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憶安上樓,回了書房,沒一會兒,小家伙就洗完了澡,穿著睡衣抱著一本書跑了過來。
寧憶安牽著孩子回了兒童房,和小家伙一起看書。
小溪雖然在澳洲長大,但傅薄言一直教他學習中文,所以,小家伙認識的漢字超乎寧憶安的想象。
“小溪,我們明天回珀斯吧,回珀斯去看爸爸。”看完了書,臨睡前,寧憶安親親小家伙的額頭跟他商量道。
“嗯,好呀,說不定爸爸就在珀斯等我們呢。”小家伙重重點頭答應。
“嗯,那我們明天就回去。”說著,寧憶安又親了一下小家伙的額頭,“小溪晚安。”
“媽媽晚安。”
翌日,乘坐私人飛機,他們母子飛往澳洲珀斯。
回到珀斯的家,看著家里一塵不染,就跟他們離開時一模一樣的家,寧憶安忍不住潸然淚下。
回到房間,看著屬于她和傅薄言的一切,她腦海里浮現的,是過去的快五年時間里,她和傅薄言幸福美好的點點滴滴。
走到床頭柜前,拿起他們倆的合影,寧憶安情不自禁,低頭對著照片上的傅薄言吻了下去。
“薄言,你在哪,你到底在哪?我好想你,每天都在想你。”輕吻著照片上的人,寧憶安的眼淚,愈發洶涌,“吃飯的時候想你,走路的時候想你,工作的時候想你,睡覺的時候也想你,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求求你了,快回來,快回來好不好……
說著,寧憶安竟然已經泣不成聲。
任何時候都沒有像現在一樣,她會如此依戀一個人。
明明,她早就可以獨當一面,甚至是支撐起整個卓普集團,可是,為什么,為什么她還是這樣離不開傅薄言。
“薄言,我不想和你分開,哪怕一分一秒也不想……“
“憶安。”
就在寧憶安無比悲傷殘破的聲音才落下時,身后,一道再熟悉再眷戀不過的聲音響起。
驀地,寧憶安怔住,整個人都懵了,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瞪雙眼愣在那兒,完全不敢回頭。
“寧憶,過來。”門口的位置,傅薄言就站在那兒,看著哭的雙肩都在隱隱顫抖的小女人,淺淺愉悅地勾著唇角,低低喚她。
——憶安,過來。
如果說,第一次讓寧憶安以為是自己的幻聽,那么這一次,絕對不是。
霎那,回頭,寧憶安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老公……”當一眼看到站在門口,身形挺拔,頎長如玉的男人時,寧憶安一聲驚呼,下一秒,不管是真實,或者是幻覺,她顧不得了,拔腿就朝門口的傅薄言狂奔而去。
看著朝自己奔過來的小女人,傅薄言高揚起唇角,張開雙臂迎接。
“老公!”撲過去,寧憶安將自己摔進傅薄言的懷里,用力將傅薄言抱緊,小臉深埋進他寬闊的胸膛里,“老公,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憶安,我的好憶安,我的傅太太,是我呀,就是我呀,怎么會不是我呢!”用力的,傅薄言也抱緊了她,低頭吻在她的發頂,此時此刻,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血肉里。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體溫,熟悉的懷抱,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吻,甚至是連傅薄言抱住她的姿勢,都是那么的熟悉。
是傅薄言,真的是傅薄言!
他回來了,他真的回來了!
驀地,寧憶安抬起頭來,看著頭頂近在咫尺的那張英俊面前,淚水洶涌,可是,臉上,卻綻放出從未有過的幸福快樂又嬌美的笑容來。
“老公,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抬手,寧憶安輕撫上傅薄言那張被曬黑了而且變得消瘦的面龐,又哭又笑,開心的不成樣子。
“是呀,是我!憶安,我的好老婆,對不起,我回來了!”話落,傅薄言的大掌輕捧起她全是淚水的小臉,低頭吻了下去……
……
傅薄言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天底下,沒有任何一件事情,比這個事實更讓寧憶安激動,興奮,那種高興,根本沒有辦法表達,只有將自己一遍遍地獻給傅薄言。
“老公,告訴我,這幾個月,你到底去了哪,為什么這么久才回來?”
做了一次又一次之后,寧憶安軟在傅薄言的懷里,可是,卻半點兒也不覺得累,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充溢在激動與興奮當中。
傅薄言抱緊她,低頭親吻她的紅唇,嗓音無比低啞幸福地道,“那天風流實在是太大了,我把繩子綁在你身上,讓你不至于被海浪卷走的時候,又是一個巨大的海浪撲了過來,我一時不小心,被海浪卷走了,然后,被沖到了一個無人的荒島上。”
“所以,這幾個月,你都是一個人呆在荒島上?”寧憶安抬手輕撫上他變得消瘦,輪廓線條愈發清晰的英俊面部,無比心疼地問道。
“是呀,我一個人在島上,直到半個月前,遇到了一艘從島邊經過的漁船,我才上了船,離開。”
傅薄言點頭,過去的幾個月,明明他一個人在島上過的那么艱難辛苦,又充滿了危險,可是,此刻,他出口的話,卻是那么的云淡風輕,仿佛他只是去渡了一個假一樣。
“老公!”寧憶安聽著,卻是心疼的要命,拼命地抱緊他,去親吻他凸出的性感喉結,淚水從眼角溢了出來,“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小傻瓜!”傅薄言大掌輕捧起她的臉,去吻掉她眼角的淚,“怎么怪你,明明該怪我,怪我在出海之前沒有看好天氣,害得你差點出事,又害得你傷心難過了幾個月。”
“不,不……”寧憶安搖頭,淚水愈發洶涌,“如果我乖乖聽你的話呆在船艙,你就不會被海浪卷走了。”
“我的傻姑娘,我不怪你,我一點兒都不怪你……”說著,傅薄言頭壓下去,再次攫住了她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