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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回歸前后【二合一】

葉青松當(dāng)日在少林寺一舉登上武林盟主之位后,散場時順手把躲藏在院墻后的慕容博揪出,干凈利落的結(jié)果了他。原本都沒在意過慕容博,沒想十幾年后卻自己蹦出來暗算挑撥自己和少林,實在是自作孽不可活,死有余辜。

第二日,葉青松早有準(zhǔn)備,大宋境內(nèi)各城各地的城門、村口都張貼上了葉青松所說的守則文書。

第三日,有兩人不信邪者明知故犯,結(jié)果被當(dāng)城值守的監(jiān)察司捉捕移送至京城外的監(jiān)察司總部地下牢房。二人整整在內(nèi)慘嚎了三天三夜,當(dāng)被放出時,兩人都已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一人當(dāng)場氣絕身亡,另一人只剩下半口氣猶存,估計不出一時三刻便也會神滅形消。

這二人被從監(jiān)察司抬出,棄之大庭廣眾場所。此為以達到殺雞儆猴,以儆效尤之舉。然而這場面被京城的一些販夫走卒,達官貴人所見聞后,傳的是沸沸揚揚。眾人都稱監(jiān)察司那地牢為“魔獄”,下了魔獄之人,遭受殘酷折磨,十死無生。不久,魔獄之名由京城行商和武林同道之口,傳遍大宋,但凡有人提起魔獄,都是一副噤若寒蟬之色。大宋江湖各門各派都老實了不少。

半月后。

大宋京城皇宮,御花園。

昨夜一陣小春雨,清晨陽光明媚,許許多多的花朵在雨后艷麗綻放,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嬌艷動人。

花叢中,可見幾只彩色蝴蝶翩翩起舞,有的互相追逐,有的停于花瓣之上。偶爾可見幾只杜鵑飛過,停立在周圍高墻上,用尖嘴整理著羽毛,兩只小眼時不時地瞧了瞧下方遠(yuǎn)處走廊人影。

花園走廊上,各站立著一排侍衛(wèi)、宮女。走廊十來丈遠(yuǎn)花園中央涼亭中,一張石桌旁,有兩人分別對立而坐。石桌上一個青銅小焚香爐,幾縷白煙從爐中往外飄出,可聞到陣陣提神醒腦的清香。

一身穿履袍,面貌看起來三十歲許的男人,正跟對面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談著話。突然聽那年輕人平靜的說了一句不知什么言語后,他臉上頓時露出驚愕的表情。片刻后,站起了身,聲音稍微增大了一分:“夏王,你在多考慮考慮一番再做決定也不遲?如若是覺得封地太小,那原大遼土地也一并許你,我們平起平坐如何?”

站起開口的正是大宋皇帝趙煦,而在他對面正襟危坐著的人便是葉青松。

“趙煦,你不必胡思亂想試探于我。這十幾年走來,我的目的已然達到,少室山一行,江湖武林的隱患也已徹底撫平。接下來只要你參考我給你的治國小解,加上你本賢明果決,相信大宋會越走越遠(yuǎn),國富民強。

另方才我觀在花園玩耍的皇子皇女們,有一人頗有你的風(fēng)范,日后你可傳位于他,屆時大宋可再續(xù)百年輝煌。”葉青松不為所動,臉色平靜,微微抬頭看著起身的趙煦,緩緩開口。

趙煦聞言,心中到嘴邊的話戛然而止。神色陰晴不定,片刻后,身子又坐回石凳上。心里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兩人久久無言。葉青松見狀也未再開口,只是轉(zhuǎn)頭把目光望向遠(yuǎn)處潔白無瑕的天空。

從葉青松降臨天龍世界至今已是第一十七年頭。

初時臨大理無量山瑯?gòu)指5亓?xí)得北冥神功,幾番輾轉(zhuǎn),第四年在西夏國攝取李秋水一身功力后,于天山靈鷲宮突破至先天之境。

之后下天山馬踏江湖走了一遭,又汲取了監(jiān)察司地牢內(nèi)各個武林英豪的內(nèi)力,閉關(guān)修煉,繼續(xù)研究武功絕學(xué)醫(yī)術(shù)等技。第七年突破先天至練氣境。

