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雨后,清晨的陽光格外刺眼,當馮遠輝被穿透窗簾的刺眼陽光照到眼皮的時候,他耳朵邊傳來了一聲驚呼!
“啊……”
這一聲尖叫頓時引得馮遠輝猛然睜開了眼睛,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又聽見有人說話:“琳琳,出什么事了?”聽聲音是錢雨的聲音。
陳琳琳聞聽錢雨的話,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止住尖叫,掩飾道:“沒事。”一邊揮手示意馮遠輝趕緊起身。
馮遠輝睡得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陳琳琳在表達什么意思。
此時一身睡衣的錢雨已然走了出來,然后就看到了馮遠輝和梅雪霏躺在一張沙發(fā)上,甚至馮遠輝還抱著梅雪霏的腿……
錢雨倒是比陳琳琳淡定得多,調(diào)笑道:“我說怎么回事呢,阿輝,你小子下手夠快的啊!難怪讓我們琳琳死心塌地的給你補課呢,你對付女人,還真有一手。”
馮遠輝此時已經(jīng)完全清醒過來了,手中一摸,感受到一片滑膩,瞬間想起昨晚的事了。
連忙放下梅雪霏的玉腿,跳下了沙發(fā),解釋道:“你們想多了。昨晚梅老師房間窗戶沒關(guān),雨水打進來把床單被褥全打濕了,所以才來沙發(fā)上跟我擠一晚。”
“行啦,不用解釋啦,趕緊去洗漱吧,我?guī)銈內(nèi)コ越窃绮汀!?
錢雨見馮遠輝的神色不似作偽,便也沒有懷疑馮遠輝是否干過什么,故作戲謔的過來拍了拍馮遠輝的肩膀,一副“小子,我看好你”的模樣。
畢竟這事不管怎么說,都會讓眾人覺得尷尬,還是趕緊轉(zhuǎn)移話題的好。
這個話題不適合繼續(xù)討論下去。
馮遠輝看了看陳琳琳,見她一副“信你才怪”的模樣,心知自己這黑鍋算是背定了,不過想起剛才抱著梅雪霏玉腿的觸感,年輕的身體真是經(jīng)不起這樣啊。
扭頭看梅雪霏雖然眼皮還閉著,但明顯呼吸聲細若蚊蚋,心里知道梅老師怕是已經(jīng)醒了,只是覺得尷尬,所以還在故意裝睡。
當即也不點破,對陳琳琳道:“陳老師,我先去洗漱了,您先忙。”
說罷如同一頭屁股上點了火的瘋牛一般,一溜煙就沖進了洗手間。
待馮遠輝洗漱完,走出洗手間的時候,梅雪霏已然起床了,正在和陳琳琳一起將昨晚淋濕的被褥放在陽臺上晾曬。
見馮遠輝出來,梅雪霏面無表情的和馮遠輝打了個招呼,道:“阿輝,你來幫忙曬下被褥,我去洗漱了。”
馮遠輝心知梅雪霏估計是為了避免尷尬,自然答應(yīng)不迭,過來干活了。
……
待四人都收拾好,準備出門吃早餐時,已然是早晨八點半了。
不得不承認三個女人一臺戲,似乎是在選美一般,三個女人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
馮遠輝忍不住直翻白眼,心道果然幾個女人在一起,就沒有天下太平的時候。
……
熱干面、三鮮豆皮、只有白糖可以放的豆腐腦……
江城人對早餐的追求永遠讓人驚詫,花樣繁多的早餐,讓人只恨肚子太小。
當然,豆腐腦咸黨絕對不能忍!
對于這樣的異端,江城人會滿臉詫異:仙人個板板,豆腐腦放鹵汁還能吃?
四人吃過了一頓極具江城特色的早飯,馮遠輝說自己要去湘北師范大學(xué)看望自己的姐姐,便和錢雨三人分開了。
從江城大學(xué)到湘北師范大學(xué)走路不過20分鐘的事,馮遠輝也沒打車,直接拎著給姐姐買的衣服,邁開腿朝著湘北師范大學(xué)走去。
江城的夏天,酷熱難耐。
街上的行人俱都衣衫清涼,男的短袖短褲、女士則是長裙吊帶,不由讓馮遠輝大飽眼福。
尤其是這一片乃是大學(xué)城,來往穿行的大部分都是附近高校的學(xué)生,妹子們個個青春靚麗、活力四射。
雖然此時很多人的打扮在馮遠輝這個重生人士的眼中顯得略有些土氣,但洋溢在外的青春活力,還是讓馮遠輝覺得賞心悅目。
不多時,就來到湘北師范大學(xué),一進校園,就發(fā)現(xiàn)妹子更多了,入眼所見三五個妹子才能看到一個男生。
重生前就是師范院校畢業(yè)的馮遠輝忍不住微微一笑,這種環(huán)境,才是自己熟悉的啊!
