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墨沉恨不得他這個電燈泡能早些離開，“嗯。”

顧千初哭笑不得，“你夠了啊，我可是從來都沒有對他特別過。”

“我知道，我只是不希望你將一絲一毫的眼神，注意力等等放在別的男人身上。”

顧千初無言，不再反駁。

現在都如此了，那要是等她離開了，燕墨沉的反應究竟會有多大呢？

她不敢去想，只能在心中告訴自己，那一天還早著呢。

“現在程亦雙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了，我們什么時候去拿秘籍？”燕墨沉問。

“我覺得還是先去看看江教授。”

“你是想先調查清楚紙人的事情？”

“對，你還記得嗎？我跟你說過，我之前在文件柜里發現了紙人。”

“記得。”

“嗯，后來我們又在太平間里看見了紙人。”

“并且當時的女鬼還表示她會回來，紙人的力量那么強，這其中一定脫不了關系。”

“的確如次，為了能讓我們提前有個準備，我覺得還是得去調查一番。”

“可以，我陪你一起。”

“你確定沒問題嗎？”顧千初看他根本沒喝多少。

“放心，這些已經足夠。”

顧千初將自己面前的湯藥一飲而盡，身體頓時比之前要舒緩了不少。

“那我們走吧。”

拿著最新的資料，兩人驅車來到江家。

保姆看到兩人時，立即給兩人開了門，“你們是江教授的學生對吧？有勞你們惦記了，三天兩頭的來看他。”

兩人對視一眼，眸中升起一抹復雜。

早前作孽，臨死前竟然還能得到不少學生的愛戴，真是諷刺。

“嗯，教授現在怎么樣了？”

保姆招呼著兩人進門，神情悲傷，“不太好了，自從他出事之后，夫人便帶著孩子離開了。從那以后再也沒回來，說什么不吉利。”

顧千初扶額，被各式的鬼糾纏著，這的確不吉利。

“之后他便是一個人嗎？”

保姆看了燕墨沉一眼，總覺得他比其余學生要成熟，看他的眼神中也帶著敬意。

“對，我在這個家里待了二十多年了，不忍心將先生一人拋下，所以就留在了這里。我也不信邪，便想照顧著先生直到他安心離開。”

是一個忠心的傭人，可她的忠心用在了一個有罪過的人身上。

這是世間因果，個人選擇，顧千初不會多加干涉。

“好，那麻煩你能帶我去見見他嗎？”

“當然可以。”

在保姆的帶領下，兩人走向二樓。

剛到樓梯，一股涼意就向他們襲來，將他們縈繞在其中。

顧千初隨手扔出一張符咒，暫時震住放里面所有邪物。

“不知道怎么回事，這二樓啊特別冷，換了幾個空調都不管用。”

兩人不置可否，這才是正常現象。

保姆敲了敲門，得到一聲回應后才打開門。

看到床上的江教授時，兩人微怔。

多日不見，他們已經完全認不出來了。眼前的人形如枯槁，憔悴不堪。

往日總帶著淺笑的臉龐此刻已經變成了青紫色，雙手無力地垂在兩旁。

“江教授？”

聽到顧千初的聲音，江教授荒蕪的眸子里霎時有了光。

他費力地抬起頭，看向門外，隨即肉眼可見的憤怒起來。

“竟然是你們！你們還有臉來這里？”

燕墨沉上前一步，將顧千初擋在身后，“身為你曾經的學生，自然得來看看你。”

“住嘴！如果不是你們，我怎么會落得現在這副下場。”

“那是你罪有應得。”顧千初冷冷掃了一眼，眸中不屑一覽無余。

江教授狠狠瞪了一眼兩人，想要再說什么，可周身的力氣已不似從前，多番掙扎也沒能成功起身。

“歇著吧，江教授。”

燕墨沉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江教授更加氣憤，惡狠狠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們到底想說什么？”

保姆見情況不對，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阿姨，麻煩你先出去吧，我們有事想和教授說。”

江教授默認，他離死不遠了，這兩人又能拿他怎么樣。

“江教授，文件柜里的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什么紙人？”

“你確定要裝不知道嗎？”燕墨沉臉色一沉。

“時隔多日，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

“你再好好想想，我們今天有的是時間跟你耗。”

“還是說你想提前去死？”

兩人的威脅接連襲來，江教授得意輕笑，“你們要是弄死我，就更別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在我們沒得到真相之前，是不會弄死你的。但你要知道，我們有的是辦法讓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