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張小蘭
- 夜半驚婚:神秘老公好撩人
- 風虎云龍
- 2008字
- 2022-12-15 10:53:30
當我醒來的時候,沈白已經不在了,要不是死寂的山洞里依然躺著劉春生冰冷的尸體,還有衣衫不整的我,我真會以為昨天晚上的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場春夢而已。
盡管知道了有一個莫名強大的強者在暗中守護著我,可是面對劉春生的尸體,我仍然感到了恐懼和害怕。
草草整理好衣服,我逃也似的離開了山洞。
這時候天還只蒙蒙亮,而且我身處的地方是一片山林,除了清晨的鳥叫聲,四周圍一個人影都沒有。
我不時回頭張望,提心吊膽的在林間穿行。
半個小時候后,當看到久違的公路時,我激動的差點哭出來。
直到坐上一輛公交車,我忐忑的心這才安定了不少。
在車上,我盤算著以后該怎么辦才好。
本來我的打算是,逃離那個小山村以后,立馬就去公安局報案,讓我那個狠心的嬸嬸坐牢的同時,順便還能把父母留給我的財產要回來,這樣在以后的日子里我的生活也能有個保障。
可是現在不行了,因為劉春生死了。
雖然他是那個什么沈白殺死的,跟我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可是這話說出去,尼瑪的誰信呀!
人們只會把這筆賬妥妥的算到我身上,再加上那個被沈白掐死的老光棍,村民們要是一報警的話,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轉眼就得成為接連殺了兩個人的通緝犯。
想到這里,恐懼忐忑中,我更是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在車上想了半天,直到下車的時候,我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下了車,茫然四顧了會兒,我這才發現,原來自己被大巴車拉到了市汽車站。
無助的走在大街上,正當走投無路的時候,我猛然想起來,我有一個同學就在市里上班。
她叫張小蘭,我跟她關系很好,在學校里的時候,我們無話不談,她為人很仗義,而且就跟個女漢子似的,有時候旁的女生欺負我,她也經常幫我出頭。
想起張小蘭,我心里突然就涌起了一絲安全感。
回想了一下張小蘭的地址,我本來想打車去的,可是摸了摸口袋,只掏出了可憐巴巴的三塊五毛錢。
這點錢顯然是不夠打車的,我苦笑一聲,只好把僅余的財產小心翼翼的揣進褲兜,然后步行往目的地趕去。
張小蘭在一家名表店當導購,當我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在給客人推薦一只最新款的手表。
算了算,我和她已經有半年沒見過面了。
此時再次見到她,張小蘭已經變化的讓我不敢認了。
簡單點兒來說,就是她變漂亮了,變得更有女人味了,再也沒有一絲半點兒,上學那會兒留著短頭發,大大咧咧的女漢子模樣了。
看著她靚麗的身影,我捏著自己的衣角,不由得就感到了一陣自卑。
以前的我,在學校里可是被稱為校花一樣的存在,而張小蘭,一向都只是我身邊的綠葉。
可是現在呢,我身上是破破爛爛的衣服,臉上是一塊塊的污垢,就我這副樣子,拿只破碗在馬路牙子上一坐,妥妥的就是一女乞丐呀!
“先生,這只表是我們店的最新款,跟您大老板的氣質特別配!”專心推銷手表的張小蘭根本就沒注意到我的存在。
她手里托著那塊價值不菲的表,嫵媚的對一個中年禿頭男子笑著說道。
“真的?你不會哄我玩兒的吧?”這個禿頭男子脖子上和手腕上都戴著大金鏈子,一看就是暴發戶。
他淫邪的目光在張小蘭的身上掃來掃去,說著話,他的咸豬手就摸上了張小蘭白皙的手掌。
“當然是真的了,不信您戴上試試看!”張小蘭美麗的大眼睛閃過一絲厭惡,她不留痕跡的抽回手,依然笑魘如花的說道。
“行啊,試就試,不過我要你給我戴!”禿頭男子咧嘴笑著,露出一口大黃牙。
“呵呵!”張小蘭雖然不愿意,不過為了不得罪顧客,她還是忍住心中的厭惡,把手中的手表套在了禿頭男子的手腕上。
“呦嘿,看起來是挺不錯的哈
!”戴好以后,禿頭男子抬起手腕晃了晃,滿意的點點頭,“包起來吧!”
“您請那邊結賬!”張小蘭麻利的填好了一張單子。
看到禿頭男子轉身去了收銀臺,張小蘭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掏出手機,不知道給誰發了條微信。
看到張小蘭閑了下來,我正想向她走過去,忽然,一個保安像是趕蒼蠅似的過來攆我:“哪兒來的臭要飯的,這也是你能進來的地方么,趕緊出去出去!”
我正要開口解釋,可那個保安不由分說,上來就推我,我身子一個趔趄,差點兒沒摔倒在地。
“還不走是不是,不走我要你好看啊!”保安兇神惡煞的沖我嚷道。
我看了眼仍然在專心致志聊微信的張小蘭一眼,沒敢再停留,趕緊轉身走出了店子。
我沒地方好去,只好蹲在馬路牙子上等。
讓我心酸的是,還當真有人把我當成了乞丐,路過的行人憐憫的看著我,五毛一塊的往我身邊扔。
看著腳下的零錢,我鼻子發酸,忍不住就留下了眼淚。
怔怔的等到下午五點,張小蘭終于下班了,她穿著一件粉紅色的連衣裙,耳朵上戴著藍牙耳機,站在馬路上張望著,看樣子是想攔出租車。
“小蘭!”我朝她走過去,喏喏的喊了一聲。
“你是?”張小蘭扭過頭,疑惑的看著。
“小蘭,我是海燕啊,你不認識我了?”我又朝她走近幾步,鼻子里帶著哭腔說道。
“海燕?“張小蘭頓時一臉驚訝,“你不是嫁人了么,怎么成這副樣子了?”
“小蘭,我……”一句話沒說完,想起自己的遭遇,我悲從中來,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你哭什么呀!走,先到我的住處再說!”張小蘭拉著我上了一輛出租車。
十幾分鐘后,車子開進了一個城中村,張小蘭在這里租了個一居室,她自己一個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