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銀紅撒花裙
- 閨中嬌:攝政王太纏人
- 印紫
- 4106字
- 2022-12-10 13:48:11
鳳無月一愣,這人叫她妹妹?她仔細打量鳳欽,猜測是大哥還是二哥,仔細一看,只見這人長得有點像父親,神態之間卻有點像江姨娘。
“原來是二哥,多謝二哥救命之恩。”鳳無月微微笑道,對了,二哥是跟著六皇子的,在這里看到他十分正常,不知道今日還能看到大哥不。
鳳欽點點頭,這時候,場上的人已經停下來了,安陵和平郡王走了過來。
安陵在場上就看到了鳳無月,這個球是他故意踢過來的,就為了能過來說句話,不得不說,鳳無月真的是出落得讓人見之難忘。
“表妹見諒,是我踢錯了方向,沒有讓你受傷吧!”安陵微笑著看著鳳無月問,不得不說,他這張臉還是可以的。
鳳無月心里暗暗感激剛才邊上有人說過這人的身份,不然還真的要尷尬了,她微笑著搖頭:“幸虧二哥來得及時。”
平郡王打量著鳳無月,這才開口問鳳欽:“阿欽,這是你那個送去鄉下養病的四妹妹?”
鳳欽點頭:“正是我四妹,她才剛回來,還不太認識人。”說完又對鳳無月介紹平郡王,“四妹妹,這是平郡王。”
鳳無月唇角動了動,原來她被送到鄉下的理由是養病……
她望著平郡王,只見對方錦衣緞帶,面容俊美,是鳳無月來這里后遇到的最好看的一個男子,這樣的一個男子,身份不凡,卻并沒有很傲慢,她見到的兩個皇室子弟都十分隨和,不由得想皇帝是個什么樣的皇帝。
她含著淺笑不慌不忙的朝平郡王行禮:“小女見過平郡王。”
平郡王點點頭,見這個庶女不僅容貌過人且落落大方,也沒有別的女子看見他時的那種炙熱,眼中閃過一絲贊賞,他朝著鳳欽揶揄:“難怪你說你不上場,原來是來護花來了,哈哈!”
安陵也跟著附和:“要是我家有這么個如花似玉的妹妹,我也要上趕著來做護花使者呀!”
鳳欽含笑不語,場上鄭國公主高聲喊了一聲:“六皇叔,還玩不玩了!”
平郡王應了一聲,朝著鳳無月點頭:“安陵這小子沒輕沒重的冒犯了四小姐,還請鳳四小姐吃好玩好,稍后讓安陵再給你賠禮。”
這平郡王給她的感覺還不錯,鳳無月道了謝,回了一句:“祝平郡王拿下比賽的勝利。”
平郡王聽了這話又看了鳳無月一眼,十分高興的模樣:“那就借你吉言了,走,安陵!給你表妹把彩頭贏回來!”
安陵也笑嘻嘻的看著鳳無月:“表妹等著,我和殿下把彩頭贏了來送給你!”
鳳無月呆愣的看著平郡王和安陵離去,這一刻,她只覺得自己要被四面八方飛過來的眼刀子給殺死了,她做了什么?她不過說了一句客套話而已,怎的事情就變樣了?
這個平郡王,簡直是個直男癌晚期病人!他倒是瀟灑的走了,自己要留在這里被人用眼刀子來回刮!
鳳無月故作不知周圍人的異樣,只是唇畔含著得體的微笑。
不遠處的鳳曦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冷哼一聲,在她看來,這個鳳無月就是在故意出風頭,也是,她這么一個小庶女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能不激動嗎,自然要四處結交一番了,真是上不了臺面,鳳欽也真是的,如果他沒出來,現在鳳無月不就躺地上了嗎!真是多管閑事!
她身邊的一個綠衣少女看鳳曦不太高興,順著她的視線看到了鳳無月,不由得驚艷了一下:“這就是你那個克親的四妹?”
鳳曦點頭,不屑的撇撇嘴:“可不就是她?一副沒見過世面的可憐樣!”
綠衣少女看著鳳無月,朝著身邊的一個黃衣女子微微一笑:“倒真是個罕見的美人,怕是今日過后,霜兒姐姐這京城第一美人的稱號就要被人搶走了。”
黃衣女子只是冷冷的看了綠衣少女一眼便走遠了,綠衣少女輕哼一聲:“有什么了不起的,故作姿態!”
