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葉俊生回了酒店,陸心瑤母女倆忙迎上去。
“堂哥,陸錦淑母女倆給了你什么好處,你要對她們母女倆點頭哈腰的?”
葉俊生皺眉,“從你嘴里就蹦不出什么好話來。”
陸心瑤也問,“堂舅,陸錦淑是你的什么貴客呀,我看你伺候她像伺候女王一樣。一個普通的過來訂壽宴的人,用得著你親自接待,還給她端茶遞水嗎?”
葉俊生想著老板娘臨走前吩咐過,便隨口找了個借口:
“陸小姐的朋友認識我們老板,所以我過來親自接待她們。”
“切,我才不信。”陸心瑤嗤之以鼻,“她有幾個朋友我還不清楚?她那些朋友,不可能認識你們老板。”
陸心瑤想了想,“我看呀,這個陸錦淑肯定是被什么達官貴族給包養了。”
“你跟你媽一個德性。”葉俊生失望地瞪了陸心瑤一眼。
陸心瑤不服氣道,“我什么德性呀?”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葉俊生把這兩母女的人性,看得透透的。
陸心瑤更不服氣了:
“我才沒有呢。堂舅你是不了解陸錦淑。她嫁給一個從農村來的土鱉,還能認識什么有權有勢的朋友?肯定是給什么有錢有勢的人,當了情婦吧。”
“……”
“堂舅,你老實說吧。你是不是知道陸錦淑在給誰當情婦?”
農村來的土鱉?情婦?
葉俊生真是頭一次見,還有人敢說三爺是農村土鱉。
他好心提醒道,“瑤瑤,你最好是不要招惹陸小姐,否則以后沒好果子吃。”
聽了這話,陸心瑤冷笑著:
“看吧,我就知道陸錦淑肯定是被什么人給包養了吧。”
“……”
“我還不敢得罪她了?有什么好怕的,那個男人跟她只是玩玩的,新鮮度一過,她就是個棄婦。”
“……”
“要是被她那個土鱉老公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被氣吐血?”
三爺會不會被氣吐血,葉俊生不知道。
反正他現在是差點被這么不識趣的親戚,給氣吐血了。
他看著這母女倆,“我怎么會有你們這么不要臉的親戚?我現在就跟你們斷絕關系,以后見到我,別說認識我。”
再不斷絕關系,怕是以后要被她們母女倆所牽連了。
那頭。
陸錦淑陪安文靜去了醫院。
爸爸陸金成已經在這張床上,躺了足足九個月了。
安文靜一到醫院,就給陸金成擦身子,剪指甲。
陸錦淑在旁邊搭了把手,爸爸像個木頭人一樣,動也不動一下。
可是替爸爸剪著指甲的媽媽,卻把他當成是一個正常人一樣,和他聊著天:
“老公,我們錦淑現在出息了,寫小說很賺錢,而且能力好,她爺爺很器重她。”
“……”
“最重要的是,錦淑嫁了一個超級體貼的老公,跟當年的你一樣。”
陸錦淑也經常來醫院看望爸爸,但她來醫院的次數沒有安文靜多。
媽媽每次都和爸爸這樣聊著天,不知道爸爸聽不聽得見?
反正爸爸沒有任何的反應。
安文靜替陸金成剪完了右手的指甲,陸錦淑便幫爸爸仔細地擦著每一根手指頭:
“媽媽,你每次只爸爸報喜不報憂。你怎么不跟爸爸說說,家里人是怎么欺負你的。”
“別在你爸面前說這些。”
“反正他也聽不見,聽見了更好,要是爸爸知道你在家里受氣,說不定就醒過來了。”
安文靜沉沉地嘆了一口氣,九個月了,醫生說沒有希望了。
她卻不敢在陸金成面前表露出來,如果連她都不給他希望,又怎么可能有奇跡?
媽媽的用心良苦,媽媽的堅守與等待,陸錦淑都懂。
她看著床上躺著的爸爸,雖然他一動不動,可她覺得爸爸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因為他有媽媽這樣的好妻子守著他,不離不棄的。
她想,她也要像媽媽學習,不管以后云中遇上什么事情,都要對他不離不棄。
遠在荷塘月色的云中打了一個噴嚏。
旁邊的唐管家擔憂道,“三爺,你本來就對花粉過敏,還是不要種花了吧。”
好端端的,不知道三爺為什么要種花?
而且一種還是一大片。
這桂花種在園子里,香倒是香,可是三爺又要過敏性鼻炎了。
“錦兒喜歡花。”云中看著樓下的園藝工人種下的那一片花海,勾唇笑了笑。
唐管家恍然大悟,“原來是太太喜歡花。可是三爺,太太要是知道你花粉過敏,就算她再喜歡花,也不愿意在園子里種的。”
“不要告訴她我花粉過敏。”云中想著錦淑看到花海的高興樣,就有一種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