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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遺忘的真相

“李隊,這個晏月絕對有重大嫌疑,她不僅行蹤可疑,有著相似的前科背景,就連她看向我的眼神就仿佛在看獵物一樣,上一次看到這種眼神的時候,還是在三年前那個窮兇極惡的連環殺人犯身上。”

男警察對著國字臉警官激動的說道。

“小武,冷靜一下,雖然她十七歲時就曾因殺人被捕,但是并不能因此就確認她就是這次案件的兇手,哪怕作案風格再相像,只要我們沒有確切的證據都無法給嫌疑人定罪,你明白嗎?”

李隊長畢竟經驗豐富,也更加沉穩。

“難道就這么算了,這次打草驚蛇,她回去以后,很可能會直接畏罪潛逃,到時候我們再想抓她就難了。”小武顯然十分的不甘心。

“我們請求了嘉林市公安局的協助,查看了她公寓附近的近三個月的所有監控,卻怎么也找不到她離開的畫面,自那天回家以后便再也沒有出過家門,因此很難直接證明她與此次案件有著直接聯系,僅憑推斷是不能給人定罪的?!蹦贻p的女警同樣皺眉,勸道。

李隊長也犯了難,這是一個兩難的問題,便吩咐道:“再審審吧,可以適當的透露些信息給她,看看能不能撬出些關鍵信息。”

晏月活像是個滾刀肉,任憑你警察說什么,她都是一問三不知,再問就忘記,著實把小武警察給整破防了,要不是審訊室里有監控,他都恨不得上手揍她一頓。

小武聞言一怔,問道:“你真的不知道你以前干過什么?”

“我十七歲以后的記憶一直都是斷斷續續的,所以很多事情我都記不全。”晏月恍然大悟,托著下巴說道。

小武突然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晏月不是很理解,像是憐憫,又像是極度的厭惡,總是就是一種十分復雜的眼神,他走到晏月的身前將一沓資料摔在她的面前。

晏月帶著銀手鐲接過資料逐字逐句的閱讀著:“晏月,女,出生于1997年12月8日……”

“我們早就聽說你從精神病院出院以后便失去與案件有關的記憶,沒想到是真的?”

“最近接連發生了兩起兇殺案,被害人的身體都被撕成一條條肉片,臉上猶如被利爪切割的傷痕,同當年你奶奶身上的傷痕完全一致,那把兇器剪刀上沾滿了你的指紋,這一切你居然都忘記了?那可是最愛你的親人,最后居然被自己養大的孫女殺死,老人家心中該有多么的絕望……”

晏月的臉色也在這一刻驟變,看著文字下方的現場照片,整個人如遭雷噬,腦袋仿佛被人生生劈開,無數“陌生”的記憶涌上心頭。

……

“月月,你再吃一口,再吃一口,奶奶給你五毛錢,好不好?”

一個慈祥的老人端著飯碗在家門口追著一個小女孩到處亂跑。

小女孩有時會乖乖的吃上一口,隨后再次跑開,孩子想要并不是那五角錢,而是有人關愛的話語。

小女孩不是不喜歡吃飯,她只是想讓小伙伴們知道,我有個特別愛我的奶奶,我不是沒人要的孩子。

而老人總是艱難的活動著老胳膊老腿再次追上去,繼續重復著那一套說辭。

晏月是這樣被老人呵護著長大的,小一輩的兄弟姐妹中,奶奶總是最疼愛她的,想要用方方面面無微不至的關愛,彌補著她缺失的原生家庭。

晏月自從父母離婚后,她被判給了有穩定工作的晏衛國,而她仿佛在那一夜之間長大了,漸漸地成為鄰里間口口稱贊的好孩子,學校里老師喜歡的好學生,爸爸面前的乖巧的好女兒……

直到晏月十三歲的那年,晏衛國決定再婚,她沒哭也沒鬧,“懂事”地搬回了李湘村,自此跟著爺爺奶奶生活。

晏衛國每次回李湘村都會給她買很多東西,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那些東西都被晏月“束之高閣”。

一切如果這么下去就好了,可惜天不遂人愿,晏月十七歲那年,她的噩夢開始了!

從高二第一學期的中段開始,她忽然開始成宿成宿的做噩夢,每天都在噩夢中驚醒。

晚上休息不好,白天自然就沒有精神學習,她的成績開始一落千丈,老師在多次找她談話無果以后,才選擇通知了晏衛國,晏衛國才終于得知了晏月的情況。

對于女兒晏衛國的心里是愧疚的,因此不顧家里的反對,帶著晏月去各大醫院看病,從內科一路看到了神經醫學科,可是卻毫無成效,無功而返。

而就在這段時間,晏月的“病情”開始迅速地惡化,夢境變得越來越清晰,她清晰的記得自己在睡夢之中,被一個帶著帽子的黑衣人一遍又一遍的虐殺而死,并在基因鎖窒息般的痛苦中醒來。

晏衛國眼睜睜看著原本健康的女兒,一步步變成了形若枯稿的模樣,病急亂投醫找到了當地有名的“仙兒”。

可不料還沒帶著人進去,就被對方轟了出來,還聲色俱厲地大放厥詞道:“她沒救了,讓她自生自滅吧,否則必會殃及家人!”

