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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的夏天,雨后的一日——正如每一個天氣好的日子一樣,男孩子們自覺地兩兩組隊在廣場上玩著對抗性的游戲。
“嘿!埃米利歐!輪到我了!”留著一條小辮的男孩拍拍手,伏低了身軀示意同伴把球傳給自己
“別急,雷斯塔還防著你呢,你的位置不太好,這次還是我...”
臉上帶著雀斑的小埃米利歐狡黠地笑了笑,嘴上這么說著,卻在兩個對手包括他提到的雷斯塔被他吸引了注意力的時候背身頂住了攻勢,接著向著身后一個漂亮的傳球。
留著小辮的男孩眼睛一亮,高高躍起接住了隊友的助攻,然后對準不遠處的籃筐借助跑動的慣性一個拋投——橘色的球在籃筐的邊緣彈跳了一圈,滾落了出來。
“你好遜啊泰勒,這么好的機會!”埃米利歐立刻露出了抱怨的神色,天知道為了騙過兩個對手他浪費了多少表情。
“啊~抱歉抱歉~”留著小辮的男孩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這會兒幾人正在玩耍的游戲叫做籃球,
是半個月前臨時從米德加爾調換來的一個工人叔叔教埃米利歐的,雖然他到現在也沒有能完全了解這個游戲的全部規則,但是作為發起者有著天然的經驗優勢。
這時雷斯塔的隊友,一個看起來有些微胖的男生滿臉冷汗的舉起了手
“報,抱歉,我突然有些肚子疼,要先去上個廁所”
“真掃興,卡爾”埃米利歐仰起了頭,雖然心中不喜,但是他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做出阻止或者過度埋怨這樣敗壞領導力的事情,于是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去吧去吧!”
微微彎了彎腰,名叫卡爾的微胖男孩便捂著肚子向家的方向跑去
名叫雷斯塔,身材分外高大一些的孩子走到兩個伙伴的身旁“這下我們少了一個人了,這個‘籃球’有三個人的玩法嗎?”
“也許有,但是譚吉爾叔叔沒教我,少個人嘛,再找一個不就行了。”
說著三人頓時將目光集中到了一直坐在廣場邊上花壇的階上靜靜看書的少年身上。
少年的黑色碎發隨意的披散,雨后的陽光下面部的線條如同蒼勁有力的筆鋒勾勒,利劍般的眉毛,筆直立體的鼻梁,以及薄薄的嘴唇。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眼睛,如果說他的臉是一副頂尖的水墨畫,那他的眼睛就是畫師最為用心的地方,細膩如雨簾的睫毛,眼珠黑白分明,五官不僅單獨拿出來看都十分出眾,組合起來更是和諧無比。
看書時的少年那烏黑深邃的瞳孔更是仿佛具有魔力,即使是同齡的男孩見到也不由得會陷入其中。
從每次見到都會出現的短暫失神中回歸,埃米利歐內心不由得升起淡淡的嫉妒。
他不是很想承認,但是這個世界本就不公平。
“拉斯特!”埃米利歐喊出了少年的名字“我們這邊少一個!”
語氣有些強硬,多少有些讓你陪我們玩耍是便宜你了的意思。
少年看書的姿態毫無變化,似乎沒有聽到埃米利歐的呼喚。
“拉斯特!”有些雀斑的男孩板起了臉,十米左右的距離,他不覺得自己這么大聲少年會沒有聽到,這顯然是故意的無視。
身為村里男孩子中的頭領,他感覺到自己的領導地位受到了挑釁。
不爽的顛了顛手上粗糙的“籃球”,腳步拉開甩開膀子就以棒球的投擲姿勢對著少年被書本遮擋了半張的面孔扔了過去。
裝作沒聽見——那這招呢?
簡單的用兩層橡膠套起來的“籃球”因為充滿了氣顯得十分堅硬,在埃米利歐的臂力下投出了破空的聲音,這一下要是命中,雖然不至于讓這個年紀的男孩破相,但是吃點苦頭是一定的。
然而那帶出呼呼風聲幾乎以直線飛向看書少年的籃球,在幾乎貼到他的臉上的時候微不可查的顫動了一下,接著便劃出一道上揚的詭異弧線擦過了少年的頭頂——空了!
“嘿,你還說我呢,埃米利歐你也不咋樣嘛”泰勒幾乎是在看到籃球落空的同時便迫不及待的上來數落起好友。
在這個小團體中,唯獨他和埃米利歐這個“領導人”的關系更好,所以通常來說互相數落也都不會生氣。
但是這時聽到了這句話,埃米利歐回頭瞪了他一眼。
泰勒一怔,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哪怕是關系好,生性強勢的埃米利歐也一直在泰勒的心中有著主導地位,被兇了之后便低著頭沉默了下來。
雷斯塔走上前撐住了雀斑男孩的肩膀:“算了吧,卡爾也沒說不回來——不如等他一會兒...”
