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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相見

  • 秋風葉未落
  • 媛媛臉不圓
  • 3489字
  • 2022-12-03 19:56:58

五天后,程怡手上的傷已無大礙,她想在今天把玉佩給陳立農還回去。她很感謝陳立農,但是母親從小就教導她,對于別人來說很重要的東西是不能收的,而陳立農上次給她的玉佩,可能對他來說也很重要,她必須得去還給他。

程怡拿著玉佩去到禁軍營的時候,她沒想到真的這么方便就進去了。領著她進來的兵說,陳立農在校場,馬上就回來,請她在帳里等等。

程怡還沒有去過軍營,這里的一切都讓她新鮮,即使站在帳里也能聽見外面排山倒海般的吶喊、盔甲碰撞的聲音。

“你的手怎么樣了?”陳立農掀起門簾走進帳內。

“好多了,謝謝你的藥。我這次來是來把這個玉佩還你的。”陳立農將手上的劍放在劍托上后并沒有轉過身看著程怡。

“為什么?”

“這個玉佩你會貼身佩戴,想必對你來說很重要,我不能拿著。”

“你不想來練功么?”

“這里很好,但是我在家也可以。謝謝你”

程怡快步走到了陳立農的旁邊,把玉佩塞回了他的手里。

陳立農想開口說些什么,但是他卻不知該怎么開口,他應該要挽留么?可是人家好像已經拒絕自己了,硬是貼著怕是會給別人造成困擾了。

“我看你這劍穗挺好的,我可以用這個換玉佩么?”

陳立農將玉佩系回腰間后便快手地將劍穗拆了下來,把它放在了程怡的手里。

“可以!”

說著將程怡的手攏了起來,讓她將劍穗緊緊攥在手里。“要不是你的手臂還沒好,我真的跟你過兩招。”

陳立農盯著被程怡攥在手里的劍穗,那句被他藏在心里的話直接脫口而出了。

“好啊!上次那是因為我沒件趁手的兵器!等我好了,我來找你一較高下!“陳立農愣住了,最近發生了太多他意料之外的事了,就比如說眼前的這件。“你怎么愣住了?怕了?“

程怡笑著湊到了陳立農的前。“沒,沒有。我會認真對待的。”“嗯!那下次見!“

程怡說著就掀開簾子跑出去了。

接下來的半個月里,程怡都在盡可能不扯到傷口的情況下心翼翼的練著功,同時隔三差五的簽收一份來自將軍府的“快遞”,陳立農每隔個3、4天就會給她送一次藥,并且會詳細地附上使

用說明。

但是今天收到的東西卻多了,是那個被她還回去了的玉佩、和一封信。

“邊塞遇襲,陛下和父親命我速回。今早離京,行程倉促,不及見面,實在抱歉,寄玉兔予卿,回見”

程怡再次將手中的玉佩放在日光下時,有了不一樣的感覺,怎么月是缺的啊!

“膽小鬼,臨陣脫逃了吧!”程怡將玉佩放入腰間的香囊中,伸出右手擋住烈日耀眼的光。

“少將軍,這是前線送來的急報。“

陳立農一行人日夜兼程,終于在出發后的第三天趕回了邊塞。

境外的外邦人虎視眈眈很久了,沒想到居然趁陳立農回京述職的時候前來進犯,幸虧邊防嚴密,又有陳老將軍坐鎮,不然真的后果不堪設想。

陳立農看完急報便急匆匆地向主帳走去,陳老將軍征戰多年,身子骨早已不及當年,這些年待在邊關也是想讓皇上放心。

“父親!我回來了!”

“回來了就好,這次他們蓄謀已久,怕是場硬仗啊!“

“請將軍放心!”

“阿怡!好啦!別練了!我看你在這都耍了快一個時辰了!休息休息吧!”“我這不得好好練功,等那個陳立農回來給他點顏色瞧瞧!“

“那你也別這么練呀!你的手好不容易才好全,這上下花了一個多月呢!就是你天天在這偷偷的練,讓傷口老是破開。”

“哪有偷偷,我光明正大的好嘛!再說了現在真的好了!”

“如果我跟你說我有陳少將軍的消息呢?“

程怡瞬間停下手上的動作,將劍收入鞘中,坐到思齊身邊。“你跟我講講?“

“你啊!懷遠跟我說,外邦人進犯了,很猖狂,但邊塞軍守得住,只是可能需要時間長一些罷了。“

“這算哪門子他的消息啊,我繼續練了。”

說著程怡又提著劍在院內舞動了起來。

大半年過去了,程怡從剛開始的像打了雞血般的練武到現在已經開始疲倦,她像是在等一個沒有消息的人。半年來,她沒有等到過一句安好,沒有收到過一封信。仿佛那幾天是她自己杜撰出來的故事,許是她魔怔了吧。

冬雪融化在枝頭,枯木上仿佛也都開始長出新芽,在這個萬物復蘇的季節,希望邊塞能傳來好消息吧!

“少將軍,若是這一仗我們打贏了,這大半年也算是熬出頭了,外邦人現在勢頭正猛,全然不知已然入了我們的圈套。這一仗屬下帶弟兄們上就好。您前段時間剛受了傷,得好好養傷。”

“好!保重!務必平安歸來!“

“遵命!”