男女比例1:7!
在攔住了好幾個妹子打聽清楚了道路之后,又找路找了半個小時的馮遠輝終于來到了姐姐馮宇彤所住的宿舍樓下。
宿舍樓理所當然的是不讓男生進入的,看著宿管大媽盯著自己仿佛在防賊一般的眼神,馮遠輝忍不住心里暗笑:看來哪所學(xué)校的宿管大媽對男生都是同樣的態(tài)度啊!
好在馮遠輝不是來泡妹子的,所以也無懼宿管大媽的火眼金睛。
湊上去跟大媽打了個招呼,言明是來找自己姐姐的,宿管大媽這才面色柔和了些。
拿過廣播話筒:“04級經(jīng)管學(xué)院的馮宇彤,你弟弟找你,請盡快到樓下來。”
這個時代,手機還沒有那么普及,每個宿舍倒是都裝了一部電話,奈何馮遠輝根本不知道姐姐到底在哪個宿舍,更不知道她們宿舍的電話號碼,因此只能讓宿管大媽呼叫了。
大抵是像馮遠輝這樣的情況并不少見,因此宿管大媽也沒有驚訝,很順暢的就幫馮遠輝叫了人。
等了大約10分鐘,馮遠輝就見到一個鵝黃色T恤的短發(fā)女生從樓上下來問:“誰找馮宇彤?”
“你好,我是馮宇彤弟弟,我找她。”馮遠輝一邊納悶姐姐為啥不下來呢,一邊回道。
聞聽馮遠輝的話,短發(fā)女生連忙把馮遠輝帶到路旁小聲道:“馮宇彤在校醫(yī)院,不在宿舍。”
“什么?我姐姐生病了?”馮遠輝心里一驚。
“哎呀,怎么說呢,你跟我來吧,我?guī)闳バat(yī)院看她。”短發(fā)女生有些遲疑,不知道該不該跟眼前這自稱是馮宇彤弟弟的男孩說馮宇彤的事。
在路上,馮遠輝糾纏著問了半天,這女生還是沒有說馮宇彤到底因為什么而在校醫(yī)院,讓馮遠輝無語極了。
不過好歹兩人互通了姓名,馮遠輝知道了她叫李然然,是馮宇彤同班同學(xué)和舍友,兩人關(guān)系處的很好。
湘北師范大學(xué)的校園也不小,馮遠輝和李然然走了十五分鐘,才走到校醫(yī)院。
在門口做了登記,李然然帶著馮遠輝上了二樓,找到靠邊上的一間病房,敲了敲門,推門而入。
房間里有兩張病床,但只有一間躺著一個長發(fā)姑娘,馮遠輝一瞧,不是姐姐馮宇彤又是誰?
“姐,我來看你了。”
“阿輝,你怎么來了。”馮宇彤原本雙目無神的躺在床上,見馮遠輝進來,頓時驚慌不已。
李然然見馮遠輝真是馮宇彤弟弟,當即放下了心,打斷道:“彤彤,你們姐弟倆聊吧,我去給你打壺?zé)崴!闭f罷拿起墻角一個暖壺離開了病房。
“姐,你怎么回事,怎么生病了?你看我給你買的衣服,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馮遠輝把手里提著的衣服放到病床上。
馮宇彤面對馮遠輝擔(dān)憂而焦急的表情,卻只是默默不說話,眼淚卻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姐,你說話啊!到底怎么了?”馮遠輝看著姐姐消瘦而憔悴的臉,心疼極了。
他記得自己重生前,自己這個姐姐也過得很不好,大學(xué)畢業(yè)后著急找工作,就去了南粵找了個工廠文員的工作,最后嫁了個工廠的工人,日子過得很拮據(jù)。
生了兩個女兒,卻直到馮遠輝重生前,也沒有買得起房子。
但就算日子再拮據(jù),姐姐也沒少照顧家里,沒少偷偷給母親姚秀蘭打錢,而這些錢卻經(jīng)常被母親偷偷塞給了自己。
重生后,馮遠輝就暗暗下定過決心,這輩子一定要讓姐姐過得幸福,可如今,姐姐卻躺在病床上默默流淚。
既然姐姐不愿意說,就只能問李然然了,馮遠輝當即對馮宇彤道:“姐,你先休息下,我去上個廁所。”
出了病房,馮遠輝準備去找李然然,也不知道她去哪里打熱水了,正準備問下值班護士水房在哪里呢,就瞧見李然然已經(jīng)提著個暖壺過來了。
馮遠輝連忙迎上去接下暖壺,拉著李然然坐到走廊旁邊的椅子上,問道:“然然姐,我姐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能告訴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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