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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摯愛夏灼郎

“薇薇……”夏灼郎起身,向衛生間走去。

剛推開門進去,就看到流淌出來的洗澡水是粉紅色的。

月事來了?

不對,她的月事一個星期前剛走。

夏灼郎想了想,突然渾身冷汗,慌忙沖了進去,“薇薇!”

掀開浴簾,仁薇就全縮在墻角,花灑的水噴射而下,盡數落在她的身上,又順著她的身形滾落到地上。而從她手臂處落下的水滴,分明是殷紅色的。

混著血液的流水中,還躺著一把修眉刀,一支被破壞的墨水筆。

“薇薇。”夏灼郎連忙蹲下身握住她的手臂,只見她玉藕般的臂膀上,赫然歪歪扭扭的刀刻著“摯愛夏灼郎”。翻皮的傷口被黑墨水重重涂抹,顏色已深深切入傷口中。

“薇薇,你干什么?為什么,要傷害自己?”夏灼郎心疼不已,連忙用水沖洗傷口,奈何墨水入病菌般狠狠揪住仁薇的血肉,怎么也沖不掉。

她,在紋身嗎?

用修眉刀硬刻上去?

那得多疼。

“薇薇,你在做什么?”夏灼郎又氣又心疼,看著沖洗不掉的墨子,難受得差點眼淚掉下來。

“是我,你的臉是我劃傷的,是我劃傷的。我忘了你,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仁薇說著用手拍打著自己的頭,痛哭起來。

她無助、羞愧、后悔、自責,卻又無能為力,她無法自救、無法努力,她只能用這種蠢笨的方法提醒自己,同時也能夠懲罰自己。

“薇薇,不是你的錯;你,沒有錯;你沒有錯。”夏灼郎將仁薇抱進懷中,狠狠的提醒。

這一刻,他心中有無數怒火要噴射出來,他恨那個讓仁薇受到傷害的人,他恨命運如此不公,他恨自己為什么要讓仁薇獨自上樓,他甚至恨“摯”字為什么要有那么多筆畫,為什么自己的名字要有三個字。

仁薇在夏灼郎的懷中崩潰大哭,她喊著,“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薇薇,沒事的,沒事的……”夏灼郎用身體順勢擋住花灑噴射出的水,他連一滴水都不愿落在仁薇的身上。

安撫了仁薇情緒的情緒后,夏灼郎順勢給仁薇洗了澡,抱出來后給她上藥。

重新下了湯面,哄她吃了兩口終于沉沉睡去。

凝望著床榻上的仁薇,她比從前瘦弱了很多,雖然她總是忘記這個又忘記那個,關于眼前的日子,夏灼郎以為自己裝得很好,以為仁薇在認知退化時會過得像小朋友一樣無憂無慮。

但是他錯了。

仁薇是知道的——她知道夏灼郎開始不斷在家、公司、警察局和各個街道上周旋。知道自己給夏灼郎帶來了巨大困擾,索性把自己家里的窗戶都焊死,哪也不許自己去。

她還知道自己在不斷不斷忘記,忘記過去,忘記才華,忘記生存的技能,她內心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一直隱忍著不說。終于……她要忘記此生最重要的人了,她慌了,慌得不知所措,變得驚恐又暴躁。

再次醒來,夜未央,窗外的星辰若隱若現,東方灑了金粉落在床前。

仁薇側睡著身體,她的身后是夏灼郎勻稱的呼吸。

緩緩睜開眼睛,掙扎許久,終于低喃著說,“灼郎……”

身后的人沒有回應,應該沒睡醒吧。

仁薇是這么猜的。

她又繼續開口,“把我送到療養院吧,或者其他什么地方都可以。”

仁薇動了離開的心思,又不敢跟夏灼郎提起,可自己偏又是個會失憶無法與人正常交流的人,連基本的離家出走都很難做到。

“求你了。”仁薇只敢在夏灼郎還沒睡醒的時候多說幾遍。

這種“我要離開你”的話,她真的很難在夏灼郎清醒的時候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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