鳳曦也知道杭霜兒一向清冷,并不和其他小姐交好,于是安慰安如雪道:“表姐,你和她計較什么,明知道她不喜和人打交道。”
安如雪只能忍下不悅,問鳳曦:“你大哥還沒回來?”
鳳曦輕笑一聲:“怎的,想我哥哥了?”
安如雪抬手錘了鳳曦一下,面色微紅:“我就隨便說說!”
“年底你就要嫁進我家做我大嫂了,你還害什么羞?”
安如雪聽了更加臉紅了,低了頭不再說這個話題。
皇宮,御書房。
一身黑袍繡金龍的皇帝正皺著眉看著面前的棋局,只見自己的黑子被對方的白子重重包圍,已然沒有了活路。
他抬頭看向面對自己盤膝而坐的青衫青年,只見青年正一只手拿著一本兵書在看,另一只手隨意的放在膝蓋上,指尖還把玩著一顆白子,似乎根本不在意他何時落子的淡定,他將手里的黑子扔進棋筒里,發出清脆的響聲,對面的青年男子這才將視線從手中的兵書上移開,他看了眼棋盤,再看皇帝,勾起一抹淺笑:“您這是認輸了?”
皇帝看著他那得意的笑容哼哼兩聲:“朕還有活路?”
其他人和他下棋都是想著辦法不著痕跡的讓他,他倒好,把自己堵得死死的,他沒面子的嘛!
只見青年男子點點頭,從皇帝的棋筒里拿出一顆黑子,落在棋盤上,皇帝一看,頓時一拍大腿:“妙啊!朕怎么沒看到……咳咳咳……”
一句話還沒說完,皇帝已經咳得臉色發紅,一邊候著的太監忙端了茶杯過來,皇帝喝了兩口才感覺自己好點,抬頭就看到對面青年男子擔憂的目光,他心里一軟。
“時間過得真快呀,你父親走的時候你才十歲,一眨眼你都二十了,你父親要是能見到你如今的模樣,該是又要和朕炫耀了。”
皇帝眼中帶了幾分懷念:“朕時常能夢見和你父親一起打江山的時候,那時候雖然辛苦,但是和你父親一起拌拌嘴也是十分快慰的。”
青年男子也想到了自己的父親,不由得勾唇一笑:“是啊,父親他雖然表面嚴肅,卻是個假正經。”
皇帝聽了哈哈大笑起來:“是吧!朕也這么說過他!”
墨準擔憂的看著皇帝:“您的身體……”
皇帝收斂了笑容,讓身后的太監出去了,他起身走到龍案前,從案上的一個紫檀盒子里拿出一個明黃圣旨來,然后又走回去,將圣旨放到了墨準面前。
墨準看向皇帝,挑眉淺笑一聲:“陛下難道已經給我選好王妃了?”
皇帝瞪了他一眼:“朕可不想管你,你最好一輩子打光棍,到時候看你父親還能不能向朕炫耀他的好兒子!”
說著又咳了起來,墨準忙將茶杯遞給他,皇帝擺擺手道:“打開看看。”
墨準放下茶盞,將面前的圣旨拿起打開,只見上面竟然寫著傳位詔書!但是傳位于誰,竟然是空著的,下邊蓋了玉璽。
墨準皺著眉看皇帝:“您的病已經如此嚴重了嗎?”
皇帝頷首:“御醫說頂多還能半年,所以朕才如此著急將你召回。”
墨準眉頭皺的更緊:“您的意思是?”
“世人皆知朕偏愛六子,但是皇長孫是最順理成章繼承大統的人選。”
墨準聽出皇帝的弦外之音:“您心中已然有人選,為何不寫在圣旨上?”
皇帝搖搖頭:“朕心中的最佳人選,是你!”
意思是,這個圣旨上,可以寫他的名字!
墨準打量著皇帝,見他沒在說笑,這才抿著嘴有些不高興:“陛下,當初我父親都不想做皇帝,我就更不想了,做皇帝多累呀!我還想多活幾年,這種事你還是禍害你兒子去吧,我就做個瀟灑王爺,幫著穩固江山,累了出去游山玩水豈不快哉。”
皇帝又瞪了墨準一眼,最后嘆息一聲:“朕看著你長大,何嘗不知道你的性子,要是你能呆得住,也不會自請出京了。”
但是他身體已經不行了,他的繼承者卻……
“陛下放心,這江山是您和父親拼死打出來的。我不會眼睜睜看著它這么快崩塌的。”墨準鄭重承諾道。
皇帝這才欣慰的點頭:“老六為人謙和,又文武雙全,謀略也不差,朕也曾一度將他當做接班人來培養,只可惜……”
“發生了什么事?”墨準有些好奇,他之前是能看出來皇帝的心思,朝中有不少的大臣都向六皇子示好,怎的他出去幾年,就轉了風向?