氣的晏衛國當場破口大罵對方封建迷信,胡說八道。

至此晏衛國也就絕了看仙兒的念頭,以晏月當時的精神狀態自然是無法再上學,只能選擇退學回家休養。

許是身體變差的緣故,晏月的夢魘變得更加嚴重,夢境也漸漸變得真實起來,夢境里那種身體被撕裂成一條條的痛苦,宛若真實發生一般。

直到精神恍惚的晏月在自己的身上發現了傷痕,但那形狀正是她在睡夢中受到的致命傷。

雖然起初那傷痕幾乎不明顯,但是卻也讓晏月脆弱的精神徹底崩潰。

死亡有時候并不可怕,可怕是等待死亡的過程,是一次次經歷身體被撕碎時那令人痛不欲生的痛苦。

于是晏月選擇了割腕自殺,被提前歸家的奶奶發現救了回來,接下來的幾天之內她多次嘗試,都因家里人的輪番看護著自殺未果。

看著整日疲憊不堪的家人,晏月的心中愈發的自責和愧疚。

最終還是釀成了無可挽回的慘劇,漆黑的房間里是那個熟悉的家,門縫透進來的光線,照到奶奶的面容,只是卻是滿臉傷口,鮮血染紅了地面。

而晏月的手里卻攥著一把滿是鮮血的剪刀,啊,是我殺害了我最愛的人,也是世上最愛我的人。

晏月的雙手沾滿鮮血,地上的奶奶奄奄一息,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在行兇時候,她的意識被困在身體之中動彈不得。

在無盡的死亡中她的基因鎖早已開啟,但是卻對夢魘毫無用處,她控制不了睡夢中的一切,一切都在失控,基因鎖一次次的反噬,漸漸地掏空了她的身體。

直到親眼目睹自己殺死了奶奶那一刻,晏月開啟了基因鎖三階,她的意識終于得以脫困,并獲得了短暫壓制夢魘的能力,可是大錯已經鑄成,而這段記憶也成為了她新的夢魘。

看守所里的二百個日夜,以及精神病院里的四百多天,每日每夜都像是活在地獄之中,直到身體的保護機制生效,讓她遺忘了這段殘酷的真相。

審訊室中的晏月雙手捂著腦袋瘋狂的撞擊著身前的鋼鐵桌案,鮮血順著額頭流淌。

體內的基因鎖在強烈的情緒刺激之下開啟,一階,二階,大腦一震,至此她終于徹底踏足基因鎖三階,而不再像三年前那樣短暫的體驗。

原本黑色的美瞳迅速褪色,代表著陰遁力量的三顆黑色勾玉高速旋轉中緩緩變化形狀與一股清涼的能量一齊融入黑色的瞳孔之中。

在其上浮現了古樸的紋絡,那紋絡仿若太極圖,一黑一紅將瞳仁分為兩個陣營,鮮血自眼眶溢出,白凈的臉上留下兩行驚悚的血淚。

“未來的我,當你記起這段記憶的時候,說明你已經修復了被我弄壞的身體,那么我也就再也無法為你隱瞞真相,無論多么痛苦也請拼盡全力的活下去吧,而這也是奶奶最后的期望…”

鐵質的刑訊椅子都被晏月用腦袋砸成的變形,而她眼睛和頭部溢出的鮮血著實過于驚悚,以至于警官們都慌了神,因此她被警方緊急送往了醫院。

李強蹲在刑訊椅之前,摸著上面的凹痕,如果不是手掌傳來的冰涼堅硬的觸感,他都要以為是這架椅子質量有問題,右手發力使勁拽了拽,椅子卻紋絲不變,心里隱隱有股不好的預感,這時他電話響起。

“師父,我們已經到醫院了?!贝騺黼娫挼恼谴饲柏撠煂徲嵉男∥?,向李強匯報著情況。

“沒出什么事吧?”

“沒有,醫生正在做檢查,她還沒有恢復意識……”

“我會派個女警過去,你們看好她,有什么事隨時和我聯系。”

李強心下稍安,隨即指派了一個女警前往醫院,而他自己則是反復查看著剛才審訊時的監控錄像,一幀一幀的研究著晏月的反應。

可是越看李強心里就愈發的迷惑,多年破案的直覺告訴他晏月的確是在隱瞞著什么秘密,而且從她的反應來看似乎與最近兩起案件無關。

但從結果來看這兩起兇殺案的作案手法幾乎一模一樣,甚至連被害人身上傷口的間距和大小都分毫不差,實在是忍不住將它們聯想在一起。

可是缺乏關鍵的脈絡,這兩名被害人的生活和工作,都與晏月不存在任何交集的可能,她為什么會千里迢迢趕回來殺死這兩名毫不相干的被害者呢?

這很不合理,而且這兩起案件還都是密室殺人,門窗完好,從監控來看也沒有任何可疑人員靠近過,這才是讓李強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所在。

不久后,他收到了小武的電話:“師父,晏月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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