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城并沒有給陸雅肯定的回答,轉頭繼續切菜。
陸雅咬了咬唇,哼了一聲,轉身離開廚房。
她一言不發的坐到餐桌旁,滿臉不高興。
厲城做好飯后,端上餐桌,摸了摸陸雅的腦袋,溫柔道:“吃飯吧,別多想。”
摸腦袋是他們在床上時做的最親密的動作,每次陸雅都會心動。
溫柔的摸著她的腦袋,像是在安慰她,療愈她心中的傷疤。
她突然覺得厲城的掌心過于燙了,溫度驚人。
陸雅透過飯菜的熱氣盯著厲城。
“厲城,你也放下那個人吧,向前看,你看我,現在就很好。”
正要吃飯的厲城一頓,抬起頭看向陸雅,目光灼灼。
厲城的眼神過于真摯,有過飯菜的熱氣白霧直勾勾的盯著她。
陸雅歪了歪腦袋,覺得自己可能眼花了,怎么會覺得厲城的眼神溫柔的令人無法對視。
她忽然又想起厲城心中白月光的纖細的背影,覺得心口堵得慌。
她有些不明白,那個白月光到底是怎樣的人,為什么面對厲城這樣溫柔如水的目光竟還能狠心的無動于衷。
兩人注視著彼此,良久,陸雅才移開目光,試探性的問道:“厲城,不如你試一試戀愛吧,也許這樣,你會發現自己早就放下對白月光的執念了。”
“我說過,我不會談戀愛,因為你……”
厲城的話還未說完,陸雅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手機屏幕上的名字是陸雅刪除好多次卻又一次次存上的那個人。
厲城緊盯著屏幕上的名字——林嘉,陸雅的初戀。
陸雅習慣性的一秒接起電話。
厲城本想說出口的話卻咽了回去,沉默的看著陸雅接電話。
“嘉哥,怎么了?”
電話里不知道說了什么,陸雅臉色大驚,立刻放下筷子起身,轉頭跑回房間抓了外套披上,心急火燎的要出門。
才剛走了幾步,突然想到什么,又折回來看厲城。
“嘉哥生意上出了問題,我去看看,今晚可能不回來了。”
聽到陸雅的話,厲城突然笑了起來,那笑容說不出的陰冷森寒。
“你不是說,你已經放下他了嗎?”
聞言,陸雅頓了頓。
“是,我是放下了,但是習慣還在,我先走了。”
陸雅轉身離開,門關上的那一刻,厲城深深的嘆了口氣,放下筷子,將身體往后一仰,伸手揉了揉額頭。
剛才陸雅說她已經放下了,說要他戀愛的時候,眼神是真摯而深情的,他差點信以為真,以為她真的放下了。
但從剛才的電話來看,她似乎并未完全放下。
他沒有對陸雅說出真相,沒有說出他心中深愛著的白月光不是什么別的女人,而是她,也只有她。
別的女人,只是逢場作戲的人,他的真心從未給過別人,只給了陸雅一個人。
陸雅對初戀的執念,讓他無法開口。
他怕自己一旦開口,就沒辦法像這樣跟陸雅住在一起了。
厲城點燃一支煙,并不吸,任由煙霧在眼前繚繞著,刺痛眼睛。
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如果不是林嘉突然打來的那通電話,剛才自己差點都說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