陳沛是從小陪陳立農一起長大的家將,兩人一同習武,一同上課,像親兄弟一般。陳立農沒想到,陳沛這次是躺著進來的。

外邦人在識破圈套想撤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們便狗急跳墻地想拉些將士們赴死。陳沛在撤離的時候擋在了最前面,別的將土們都沒怎么受傷,偏偏是他只身擋了兩箭,現在身負重傷,生命垂危。

邊塞反撲勝利的消息很快就傳回了京城,同時也連帶著那個有名姓陳的將領至今任昏迷不醒的事。這件事程怡是在鏢客來落腳的時候聽到的。她甚至來不及深究,便踏上了北上之路。程怡原以為母親會成為這一行最大的阻礙,怎知母親卻對她說,“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去吧,保護好自己。”

這是她第一次自己一個人前往另一個地方,一路上她都在祈禱,希望那個家伙的回見不是在騙自己,希望自己還能見到一個活生生的陳立農站在自己面前。

程怡抵達邊塞的時候已經是五天之后了,她問了一路,沒有人知道受傷的將領是誰,想來應該是封鎖消息了。

當她牽著馬站在軍營門口的時候她迷茫了,她是為什么會帶著一腔孤勇跑來這兒,自己又能以什么身份進去。

站崗的將士本想將呆站在門口許久的程怡趕走的,但是當他走近看到來人的劍上佩著的劍穗的時候他猶豫了。那是老將軍親手編的,獎勵給了那年的比武冠軍,全世界應該僅此一個,那個劍穗怎么會在這個姑娘手里?

“你好,我想找你們少將軍,陳立農,可以嗎?”

程怡的右手緊緊地捉著腰間的香囊,想著要是自己被拒絕,就把那個玉佩亮出來,見到那個玉自己應該是能進去的吧。

小郭還在猶豫著的時候,有一個像是軍官頭頭的人走出來了,那是一直跟在陳立農身邊的人,先前就是他一直在幫忙給程怡送東西。

“劉隊長,這個姑娘說想見少將軍,可是……”“我帶她進去吧,你辛苦了。”

“程小姐,里面請。”

劉隊長把程怡帶到了一個帳內便離開了,什么話也沒有留下。

程怡一直在想剛剛那個士兵沒說完的那句話到底是什么,可是,可是什么。難道真的發生意外了么?劉隊長把程怡帶到了一個帳內便離開了,什么話也沒有留下。

程怡一直在想剛剛那個士兵沒說完的那句話到底是什么,可是,可是什么。難道真的發生意外了么?

程怡打量著這個帳內的陳設,劍托上放著陳立農的佩劍,書桌上放著一個被打開了的匣子。

匣子里放著的事一把母親送給她的匕首和一封信。

程怡走近拿起里面的信,信封上寫著她的名字和住址,是陳立農的筆跡。

她的手開始忍不住地顫抖,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后將信從信封里取了出來。

“待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怕是真的看不到你了。很抱歉當時的不辭而別,是我失信了。有好多話我堵在嘴邊都沒有說出口,因為我不會說話,但我知道北方的風吹不走愁緒,燕山上的月看穿了也只能映出你的臉,邊關的雪不如你的眼眸清澈。我是不想你看見這封信的,我想你知道的。”

程怡的淚滴在了信紙上,她想把淚水從紙上擦掉,卻沒想到越擦越黑。她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她來這,不是為了看這個的。她將信攥在手中,把頭埋進臂彎,她想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她

在哭了。

“怎么每次見你都這樣啊!”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程怡猛的把頭了起來,她看著眼前朦朧的陳立農,霎時間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她伸出手撫上了陳立農的臉,溫柔的摸了摸。

“你是真的么?“

陳立農抓住了程怡的手穩穩地放在了自己的臉上,笑著看著她說,“真的!如假包換。“

程怡掙開了陳立農的手,直接張開臂彎將整個人抱在懷里。

陳立農楞了一下,也起雙手將程怡抱住。

也許他們心中曾有過無數的疑問,但是在此刻,那些答案都是心照不宣的。

“我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巡邏兵跟我說,有個帶著我的劍穗的女子想來見我,已經被小劉帶進去了。我知道那是你。是我望穿了月都想見的你。

“貿然前來,只希望不會帶來麻煩。”

“我早已向父母親介紹過你,稍后我去稟報父親就好。我這招先斬后奏,還望程小姐別生氣。”程怡從陳立農的懷中掙脫出來,眼眶中的淚水還在打轉,哭的紅腫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陪我數數這邊塞的細沙呢?”

陳立農笑著幫程怡擦拭著眼淚,把信紙從程怡的手里扯走,胡亂地把它揉成團。

“誒!你干嘛!我還要留著它記錄我今天數了多少粒沙子呢!“

說著便從陳立農的手里把信紙搶了回來,仔細地將其攤開疊好。而后從香囊里將玉佩拿了出來,把信紙放了進去。

“物歸原主!”

陳立農笑著將玉佩取回,然后將其扣在了程怡的腰間。“這個東西很貴重,還勞煩程小姐替我保管著。”

那是他10歲那年跟母親在西域買的,那是他一眼就相中的東西,是他最寶貝的東西。母親說了,最寶貝的東西要送給最寶貝的人。

創造兩條平行線交匯的條件想來是無限的愛與勇氣吧。

常青樹不長情

秋風葉未落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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