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周玄便起,無需清潔洗漱,筑基法體不染塵埃,本身也無污穢之物產生
周玄推開房門,只見小院內,一派銀裝素裹之景,石桌,院中兩樹,俱都覆上一層厚雪,還有不少殘枝斷葉落在雪地上,顯然是昨夜一夜風雪,肆虐而成
院中一口小池塘,更是結上一層厚冰,奇的是如此寒天,池塘冰下竟有兩只烏龜游來游去,不曾冬眠
因大黑二青俱都有些妖獸血脈,故不為常理所規
周玄見眼前此景,眉頭微皺,法力涌動,甩了甩袖,于是憑空起風,滿地積雪,枯枝敗葉,被卷了起來,旋即庭中蕩然一新
“嗯,這樣還行”周玄看著干凈的庭院,面帶微笑
周玄兩步便行至門前,推開庭院門,反身閉上門,走出小巷準備去尋摸送李原的生辰之禮,如此天氣,書肆平日里就少有人觀書,今日又需赴宴,不開也罷
走出巷口,雖是隆冬時節,但內城主道上,依舊人來人往,街邊掃雪的清道夫,開熱食鋪的攤飯
周玄行至一早餐鋪里,尋一位置坐下
“一碗豆腐腦,加辣,兩根油炸燴”
周玄朝在檔口上忙活的老板說道
“哎好嘞,您稍等”老板頭也不回的應道
油炸燴就是油條
周玄雖不用進食,但偶爾也滿足一下口腹之欲
不多時,加辣豆腐腦,與油炸繪,被老板給端了上來,并遞上一雙筷子和一只小木勺
“客官,您慢用”
白色的豆腐腦,熱氣騰騰,配以綠色時鮮蔬菜,混雜紅色辣油的香氣,可謂色香俱全
實為冬日清晨,暖腹之上選,周玄先使筷子,攪均,后用小木勺,食之
“嘖,真不錯”周玄緩緩吃之,一勺豆腐腦,配上一口油炸燴,辛辣的豆腐腦與酥脆的油炸燴,在嘴里就交融匯聚
不多時,周玄吃完,付完賬后,向玉原街走去,這是內城最大的玉器交易街,買賣玉器的大店鋪也多此街
李原喜好玉器,而好玉有靈,周玄便打算擇一上好玉器,做生辰之禮
周玄來到玉原街,隨便走進一家,門頭較好面積較大的店鋪
“哎這位爺,您是買玉賣玉”
周玄剛走進去,一個青衣小廝,便迎了上來
“買玉,賀生辰之用”周玄頓了頓
“爺,您這邊請”
青衣小廝,指引周玄來到一處展柜,展柜里擺滿各種各樣不同料子,不同花紋工藝的成品玉器,使人眼花繚亂
“爺,要咱給您選下嘛”青衣小廝在一旁開口
“不用”周玄搖搖頭
好玉有靈,也就是靈氣,玉的好壞,看含不含靈,含的多寡,就行了
周玄神識一掃感知靈氣,便從,眾多玉器之中挑出-塊含靈量高的出來,正好是一塊玉佩
周玄走到那塊玉佩前,手一指
“就那個吧,拿出來”
“哎,客官真是好眼光,一眼便相中了我們家的鎮店之寶”小廝有些驚訝
“感覺挺好的罷了,多少兩銀子,包起來”
“您說笑兒了,這我可做不了主兒,爺您稍等”青衣小廝連忙笑道,又對另一小廝說道
“小五兒趕緊去叫掌柜的”
不一會兒,一個富態中年人,挺著肚子走了出來,中年人拿著鑰匙打開柜臺取出玉佩
“原價四千三百兩六十兩,幫您把零頭抹了,承惠,收您四千三百兩”
中年人不著痕跡的打量周玄幾眼,緩緩開口
“那倒是多謝,掌柜的了”
周玄從懷中摸出一張銀票,遞給中年人,舉起銀票看了看,確認,收起銀票,對一旁的小廝說道
“給這位客官裝好”轉頭又對周玄說道
“在下姓王,單名一個立字,客官如何稱呼?”
“鄙人姓周”周玄開口
“哈哈,周兄弟眼光甚好,一來便將我這鎮店之寶買去”王立開口道
“王掌柜的貨好而已”周玄笑了笑
兩人繼而互吹
此時,小廝已經將玉佩用禮盒裝上了
“在下還有事在身,便不相擾王掌柜了”周玄言道
“周兄弟,慢行”
周玄提著禮盒,去了書肆,臨近正午時分,方提禮盒,走出赴宴
四海樓是內城一家規模上可的酒樓,消費也算得上高,李原在四海樓慶生宴客,面子倒也很足
待周玄提著禮盒,來此時,只見李原攜著奴仆正于酒樓前迎客,見周玄來此
李原上迎,禮盒自有奴仆接過
“淺平兄來來,樓上請樓上請”
李原將周玄引至樓上安置好座位,又言道
“淺平兄我還需迎客,不能久陪,還請淺平兄見諒”
“無礙,文謙兄,自去便可”周玄對李原說道
李原點點頭,便轉身下樓,迎客去了
周玄左右觀之發現,席間之人多為儒生打扮之人,想必是李原同年
至開席,一時間熱鬧非凡,席間觥籌交錯,推杯換盞,賓主盡歡
至夜,李原一行人前往教坊司,本來周玄是不去的,奈何推辭不過李原請客,只得從之
一夜戰斗過后,周玄神清氣足的走出教坊司,而在其身后李原等人眼眶深陷
“淺平兄,為何如此神清氣爽,難不成昨日未曾?”
“那是自然,我乃正人君子,只是與芳兒姑娘,婉兒姑娘談論書法而已”周玄神色自然
此時另一儒生開口道:“可昨夜我在隔壁明明聽到有顛鸞倒鳳之聲”
周玄面不改色:“昨夜討論書法,一時興起,便與那二位姑娘深入了些”
眾儒生聞言皆大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