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眾人全都不約而同地笑出了聲,婉妃的反應率真的讓人生不出一絲厭惡。
周嬸笑罵道:“你這丫頭現在真是個醋壇子,連我這個老婆子的醋都要吃,真不知羞。”
“周嬸這是說的什么話,我明明才是被冷落的那個人啊。”白素素走到兩人身邊,一手牽一個。
她現在在這個家里才是最受寵的人,就連宋北淵都得靠邊站。
瞧著白素素為了逗兩位老人家開心如此賣力,宋北淵心中不由劃過一陣暖流。
眾人開開心心地吃了頓飯,飯后,白崇禮與白素素一起散起了步。
走著走著,白崇禮忽的感嘆道:“我不在京都的這些年,你變了很多啊,跟我記憶中的素素一點兒都不像。”
“您說什么呢,我不一直是您的女兒嗎?”白素素轉過頭,對身旁的白崇禮撒嬌道:“女兒過得好,難道您不開心嗎?”
“當然開心了,只是為父無權無勢,幫不到你什么……”
一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白崇禮便不免失落了起來。
眾人都是春風得意的時候,唯有他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最是可疑。
“您就別想那么多啦,陛下最是嚴明,絕不會污蔑了您的。”
白素素現在已經不懷疑白崇禮了,自打回到京都后,白崇禮便住在了六扇門中。
他每日都被人看著,絕不可能將消息送到外面去。
加之白崇禮身上還有傷,他不像是會出賣皇上的人。
等父皇見了白崇禮,也一定不會懷疑他的。
父女倆各想各的,隨后便回了屋子。
之后皇上果真派了使臣前往南余,當著南余國君的面,大盛的使臣痛斥有人狼子野心,想要挑撥他們兩國之間的關系,甚至有人冒充烏木將軍去劫走九皇子。
南余國君的臉色當即便黑了下來,在場的官員與妃子們全都低垂著腦袋,假裝自己沒有聽到那一席話。
而當大盛的使臣說他們想要見見烏木將軍,為冤枉了他而致歉后,南余國君終是忍不住,將人全都趕了出去。
大盛的使臣都被趕出去了,南余的官員們也不敢多待,他們紛紛尋了借口便出去了。
皇后見自己的夫君如此生氣,輕聲勸慰道:“陛下何須生氣,那些大盛人就是料到了我們不可能真的找出一個烏木將軍來,他們要的就是我們認下大盛被關起來的那人就是烏木將軍。”
“那些人抓走了蕓香還不夠,現在連烏木都敢抓,他們真當我南余不敢開戰嗎?”
南余國君氣的狠狠捶在桌上,他想的計劃本該是天衣無縫的,就快要成功時,卻被人截了胡。
若是讓他知道是誰做的,必要活剝了那人的皮。
“蕓香和烏木只是我們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陛下何須在意。”皇后貼心地為南余國君端上一盞熱茶。
她能穩坐后位多年也不是吃素的,當初九皇子與其生母有多么受寵。
那風頭甚至都蓋過了她這個皇后,可受寵又如何,想在深宮中站穩,需要的是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