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淑摟著云中的脖子,頭低在他懷里,不敢看他。
電梯關上門后,直接到了二樓的客廳。
云中仍舊沒有要放她下來的意思。
她掙扎了一下,“已經到家了,可以放我下來了,抱著我也挺累的。”
云中倒是停下來了,卻并沒有放開她。
擰了擰眉心,他故作生氣樣地笑道,“你是在懷疑你老公的體力?”
“不是,我是怕你累著。我也有九十多斤……”
“瘦得跟猴子一樣,還好意思說自己有九十多斤。”他抱著她,上了樓。
陸錦淑不知道他的體力,原來可以這么驚人。
九十多斤呀,相當于好幾袋大米的重量了。
他竟然一路抱著她,差不多走了兩百多米,而且他的腿還不太方便。
可他卻毫不費力,還走得很輕松的樣子。
這是什么樣的體力?
到了她的房間門口,云中才放下她來。
她的心跳依舊撲騰撲騰,強裝著鎮定,擄了擄耳畔邊的碎發,“謝謝。我進去寫會稿子。”
“好。”云中擄了擄她臉頰邊的碎發,“那一會兒午飯做好了,我來叫你。”
“嗯。”
這一天,陸錦淑都在荷塘月色趕著稿子。
晚飯后,陸錦淑陪云中散了會兒步。
回房間時,斑駁的月色,穿過樹梢,正好從走廊的窗戶照進來。
風一吹,樹梢晃了晃。
落在地上斑駁的月影,也跟著晃了晃。
氣氛好浪漫的樣子。
云中站在她的門口,目光灼灼地睇著她。
她看著他,只覺得要被他的目光給融化了,“你,你干嘛這樣看著我?”
“我在等一個邀請。”云中雙手插在褲袋里。
“什么邀請?”
“看來今天晚上,你又不準備請我去你的房間?”
“要不……”陸錦淑想了想,“你進去坐一會兒?”
“你可想好了,如果你允許我進去,可不是坐一會兒那么簡單。”
“那你還想干嘛呀……”
陸錦淑的聲音越來越小。
她發現她這問題問得有點白癡。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能干嘛?
問完以后,她都有些后悔,心跳跳得更加撲騰撲騰的。
云中俯了俯身,把她抵在身后的門板上,低低地看著她。
“我今年二十八了,是個正常的男人,精力正旺盛。”
“……”
“沒有異性伴侶,一直潔身自好。”
“……”
“你說我去你的房間還能干什么?我可不想只和你聊會天。”
陸錦淑想到什么后,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那你還是不要進去了,等我想清楚了,再請你進去。”
云中明顯有些失落,勾了勾唇,無奈地笑了笑,“我能把你怎么辦,只能選擇尊重你!”
陸錦淑突然覺得,云中有時候占有欲特別的強,特別的霸道。
可有時候,他又特別的紳士。
說他禁欲吧,他這禁欲之中又有幾分撩人。
說他紳士吧,他有時候又像是一頭要吃人的狼。
偏偏就是這樣的云中,攪得她的心湖徹底亂了。
心如鹿撞時,云中溺寵地揉了揉她的腦袋,“不早了,進去洗個澡,好好休息。”
“我還要趕會兒稿子。”
就只有周末的時間,還有晚上她能寫會稿子,別的時間又要忙公司的事。
云中嗯了一聲,又說,“別太晚,晚安!”
這一聲晚安特別的暖人心窩。
有一句話叫作:往后余生,愿有人陪你立黃昏,有人問你粥可溫。
她想。
如果她把這一輩子都交給云中。
云中會是那個等到她們垂垂老矣時,一起陪她看黃昏,一起陪她一日三餐,問她一句粥燙不燙、粥涼不涼的那個體貼的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