握了握拳,看著坐在花壇邊上對發生的一切毫無所覺目中無人樣子的黑發少年,埃米利歐有些氣不過,但是畢竟還是個孩子的他也想不到什么報復的方法,無言的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伙伴的提議。
接著也故作無視地從花壇邊沿少年身前走過——他要去把球撿回來。
打籃球是需要器材的——為了能夠玩上這個新潮的游戲他求了好久,他的父親才同意在鎮子里的木匠和裁縫那里給他定做一套,可不能丟了。
然后他就驚訝的發現這個球,他根本沒辦法撿回來——因為它在越過花壇之后順著微微傾斜的坡道滾動到了一道安置在廣場邊沿的排水渠里。
尼布爾海姆的地理位置比較特殊,夾在尼布爾山脈的兩座山峰之間,而且往西不遠處就是海洋,每當夏季的時候,夏季風就會帶著海洋里的大量水汽穿過這道天然的豁口——沒錯,這邊的降水十分豐富。
所以為了保證不會某一天早上起來發現只能劃著船出門,或者還需要在家里備一艘船這樣的額外支出,整個小鎮的排水設施是花了大力氣制作的,收集雨水進行凈化的水塔——以及足夠深度的排水渠。
三米深的排水渠,水流入口四周還設置了鏤空的圍欄,此時躺在水渠底部的橘紅色球體就憑埃米利歐這個八歲的孩子所擁有的的小胳膊小腿,取出來這種事情根本不用想——哪怕加上泰勒和雷斯塔兩人也一樣。
這下埃米利歐頓時就麻了爪,別說等卡爾回來繼續籃球游戲,這個球沒了,以后都不會再有。
他知道父親肯定不會再花心思給自己再去定做一個——他可是尼布爾海姆魔晄爐的維修工程師,根本沒那么多時間花在這種事情上。
泰勒和雷斯塔見到呆愣住的埃米利歐也圍了上來,看到同樣的場景紛紛提出自己的建議
“用木棍根本挑不出來——兩根也不行,這可是個球,而且三米以上長度的木棍想想就知道很難操作。”
“鉗子?大號的鉗子倒是夾得住但是——太短了根本夠不著。”
就在三人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溫吞但十分悅耳的少年聲音淡淡地在泰勒身后響起
“這個‘籃球’,我沒看錯的話是空心充氣的吧。”
埃米利歐下意識的道了一聲“是。”
“那把的溝渠和入水口的通道關上,然后往里面注滿水就可以了。”
“球會自己浮上來。”
三人轉身看向提出建議的來者,是一直沉浸在書本中的少年拉斯特。
提出建議時他的神色十分自然,似乎是真的沒有注意到剛剛差點被埃米利歐“爆頭”。
比最高大的雷斯塔略微低一些的個頭,頎長,且夏季的單薄服飾下顯瘦的身材,站姿筆挺卻難掩隨意——是一個站直了身軀之后隱隱發光的少年。
看著三人迷茫的眼神,拉斯特皺了皺眉
“浮力——你們不知道嗎,就是洗碗的時候——”
接著想到了什么,少年輕輕嘆了口氣
“算了,如果還想要那個球的話,你們照做就是了。”
尼布爾海姆畢竟只是個小地方,這里的教育基本上靠的都是父母,或者義工的幫助——但是哪怕是他們其實也都是尼布爾海姆或者其他鄉鎮出身的,說是文盲可能有點過分,但是讀書寫字基本上就是他們所能教授的上限了。
這種物理的概念也許在生活中經常見到,但是這幫同齡人通常不會思考其中的原理或者探究規律,更不會在遇到困難的時候往這方面想——這是拉斯特多年來得出的經驗。
他們也許會劃船,但是絕對想不到用水把皮球浮起來。
簡單的說就是,雖然他并不覺得自己很聰明,但是他的同齡人大多數都蠢得要死。
說完這段話,拉斯特用右手勾住了手上的書本,徑直離開了。
當少年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之中后,回過神來的埃米利歐學著父親的樣子啐了一口
“這個臭屁的家伙”
“我的爸爸可是神羅的工程師,這種事情我早就知道,只是一時沒想起來而已。”自言自語的聲音不小,剛好夠兩個同伴聽得見。
三人沉默了一會,埃米利歐甩頭盯了泰勒和雷斯塔一眼:
“利用浮力,沒聽到嗎,還不快去搬水過來!”
——
面無表情的看完了廣場上發生的一切,輕輕地合上窗簾,接著打開臺燈。
克勞德的視線重新落到了擺在書桌上的一本書冊上。
書冊略微泛著經常翻動時產生的黃色,裝訂線周圍的折痕很深,看來是常常被固定在某一頁。
而烏黑的封面上則用著十分潦草,但是又蘊含著某種韻律的淺灰色文字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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