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

“還知道我是你爸，給我閉嘴！鬧鬧鬧，鬧什么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花花腸子，一個在我面前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我老頭子真是欠了你們的。”

顧正瞥了一眼在那沒有任何表情的顧子書，別過眼去。

“顧子書，我真的是偏心你二叔嗎？你小時候我教你商業上的東西時，你在干什么？你在騙我，背著我和你的玩伴出去偷偷的摸魚，爬樹，玩游戲，我說你不認真，你就跟我哭，說我虐待你。”

“前面幾天你還能坐在那聽我說幾句，到了后面，你直接開始裝病，還有你，蘭英，不配合你兒子，甚至連家庭醫生都找過來騙我說病得很重，害得我擔心了好幾天，才發現是場謊言。”

“再后來，我培養你其他的興趣，琴棋書畫，我每樣都教你，甚至請了國際上著名的大師到家里來做家教，我也不要求說你學的多好，只求你認真，能陶冶情操也是好的，可是你呢？”

“大師讓你畫匹馬的時候，你畫了個蟲子，還諷刺大師教的不好。鋼琴老師讓你彈夜曲，你彈了兩只老虎，最關鍵的是，其中幾個音是錯的，你還耍脾氣。書法老師讓你練字，你把墨水噴了人家一臉。我讓你學棋，你拿了一只死老鼠放到棋盤下面，把老師嚇走了。”

“沒有一樣東西適合你，我只好耐著性子在教你商業上的東西，結果呢？顧子書，是你親口站在我的面前說你絕對不會踏入商界，以后不需要我再教你。現在說我偏心你二叔，你還是人嗎？”

他當初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顧子書的身上，然而不管怎么教，朽木不可雕也。

天生是個紈绔，這輩子性格都改不過來。

跪在地上的顧子書微微皺眉，他……是說過。

“你賺錢的時候，沒有拿過一分錢給我，包括我在因為你的婚事而氣得差點死，在手術后的恢復期間，你也從來沒看過我。但一旦你自己有麻煩，你會跑得比誰都快，顧子書，我教你大氣，冷靜，沉穩，你一樣沒學到，反而跟你媽一樣，學了個自私自利。”

被點名的蘭英挺直背脊想反駁，卻老爺子可怕的眼神給瞪了回去，又縮回去生悶氣。

老爺子做了個深呼吸，吐出一口濁氣，拿出手機，找到自家二兒子的電話，打過去。

忽然，手機鈴聲在門口響起。

老爺子看去，顧沉霆站在門口，不知道聽了多久。

他朝著自己大步而來，身形挺拔，英氣逼人。

這是他的兒子，在他快不行的時候，頂起了顧家的半邊天。

如果沒有他在，就沒有現在的顧家，而從雷霆集團上吸血的那些人，卻在說他這個老頭子的不是。

“沉霆。”

“爸，您沒事吧？”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我都不知道。”

顧沉霆扶住他，睨了眼地上狼狽地兩人，沉聲道，“剛到不久，他們進顧家，有人會通知我。”

老爺子點頭，拍了拍她的手，遲疑道，“子書在外面投資失敗，欠下十幾億，欠的有些多，但是避免之后利滾利，你……先借給他？”

老爺子說話的時候看著顧沉霆的臉色，見他沒有任何異樣才說完。

顧沉霆勾唇，安慰道，“爸，整個顧家都是您的，在我面前還變客氣起來了嗎？”

他修長的雙指從口袋中拿出支票，并沒有交給顧子書，而是給了老爺子。

顧正長嘆一聲，住著拐杖，拿著支票，放到顧子書的面前，“你需要的錢都在這兒，我希望你記住說的話，從今以后不要再碰你不能碰的東西，否則，這次我能救你，下次可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