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還好端端的,下一秒態度徹底決裂。
恐怕此番作為也只有眼前的人能夠做得到。
“我平生最為討厭的便是有人揣摩我的心境,其二便是不怕我的人,你占了兩個。”
言外之意,若是對方真的在意,恐怕此時此刻江夜也只不過是個死人。
江夜聳聳肩,一副毫無所謂的樣子。
對方的話不構成任何威脅。
“青花瓷杯雖好也有著百年的傳承,但徐老可否知道這是用什么制成的。”
徐魏然瞇著眼,雙手攥緊了拳頭,強壓著自己心頭怒火。
本以為今日將其請來,是想好好的探探口風。
如今看來真是一個錯誤之舉。
許巍然充耳不聞,江夜對茶杯的討論。
沉默了良久,最終還是緩緩起身讓人送客。
“送客。”
轉身之際,身后傳來支離破碎的聲響。
徐魏然徹底暴怒,臉紅成了關公。
“姓江的你到底是什么個意思來我這個地方撒野,你不看一看自己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你自己橫豎只不過是個勞改犯,我不介意讓你再次將牢底坐穿!”
方才江夜打碎的東西可是徐魏然心愛之物。
天天茶杯不離手,在場的用人管家全都知道。
但剛才的一幕,觸目驚心!
管家和用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紛紛替江夜捏了一把汗。
江夜神色淡然,全然不顧自己被黑衣人包圍,刮下了腰,從中撿起了一個碎片。
舉在半空之中,雖然沒開口,但仿佛像是在證明一些什么。
“還不趕緊把這個人給我抓起來!”
徐魏然怒火攻心,眼前一黑,搖搖欲墜,只覺得自己的口中多了一絲血腥。
周圍混亂一片。
徐魏然的干兒子匆匆而歸。
“干爹,這是怎么了!”
“小少爺快打電話救人啊,就因為這個小子差點把老爺子給害了,老爺子說了,一定要把這個小子給抓起來,以敬效尤!”
徐飛氣的眼紅,轉頭掄起拳頭便要砸去。
一陣強風襲來。
江夜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徒手接住拳頭,微微收緊,對方卻滿汗淋漓。
“你!一個小子也太狂妄了吧!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們徐家是什么來頭,你以為這個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徐飛臉色爆紅。
“你們這些個廢物還不趕緊上留在這個地方看戲呢!”
徐飛用著僅存的力氣咆哮。
黑衣人這才有了反應,紛紛上前,掄起了拳頭,兇神惡煞,勢必要將江夜,吞入腹中。
江夜一回頭,陰鷙的眼神殺到一片。
使用著特殊的關系拉扯著,除非像周圍那些人紛紛干倒。
徐飛嚇得腿軟。
“哼!徐家的小少爺也只不過如此!”
江夜嘲諷一句。到過癱軟無力的廢柴直接來到老爺的面前,管家嚇得趕緊掄起一旁掃帚,指著對方。
江夜忽的抬眸,瞬間將其定格在原地動彈不得。
其余的人也直接嚇傻。
江夜迅速走上前給對方把把脈,隨后當著眾人的面,來了一個百鬼解毒!
速度極快,眼花繚亂之際,仿佛看到這真后面似乎真的跟隨而來,一個個黑色的影子。
猶如厲鬼一樣,一個個鉆入自己父親的身體內。
徐魏然的肚皮仿佛真的像是鉆進了什么東西一樣微微鼓起。
眾人目不轉睛,但又卻被此番舉動徹底嚇傻。
“你趕緊給我住手!眾目睽睽之下,你竟然敢對我的父親下手!”
“如果我的父親有個三長兩短,我定會將你碎尸萬段,我徐飛說到做到!”
江夜快速落下最后一針,在對方身上也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圖形,百鬼夜行!
隨即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金針下的皮膚不停的正在跳動。
讓人嘆為觀止。
“等你有能力爬起來再來與我叫囂,真是個弱蟲!”
江夜嗤之以鼻,這種人也只知道一時口嗨,實際上,真正的能力比不上一只弱小的貓。
一分鐘過后,徐魏然腦袋一偏,口角里緩緩流出黑濃色的血,惡臭無比。
就連扎在身上的金針竟然也完全變黑。
江夜快速收集金針,讓人取了一盆熱水,將金針放在熱水之中,將黑色全都褪去。
這才收起了金針。
躺在地上,口吐黑血的徐魏然臉色有所好轉。
翻白的眼睛,也在此時恢復正常。
“爸!你醒醒!”
徐飛看到自己父親突然變成這樣,心如刀絞,匍匐在地上,一步步艱難的爬過去。
當他看到自己父親口吐鮮血時,心也在滴血。
徐魏然過了大概一分鐘之后,眼珠子動了動,呼吸也變得順暢許多。
徐飛蹲在一旁哭的稀里嘩啦,甚至還惡語相向。
“咳咳。”
恍然間,他似乎聽到自己父親開口咳嗽的聲音。
“啊,你終于醒了,你感覺怎么樣?你放心,這個小子今天是逃不了的~”
剛剛蘇醒過來,徐魏然也完全不知道發生何事。
不過,細想著剛才的舉動,又和現在身體上的所有變化結合起來,似乎已經明白了。
對方是在解救自己。
“感覺怎么樣?是不是很通暢?要比之前呼吸更好一點了,你自己拿著鏡子照照,黑眼圈是不是全下去了。”
一旁的老管家瞇著眼,斗膽的走上前。
難怪剛才總感覺老爺子有些不對,但哪里不對說不上來。
經過江夜的提醒這才知道,原來是少了黑眼圈。
“唉呀,老爺,您的黑眼圈真的沒了,整個人精神的不得了,至少年輕了10歲呀!”
管家欣喜若狂!
這么久以來,也是頭一回看到老爺子精神抖擻的狀態!
差點喜極而泣。
徐魏然默不作聲,當然也不想服了自己的面子,只是讓自己的干兒子扶著自己坐下。
江夜這才緩緩說明情況。
“這個青花瓷雖好,但卻是骨瓷所致。”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這個可是我花費了不少的錢買回來孝敬父親的,你不懂別在這個地方亂說!這可是最最有名的景德鎮的瓷器!”
徐飛仿佛被人踩了尾巴,一頓亂叫。
江夜徹底明白,這是有人故意而為之,只是這些人都不是知情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