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夏芷橙瞥見陳笠勉手臂上刺目的鮮紅色,臉上有些微怒,下意識的緊緊握住了拳頭。
她竟是沒有想到,這莊氏居然會動了殺意!
這是連自己今后的生活都不要了嗎?
想著,她更是生氣,周身寒氣都騰然而生。
“沒事。”
陳笠勉冷清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手上一熱,陳笠勉直接將她給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這里夏姑娘已經提前預定,各位還是離開的好。”
夏芷橙沒有想到他會出頭說話,抬眸看向他,眼神有些不可置信。
見出聲的是一個外人,莊氏直起了腰板,笑著說道。
“這是我們的家事,你一個外人…”
話還沒說完,夏芷橙從身后站在了身前,眼神冰冷刺骨的瞪著面前的莊氏。
“你、你看什么看!”
本想著只是撒撒氣的莊氏眼下見了血,對上夏芷橙的眼神更是心慌。
“莊氏,你這是在蓄意殺人!”
夏芷橙眼神中帶著怒氣,毫不留情的回懟著。
聞言,莊氏頓時惱羞成怒,她激動的說道:“你、你血口噴人!”
“你少說幾句!”
一旁的夏東海咬著牙低沉著呵斥道,眼下,他的這臉面算是全數給莊氏丟完了!
夏芷橙可不管她如何掩飾,轉身對著柳伽緒說道。
“既然莊氏不愿承認,那就和官府說去吧!伽緒,你這就去報官!”
眼見夏芷橙說完柳伽緒就要走,夏東海擔心此事會鬧大。
現在丟的是在家里人的臉面,出去了,換來的就是旁人的笑話。
思緒自此,他身子一動,擋了柳伽緒的路,又要對夏芷橙說些什么,卻是被她先搶了一步。
“父親,您這是要幫著莊氏?”
她眼神犀利,讓夏東海瞬間就無話可說。
柳伽緒剛想繼續走著,夏秀秀梨花帶雨的就抱住了他的大腿。
“姐姐,你可要講理些啊,娘好歹也算是你的娘,同是一個父親,本就理應要尊重些,要是姐姐尊重娘一些,娘又怎么會動手呢!”
這演技,要換做是在現代,不去演戲真是荒廢。
看著夏秀秀極為精彩的表演,夏芷橙不屑的說道。
“她先不尊重我娘,我又何必要尊重她!”
夏秀秀抬眸就對上夏芷橙犀利的眼神,心里一慌,趕忙的低下的頭,小聲的抽泣著,時不時用著手帕假意擦拭著眼淚。
“姐姐身為女兒,眼下竟連這些事情都要妹妹講,讓旁人聽了去怕是得笑話姐姐。”
聞言,夏芷橙冷笑道。
“妹妹在這里咄咄逼人,真是教得好啊。”
說著,她的眼神緩緩的移到莊氏的身上,莊氏的臉瞬間黑了。
“柳伽緒,你帶著他先去看大夫。”
柳伽緒看見陳笠勉一直流淌著的鮮血,趕忙的點頭,帶著他就走了出去。
見著兩人離開,夏芷橙一步一步走到莊氏的面前,嚇得莊氏踉蹌著外后退去,一個不穩直接摔坐在了地上。
“你、你、你想做什么!”
莊氏害怕的對上她的眼神,先前的囂張勁都消失了。
眼見母親摔坐在地上,一旁的夏秀秀趕忙的上前來攙扶著她站了起來。
“要是他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定要讓你付出百倍的代價!”
夏芷橙犀利的話讓莊氏心頭一震,夏東海走了過來,拉著兩人就離開了。
走出門外,莊氏才發現自己的腿腳都軟了。
“娘,他是為我受的傷,我想去看看。”
她心里還是擔心陳笠勉的傷勢,莊氏前腳剛走,她就趕忙的和母親說道。
彭氏知道自己這個女兒的心思,慈祥的笑著點點頭就讓她離開了。
出了包間的門,夏芷城直徑的就往醫館趕去。
走了幾家醫館,才是看見正在包扎傷口的陳笠勉,而柳伽緒則是站在一旁。
看著上半身裸露的陳笠勉,背后有一大塊的傷口,大夫正為他小心的處理著。
夏芷橙站在不遠處,等到大夫處理完,她才是趕忙上前問道。
“大夫,他的傷勢如何?”
大夫手里拿著藥粉,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夏芷橙愣了愣。
看了看她一眼,又看了看陳笠勉一眼,很快反應了過來,笑著說道:“姑娘你別急,這位公子的傷勢都是些皮外傷,沒有什么大礙。”
說著,大夫收拾著一旁的藥盒,一邊囑咐著一些注意事項,而大夫說的話,夏芷橙一句話都沒有落下。
“這是這位公子的藥,回去之后定是要記得按時用藥。”
夏芷橙接過大夫遞過來的藥,并道了一聲謝,隨后帶著陳笠勉離開了醫館。
街道上人來人往,時不時還有小販在喊著,兩人從醫館出來后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夏芷橙也習慣了他一直不喜說話這件事。
便還是她先開口道:“剛剛的事情,謝謝你。”
許久都未進水,加上本身話就不多,他的嗓子開口就變得十分的沙啞。
“沒事。”
富有磁性的聲音不大不小的傳入夏芷橙的耳朵里,任誰都會心動的聲音,在這個年紀的她也不例外。
心臟猛地‘撲通’一下,她微微低著頭,手里緊緊抓著藥袋子,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停了下來。
“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在傷勢沒好之前,你就一直住在家里吧。”
陳笠勉聽著她說的話,轉過身來點了點頭,便說道:“你已說了兩次謝謝,此事是我應該做的,便不必再謝了。”
說完,他轉身回去,繼續朝著前邊走著。
“是啊,你就別放在心上了,陳大哥是不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的。”
一直跟在身后的柳伽緒走上來,輕聲安慰著她。
夏芷橙低聲應了一聲,也趕忙的跟了上去,腳步下意識的加快著。
她還要趕回去參加母親的生辰,這事可不能就這么錯過了。
本想讓陳笠勉先回去休息,可她怎么勸,都無濟于事,最后三人還是一同回到了包廂中。
“你們回來了。”彭氏看著三人回來,激動的站了起來,臉色很是喜悅,她看著陳笠勉又有些擔心的說道:“你的傷勢如何,怎么不回去好好的休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