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活寶好勸歹勸,終于被陳少翀都打發回了家,家里又剩下了他和母親兩個人。...
“那兩個丫頭走了,家里突然好冷清了呢!”
母親看著空落落的家,不由感慨了一句。
“吵死了,安安靜靜的多好!”
陳少翀攤在沙發上,像被抽空了靈魂。
“要么你干脆選一個定下來算了,早點給我生個孫子熱鬧熱鬧!”
“我才大一啊,這就結婚生娃了?有點早吧!”
“嗯,好像是有點早!不過對象合適的話,也不是不行,你更喜歡哪一個?”
母親端著一杯茶水,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問道。
“你怎么想呢?”
陳少翀沒有正面回答,又將問題拋了回去。
“嗯!楚楚看起來活潑一些,干活也利索,嘴也甜。我還以為你那個割腕的前女友,會是什么樣的女孩子,真正見了面,她也是個好孩子??!那個香香感覺上,高傲些吧,還帶些清高,以后也不知道好不好相處,你說她是鹿城人?她家里人應該會看不起我們這種鄉下人吧,還有啊城區那邊的民風,人情份子錢好像通吃的,沒有回禮的,如果給他們下聘禮,給多少才不會被瞧不起呢,還有啊......!”
母親認真的分析著,喋喋不休的念叨讓陳少翀有些頭疼,分析了一大通,最后意思是選哪個,她都可以,這不等于白說么。
“那外地人你覺得怎么樣?”
陳少翀此時腦海里,浮現出那個山溝溝里穿著大棉襖的李安佳,試探性的問道。
“外地人不行,絕對不行!你外婆村里,好多娶四川老婆的,有的生了孩子就跑的。外地人你托誰打聽好壞去,哪有本地人知根知底的,我就你一個兒子,你要結婚了跟老婆去外地了,我老了怎么辦?不行,絕對不行!”
母親突然有些激動起來,對于娶外地媳婦這方面顯得特別抗拒,一個勁兒的搖頭否決著。
“那是你們這些上輩人的偏見罷了,我也就這么一說,這么激動干嘛!好了好了!我睡會去,累死了!”
陳少翀起身往臥室走去,一挨著在床,蓋過鴨絨毯就迷迷糊糊的瞇了過去,再被鞭炮吵醒的時候已是臨近午夜了,編輯好了恭賀新年,新春快樂的短信,掐著十二點的鐘聲按下了群發,新的一年到來了!
.......
正月初一,陳少翀有爬山的習慣,取步步高升討個好彩頭。
今年的正月初一,陳少翀約了吳瑾香一起登高,去廟里燒柱高香,為新一年的生意祈福。
香爐里的香灰被過路的風帶起,卷進了陳少翀的耳朵里,下山的路上一路不舒服。
“怎么了?”
看著時不時拍拍耳朵的陳少翀,吳瑾香好奇的問。
“有點香灰進去了,耳朵里好癢!”
“要我幫你挖耳朵嗎?”
吳瑾香臉微紅,有些扭捏的說道。
“不太好吧!”
陳少翀一臉驚愕。
“今天是特別的哦,怎么樣?很開心吧,你肯定很開心吧?”
吳瑾香掛著狡黠的笑,打量著陳少翀的面部表情。
“啊,那里有張長椅,就在那里吧!來吧,我會好好疼愛你的!”
吳瑾香一路小跑過去,啪嘰啪嘰的拍著自己的大腿招呼道。
陳少翀一邊走一邊瞄了一眼吳瑾香的大腿,純色的百褶超短裙下,搭配著一條肉色的絲襪,修長筆直的雙腿沒有太粗也沒有太細,散發著健康的氣息。
吳瑾香紅色的唇釉在陽光下更添幾分嫵媚,整個人就像個精致的洋娃娃,美的令人窒息,陳少翀不由咽了下口水。
對本小姐心動了?
吳瑾香似乎看出了陳少翀的目光變化莫測,嘴角勾起一抹調皮又挑逗的笑容。
“才.....才沒有呢!不就是掏個耳朵嘛,誰怕誰啊!”
“誰怕誰??!”
兩人相互叫囂著,吳瑾香好笑的學著陳少翀的口氣。
柔軟,溫暖和微熱的體溫,還有陳少翀微微有些加速的心跳聲。
“哇,好臟呀你,都是耵聹!”
吳瑾香嫌棄的大叫起來。
“耵聹?”
“就是耳垢啦!”
“不是,你怎么會知道這么專業的詞??!”
“真失禮啊,我的學習成績還是不錯的呀!”
吳瑾香不滿的嘟起嘴。
“你又不是學醫的,你知道這個詞,是不是意味著,你也有很多耵聹?還去醫院夾過?”
“沒有,才不是,別亂說!小仙女連屁都不會放!好了,別動了,我要開始掏囖!”
吳瑾香輕輕錘了他一下,展開了否定三連。
旁人給自己掏耳朵與自己掏耳朵不同,隨著棉簽不斷深入,總覺得有些發毛,比起物理上的瘙癢,精神層面上的瘙癢更多一點的感覺,耳朵是人體最脆弱的部位之一,會激發身體不由自主的抵抗。
“好了,其他的應該挖不出來了吧!積攢了好多呢,你可真臟!.....呼......”
吳瑾香說著最后輕輕的在耳朵上吹了一口氣,把碎末吹走。
這一吹陳少翀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那股瘙癢感達到了極點,耳朵好熱,應該已經變得通紅了吧。
“害羞了?也是啊,躺在我這個大美女的腿上,是不是已經讓你心動不已了?”
吳瑾香有些自戀的咯咯嬌笑著。
陳少翀扭過頭來,正視起那雙漂亮的眼睛,一閃一閃的,帶著幾分狡猾和惡作劇。
香香,你最近變得好主動啊,發生什么了嗎?
“因為.......還不是因為你呀!明明長得不怎么樣,怎么身邊圍了這么多女孩子,我還不是怕.......”
吳瑾香越說越覺得有些羞恥,又變回了昔日那個連謝謝都說不出口的小女孩。
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各自組建了新的家庭,孕育了新的小孩。
雖然父母都還活著,但從那時起,她就失去了父母,他們的重心都偏移到了新的家庭上,只留下了孤零零的吳瑾香。
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開心,一個人難過,就連逢年過節,也是自己一個人龜縮在偌大的房屋之內,充滿了冰冷。
在這樣的環境下,吳瑾香變得孤僻,怪戾,敏感!
直到遇上了他,溫柔又體貼的他,生活也漸漸熱鬧起來!
不想回去啊,真不想再回到那個孤零零的自己,要是能永遠在一起,就好了!
“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
陳少翀的話打斷了吳瑾香的沉思,難道心聲被他聽見了?
“.....就算做不成戀人,也會以朋友的身份陪在你身邊的,有什么難處盡管開口好了!”
陳少翀洞察到吳瑾香眼里的悲傷,小心翼翼的補充道。
“轉過去,該挖另一只耳朵了!你呀,真是渣男呢,總能恬不知恥的說出這些話來!”
吳瑾香扭過他的頭,緋紅的臉頰不想被他看見,不然又要被他嘲弄一番。
真丟人,濃密的睫毛如蝶羽一樣輕輕顫動著,眼睛里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如同星星一般,璀璨奪目。
“楚楚有幫你這么掏過耳朵嗎?”
“呃,有??!楚楚的手法其實還挺舒服的......欸?香香,棉簽是不是有點太深入了?痛痛痛.....輕點....輕點.....啊啊啊啊.....出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