然而至練氣境后,幾年內(nèi)任憑他下令收刮大宋內(nèi)名貴藥材,配置丹藥,境界堪堪只提升到練氣中期。這個世界,百年以上可以用來配置提升修為的藥材不是沒有就是難尋,可能也跟此方世界靈氣有關(guān)。

后面的十年,他在武功絕學(xué)、琴棋書畫、甚至是醫(yī)術(shù)相面,都已然達到爐火純青,登峰造極之境。

以上種種,除了逍遙派中那不知所蹤的逍遙子,和已經(jīng)歸去的無崖子,無人能與葉青松相提并論。尋常人可能成就一技就很了不起了,可是這只是葉青松用時一十七年便完成了,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所以他今日來皇宮的這一趟,便是與趙煦告別,也算是安排身后事吧,為這大宋盡份綿力,畢竟也只是舉手之勞罷了。他如今只算是半只腳踏入修真行類,算是門外漢。修仙功法靈器等都欠缺,可以說是“一貧如洗”。迫切的想結(jié)束此方世界,看能否到達別的世界繼續(xù)提升。

方才他所言,只言想卸下夏王之位,與二位夫人遠(yuǎn)游,此生可能不會再回大宋,再無相見之日了。趙煦卻誤以為葉青松不滿足封地小小國土,遂而方才有站起身子那一問的畫面。

就在葉青松還在靜靜回想之時,趙煦好似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卻是開口道:“你方才所言指的是哪位皇子?”

“十歲左右,紫黑菱形發(fā)簪,腰間懸掛青玉佩。”葉青松聞言從思緒中退出,轉(zhuǎn)頭,一雙平靜的眼眸淡淡的看著趙煦。

趙煦聽到葉青松的描述后,低頭思索了幾息,喃喃自語:“是三兒啊!”隨即抬頭又開口詢問道:“那你何時動身,我為你踐行!”

“不必。從你這離去便走。”

趙煦聞言大吃一驚:“夏王為何如此倉促?”

“我今日來此除了與你告別外,另有一物贈你。此物經(jīng)由他人之手,我不放心。給,拿去吧。”葉青松一臉鄭重,說完手掌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本藍色封面,上書“生死符”三個大字的書籍,遞到趙煦眼前。

趙煦見葉青松如此神情,心里凜然一緊,緩緩伸手接過書籍:“這是?”他低頭看了一眼書籍表面上的三個大字,隨后有些不敢置信的猛然抬頭雙眸緊緊盯著葉青松問道。

“沒錯,正是你想要的那個法門。之前你索要傳授,我未曾答應(yīng),一則是時機未到;二則就算是我給你,你也無法施展。這本是我后來簡化改編而來,以你三流武者境界,亦可使用。只是發(fā)作時間有限,每年你發(fā)放解藥時需得在下一次生死符方能維持,效果倒是絲毫未弱。

不過我希望你別太依賴此功。坐其位謀其政,一個帝皇該如何御下,我想你比我更明白,這只是下策,不得已而為之的手段。另外我不希望此功出現(xiàn)在江湖上,否則后果你清楚。”葉青松點了點頭解釋。

“你!我……”聽到葉青松的承認(rèn),趙煦大喜過望,一時卻是不知如何開口。他多年前便見識過此功的利害,當(dāng)時還詢問過是否能夠傳授與他,可換來的卻是葉青松無聲搖頭,他以為是葉青松弊帚自珍不肯傳授,沒想到如今卻主動遞到了自己手中,即使發(fā)作時間有限,但是拿捏好時機也無傷大雅。

葉青松沒等趙煦出聲,繼續(xù)再次開口道:“你放心,夏城那邊我已安排妥當(dāng)。靈鷲宮天山童姥是一個很好人選,她已替我打理夏城多日,一切都有條不絮。且她并無爭霸之心,所以我又另任她做武林副盟主,統(tǒng)領(lǐng)江湖武林各大勢力。

