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至琛和傅薄言約的地方,不是別的什么地方,是景家大宅。
從十歲到十六歲,傅薄言在景家大宅生活了六年,之后,便去了澳洲讀書。
在澳洲讀書的時候,他回來的時間很少,一年最多也就個把月。
時隔十五六年,再次回到景家大宅,真的恍如隔世。
曾經(jīng)和景家斷絕一切關(guān)系離開的時候,傅薄言就發(fā)誓,他再不會回到這里來。
但時過境遷,他的身份地位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心境也早就不同。
景家的管家李權(quán)是景家的老傭人了,在傅薄言從車上下來的時候,他一眼看到傅薄言,不禁驚訝萬分。
雖然唐靜怡昨天就吩咐了,今天上午傅薄言要回來,讓好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
可是,此刻看到傅薄言從一個鮮衣怒馬的青澀少年變成一個沉穩(wěn)尊貴的王者,李管家真的很震驚。
但震驚的,又何止李管家,景柏林和唐靜怡看到傅薄言,同樣震驚不已。
“小叔?!敝挥芯爸凌”憩F(xiàn)的異常平靜,開口叫人。
“二爺?!崩罟芗曳磻?yīng)過來,立刻恭敬地叫人。
“薄言,十幾年了,你終于肯回來了?!本鞍亓址磻?yīng)過來后,一聲嘆息道。
傅薄言看了李管家一眼,淡淡頷首,爾后,落在前面景家三個人的身上。
“薄言,十幾年沒見,我看著你,像是變了,又像是沒變。”唐靜怡回過神來,也笑著開口。
“景夫人,以前的那個是景薄言,現(xiàn)在的我,是傅薄言。”傅薄言黑眸深邃,不見一絲波瀾地笑著開口。
“別站著在外面說了?!备当⊙栽捓锏囊馑继黠@,但景柏林知道,確實是景家虧欠他們母子,沒有生氣的理由,所以心平氣和地道,“薄言,先進(jìn)屋吧?!?
話落,景柏林率先轉(zhuǎn)身,往大廳里走。
“薄言,趕緊進(jìn)屋?!碧旗o怡也笑著道。
傅薄言自然不想大家臉上都不好看,禮貌又疏離地頷首,跟著一起進(jìn)了大廳。
“薄言,當(dāng)年是爸……”
“景董,我來并不打算敘舊,和你一起回憶過往,我只打算知會景董一聲,以后在商場上遇到,彼此都不必手下留情。”
景柏林開口想提當(dāng)年的事,卻被傅薄言開口直接打斷。
景至琛站在一旁,聽著傅薄言的話,心里似乎早有預(yù)料,所以半絲也不意外。
如果不是打算把重心放到國內(nèi),傅薄言不會斥幾十甚至是上百億的巨資來修改江洲第一高的卓普大廈。
“你的意思是,你要回來?”景柏林想到過,卻從來不肯定傅薄言會回來。
“江洲是我的故土,有很多屬于我的東西,我從前不拿走,并不代表我就永遠(yuǎn)不要了?!闭f著,傅薄言勾唇,意味深長的一笑,直接道,“我會用光明正大的手段,把我感興趣的都拿回來?!?
“小叔的意思,以后我們就是敵人了?”景至琛微瞇起黑眸,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