“但是我不愛你，我愛我的女朋友，或許我還想念著另一個人，但都不是你。”

“而且你還太小啦，從各種意義上。”

白松笑著拍了拍金辰的肩膀，后者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前，氣的揚手要打他。

白松一把抓住了金辰的胳膊，眼神看著她笑得溫柔。

金辰看著白松，夜風拂過，天上的繁星在閃。

飯店里依然熱鬧非凡，他們在飯店的玻璃窗外擁抱和道別。

她覺得這一刻好像是動漫情節一樣。

有點遺憾，但真美好啊。

“好啦！”

“怎么天下好男人都有主了！”

金辰眉眼低垂，看起來已經放棄糾纏白松了。

就在白松放松警惕松開金辰手臂的一瞬間，她又跳到了白松身上，雙手緊緊摟住白松的脖子！

白松被金辰這樣的動作弄了個措手不及，年輕女孩子飛撲讓他登時全身僵硬愣在了原地。

金辰在白松的臉頰上留下了一吻，并在白松耳邊吐著氣。

“哥哥，以后再見的時候，我不會放過你的。”

金辰抱著已經全身僵硬的白松，在他耳朵輪廓上，留下了一枚濕濕的吻。

“再見！哥哥！壞哥哥！哼！”

金辰笑著跑上了出租車，打開車窗跟白松揮手做鬼臉，大聲告別。

白松機械的笑著擺手，他的大腦被最后的舔吻所干擾，到現在還是一片混沌。

“壞？啊？”

白松轉身，低頭，朝著他的褲子重重抽了一巴掌。

“你這不爭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