目前的監(jiān)察司高層,也多為靈鷲宮舊部,你如果運用得當(dāng),那么將是你手中一把鋒利的利劍,一定要善待她們,她們本來也都是些命苦之人。

至于我離開的消息,我不會主動傳出,你這邊守口如瓶即可。相信以我的余威,還可震懾朝堂、江湖十?dāng)?shù)年。”

趙煦此時聽到葉青松的安排后,心中儼然已經(jīng)有七成相信葉青松要離開了。否則斷然不會如交代后事般如此詳細(xì),周全,剩余三成只是因其帝王心性本疑。

頓時只見他把手中秘籍輕輕放置石桌上,而后肅然起身,退后兩步,斂容屏氣,彎腰躬身抱拳道了一句:“夏王的所作所為,朕銘感五內(nèi),請受我一拜!”說著竟然真的拱手腰彎了下去,朝葉青松拜了一拜。

葉青松也未作推擋,因為除了他,就屬趙煦得到的好處最大。整理朝堂,馬踏江湖,攻陷四國完成統(tǒng)一,這哪一件少了葉青松,他都決計無法完成。

“好了,拜完就趕緊過來坐著吧!”葉青松淡淡笑道。

“夏王,朕是真心實意的……!”趙煦以為,葉青松是認(rèn)為他在惺惺作態(tài),趕忙開口要辯解。

“人言可畏!”葉青松直接打斷,臉上依然掛著笑容,只是眼神朝趙煦示意了一番走廊處,只道出了四個字,便不再開口。

趙煦此時也反應(yīng)了過來,會意微微轉(zhuǎn)頭眼角撇了走廊處一眼,見走廊眾侍衛(wèi)、宮女兩眼都望向這處皆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哼!”冷哼了一聲。

走廊眾人被這一聲不大的冷哼聲驚醒,連忙轉(zhuǎn)過身去背對御花園,隨后身上都驚出了一身冷汗。仔細(xì)看去,其中兩個膽小的宮女,身體還在微微顫抖著。

趙煦面色恢復(fù)平靜,朝葉青松點了點頭,又坐回石凳上。

兩人又沉默了兩息時間,卻是葉青松先開口道:“趙煦,我該走了。不用送了”說完沒有一絲拖沓之意,也不等趙煦再做其他,徑直站起了身,來到?jīng)鐾ね猓詈蠡仡^看了一眼走廊處的侍衛(wèi)、宮女們,露出一絲憐憫的神態(tài),他剛神識捕捉到趙煦冷哼出聲時的那種眼神,怕是……!

隨即頭朝天上望去,騰空而起,急射上高空朝夏城封地而去。

“多謝!”只留趙煦還坐在原處,輕輕道了聲。隨后他也站起身,往宮中大殿走去。

不久后,大殿門外,六個侍衛(wèi)、六個宮女,共一十二口人,身上都命中數(shù)刀而亡,鮮血流了一地。門口還站立著兩隊帶刀宮守,趙煦這時緩緩從大殿走出,面無表情地對帶刀統(tǒng)領(lǐng)吩咐道:“收拾一下,處理好后事,去吧!”

“遵命!”帶刀統(tǒng)領(lǐng)宮守留下幾人清理地面的血污,其他人把尸身抬走處理掉。

一刻鐘后,趙煦此時一個人在御書房內(nèi),喃喃自語:“怪只怪你們看到不該看的,聽到不該聽的。”隨后搖了搖頭甩掉其他雜念,專心翻閱起手中葉青松贈予的生死符秘籍研讀起來。

一個時辰過去。

夏城皇宮高空百丈處,葉青松三人正準(zhǔn)備回歸。下一刻,高空處出現(xiàn)一道空間裂縫,三人化作流光射入其中。這時天空突然白云卷動起來,白轉(zhuǎn)黑,好似天要降雨的前兆。