“可能是朕對他的寵愛害了他,讓他養成了個偏執的性子,他在外人面前都是恭順有禮的,但是朕不能對不起和朕一起打拼的兄弟,這江山是無數鮮血白骨堆出來的,所以選繼承人,朕十分謹慎。”
“他向來喜歡下棋,你可還記得胡蘭國送來的那盤用暖玉做成棋子的棋盤?”
墨準點頭:“您不是將那棋盤給了肖駙馬嗎?”
皇帝點頭:“肖巍喜歡下棋,所有的兒子中,朕最虧欠老二,他是替朕死的,所以,朕對老二媳婦與琳瑯自是與旁人不同的,肖巍雖然家世不顯,但是他與琳瑯彼此心悅,朕自然是會成全他們。”
“朕知道老六最是喜歡下棋,朕早就命人用羊脂玉給他打造了一副,比起那胡蘭國送來的也不差了,那日他進宮來看望他母妃,朕也就帶著棋盤過去了,誰知卻聽到他在發脾氣,說沒有了最好的棋盤,他日后再也不下棋了。”
“惠妃安慰他,他卻兀自生悶氣,朕故意發出些聲響走進去,將棋盤拿出來,他卻像換了個人一樣千恩萬謝。”
墨準聽明白了皇帝的意思,所以,六皇子不知道他因為這么一件小事,錯過了皇位。
的確,上位者如果偏執過了頭,是會釀出禍事來的,更別說這個人還是最高的統治者,一個錯誤的念頭能帶來無盡的禍端。
“皇長孫既嫡且長,該是最好的人選。”
皇帝搖搖頭:“承睿野心太大了,他以為朕不知道他做的事,要是真有野心也不是不可,可空有野心卻藏不住,也不是上佳人選。”
“老大身子也不行,老三自己身體不行也沒個后,老七老八資質一般,就剩下個老幺,如今看著倒是聰穎,可惜朕等不到他長大了,只能拜托你了。”皇帝嘆息一聲,有些疲憊,兒子倒是不少,可惜沒一個成氣候的,他看著墨準,想起墨懷以往說過的一句話:兒子不在多,在精。
那時候他還勸他多生幾個,如今看著墨準,再想想自己的兒子們,不由得一陣心塞。
墨準皺著眉頭:“所以您封我做攝政王,就是來給您帶孩子的?”他也心塞,自己還沒有孩子呢,就要給人家帶孩子了,還是大孩子。
皇帝被說中心思,不由得有些尷尬:“你總不能光吃飯不干事吧。”
墨準站起身:“我知道了,百花宴開始了,聽說平郡王府上集齊了世上名花,我也去賞賞花。”他走到門邊又回過頭來,“陛下忘記了,您還有一個兒子。”
說完拉門出去,皇帝一怔,似乎在回想墨準說的是誰。
平郡王府中,百花宴的確已經開始了,只見一個個婢女手捧著罕見的名花上來擺好,平郡王已經換了衣衫坐在正位,他的邊上是一個高貴端莊的貴婦人,面上帶著從容的微笑,看面相是個和氣的,鳳無月猜測這就是攝政王的母親了。
平郡王先是起身朝著并肩王妃拱手:“今日多謝王妃來替我做宴,賀玨感激不盡。”
并肩王妃含笑點點頭:“準兒不在家,我閑著也是無聊。”
平郡王朝安陵看了一眼,安陵會意,大手一揮,就有一個丫鬟端著一個端盤走到鳳無月跟前,眾人看向鳳無月的眼神,頓時五彩紛呈。
并肩王妃看了一眼:“這是?”她安排的宴會并沒有這么一出。
平郡王笑著解釋:“王妃不知,剛才安陵差點誤傷鳳四小姐,我二人便商量將蹴鞠的彩頭當做賠償。”
并肩王妃了悟的點點頭,這才仔細打量鳳無月,只見此女并沒有驚喜若狂,反而鎮定自若,出眾的容貌脫穎而出,那銀紅撒花裙……嗯?銀紅撒花裙!她竟然穿著銀紅撒花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