距離此處兩里外的一座山峰上,原是葉青松設(shè)計李秋水之地。此時有一倩影怔怔的看著遠(yuǎn)處天空葉青松消失的地方:“原來如此,真的是天人永隔嗎!呵!”似笑非笑,但能從中感受到濃濃的悲傷之意。

她的眼中漸漸有充盈的淚光,一會兒功夫,止不住淚珠滑落,自白璧無瑕的臉龐下巴滴落至胸前衣襟。

“梅劍!原來你在這里!真是讓姥姥我一頓好找!”天山童姥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倩影身后三丈外,咋咋呼呼邊出聲邊朝她走來。

梅劍聞言連忙用袖子拂去臉龐與眼角的淚水。

天山童姥走到梅劍身后,見她還未轉(zhuǎn)身,自顧自的繞了一圈走到她跟前:“咦,梅劍,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是誰欺負(fù)……”只是話說到一半時,愕然而止停頓了下來。

她想到了昨日大殿之上葉青松與眾人交代的一些事宜,遂嘆道:“哎!癡兒!來,跟姥姥走吧,看這老天,估計是要落雨了。”明白過來的童姥伸出手拉起梅劍的右手,兩人一起朝山下而去。全程梅劍都未吭聲,只是下山時看著天山童姥的背影,微微笑了一下。

……

三年后,天山童姥讓位于梅劍,自己游歷江湖而去。

五年后,大宋皇帝趙煦于皇宮朝會大殿廣場中央,立起一尊巨大銅人像。文武百官每每上朝之時皆是從旁經(jīng)過,銅像高約五丈,一手執(zhí)劍朝前做揮出狀,一手掌書于腹前。腳下刻著兩行大字:“文武圣人,葉青松”。而后趙煦又命天下文書者,把這個名字及其相關(guān)事跡載入在冊,供后人參閱。

十五年后。趙煦站在皇宮東北角的一座古塔高處窗臺前,背后的毛皮披風(fēng)隨風(fēng)而動。身旁還有另外一道身影,觀其外貌,卻是和趙煦有五分相似。

“三兒,往后就要靠你自己了。夏王之威已然慢慢淡去,不過那治國小解,你需得每日研讀,不可懈怠,咳咳咳……!”趙煦目光朝窗外望去,嘴上卻是和身旁人影說道。

人影聞聲,趕忙伸手為趙煦捋著背:“父皇,您正直春秋,何必如此……”

“朕的身體朕自然清楚。當(dāng)初夏王便有言在先,只是朕卻是未能免俗沒聽勸告。咳咳!”趙煦打斷又說道,只是身體好似有些異樣,說不到兩句便又咳嗽起來:“如若夏王此時還在,大宋讓于他又何妨,其著作的治國小解真是令人大開眼界,茅塞頓開。僅僅是當(dāng)時朕意氣風(fēng)發(fā),想做出一番成績讓夏王另眼相看罷了……”

“父皇。當(dāng)心身體。”身影邊聽著趙煦言論邊捋其背,聽到最后趙煦有想讓位葉青松的話語,眼中閃過一絲不以為然的神色:“父皇,那夏王真有您說的如此神異嗎?我看不過是……”

“閉嘴!你個孽障!你給朕跪下!咳咳!你可知你如今的地位是如何而來?監(jiān)察司眾人又是怎會臣服于你?你以為是我一力促成的嗎?朕現(xiàn)在告訴你,如果你真這么想,皇位是輪不到你來坐了,監(jiān)察司那關(guān)你便過不去。”趙煦只聽了半句,頓時勃然大怒,語氣凌厲開口道。

人影見狀也知道自己闖禍,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從善如流退后兩步雙膝彎曲跪在了地上。只是臉上還是微微有些不服的意味。

趙煦豈能看不出來,隨后嘆氣道:“三兒。你原本只是朕的庶子,按照皇室宗親禮儀繼位,那人也不會是你。是夏王,他在你十歲御花園玩耍時,便出言指定你為下一任帝皇人選。如若不然,豈會輪……咳咳!”

“什么?”人影聽后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父皇,我……”隨后露出慚愧的神情,到嘴的話終究再也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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