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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奪走你的一切

靳司禮溫熱的掌心按著她紅了的臉,不帶一絲感情宣布道:“因為,我要奪走你擁有的一切。”

……

嘶……

太陽穴疼得鄭湘想要捶墻,當掀開眼看見滿地狼藉,昨晚的種種浮現眼前時,她登時清醒了。

昨晚她對靳司禮說了什么?

她羞愧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鄭湘難堪的用手捂著眼睛,胡亂的套上被晾干的衣服,慌張的去前臺詢問昨晚那個男人。

“抱歉小姐,靳先生的私人信息我們不能告訴你。”

就在這時,手機叮咚一聲,短信鋪天蓋地的涌了進來。

全都是她昨晚的大尺度床照,紅潤的臉上血色褪盡。

鄭湘握著手機的手幾乎要將屏幕捏碎:這些照片雖不比艷照門,可傳出去她也不用混了。

昔日情人,居然趁她喝醉拍攝這種東西嗎?他想干什么!

叮鈴鈴。

“鄭湘,十分鐘內如果我見不到你,這些照片就會被各大報社媒體公布出去。”

鄭湘握著電話的手抖了抖,面無血色,忽然回憶起昨晚他的那句森冷的話:“因為,我要奪走你擁有的一切。”

待電話那頭出現嘟嘟嘟掛斷的忙音以后,鄭湘才從震驚里回過神來。

電話里男人冷靜自持的聲音始終在耳邊回蕩,讓她禁不住哆嗦起來,顫顫巍巍的向前邁了幾步。

回憶如潮水般涌上心頭,鄭湘從未想過昔日的戀人竟如此這般對待自己。

有的人說:做不成戀人,便做陌生人或者朋友,總比仇人好。

可這男人,好像偏不。

鄭湘想到這兒有些憤憤不平,加上方才的驚嚇,讓她劇烈地咳嗽起來。她在心里叩問自己,是否真的要去見那男人一面,可不去,那些照片……

鄭湘自嘲的搖了搖頭,嘴角掛著抹極輕的笑。

她在想,這男人又在想什么法子為難她?

哀莫大過心死也不過如此,鄭湘從靳司禮決絕地從婚禮現場離開后,鄭湘便一無所有了,她根本不怕再失去些什么。

像突然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鄭湘攥緊了手機,另一只手直直地握成拳。

她本欲在路邊攔輛的士,可周圍卻堵個水泄不通。

她迅速地脫下腳上的高跟鞋,憑借著昔日的記憶,順著半山別墅的方向跑去。

待鄭湘氣喘吁吁的跑至半山別墅門前時,她抬眼看了眼手機,果然遲到了。

她無奈的吁了口氣,將手機屏鎖,極力調整自己因急速跑步而產生的喘息聲。

待她調整好呼吸后,她屈起手指關節,扣了扣別墅大門,“請問,有人嗎?”

不一會,一位年輕助理走了過來,請她入內。

鄭湘見來人好像不愿與她多交談。

她也不再多話,畢竟她來這里的唯一目的,就是讓靳司禮刪了那些照片,從此兩人再無瓜葛。

她順著助理的指引,從庭院往大廳里走去。

路過大廳時,墻上那幅掛畫從她腦海里一閃而過。

好熟悉的感覺,她是在哪里見過嗎?

她匆匆地望了一眼那副掛畫,再看了看廳內溫馨的壁燈。

是一致的暖光,照的她有一瞬間的恍惚。

這些裝飾風格有些時曾相識,又恰巧與鄭湘喜愛的裝飾風格一致。

但鄭湘沒有多想,只匆匆略看了幾眼,目光便不再在屋內的裝飾上多做停留。

不一會助理便將鄭湘引至泳池前,低聲示意鄭湘在一旁等候。

鄭湘了然的點了點頭,乖乖的站在游泳池邊。

今天的天氣漸暖,陽光透過樹梢慵懶的撒在泳池上,形成小小的光斑。

可周遭的一切似與她格格不入,因為長時間的奔跑,她盤好的丸子頭也有些散亂了。

手里依舊提著方才那雙高跟鞋,看起來真的很窘迫。

鄭湘見男人靜靜地在池中游泳,她便靜靜地候在泳池旁,不驕不躁。

她目光冷冷地盯著池中意氣風發地男人,一顰一笑如記憶中一般,只是她不再愛了。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鄭湘仍愣愣的站在原地,臉上冰冷的沒有任何表情。見水中的靳司禮仍沒有任何動作,只是一圈又一圈的游著,仿佛忘記了泳池邊有位女子在等她回應。

鄭湘無奈搖了搖頭,轉身欲走時,靳司禮快速游向鄭湘那個方向,翻身將自己的手伸向鄭湘的腳腕。

還未走開,鄭湘忽地感覺腳腕上生了股力,未來得及反應過來便讓那人拖下了水。

鄭湘從小不識水性,只感受到一股力將她拖向泳池底,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縱使水池的水再淺,她也免不了嗆了好幾口,水下的男人并沒有因此放過自己。

鄭湘由于害怕,閉緊了雙眼等待厄運的來臨。

忽然唇上多了冰涼的觸感,靳司禮的薄唇貼上她的,源源不斷的向她嘴里渡氣。

鄭湘睜大了眼睛,撲騰了幾下掙扎出水面,

待站穩后,手背狠狠的擦向了自己的嘴唇,像是要把靳司禮的一切痕跡都擦去。

鄭湘憤怒的瞪著靳司禮,她的臉因為氣憤紅了幾分。

她朝著后方水池后退了幾步,在與靳司禮有一定距離后,冷冷地開口道:“既然我來了,那么還請靳先生遵守約定,把我的照片都刪了。”聲音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靳司禮不怒反笑,目光直直地望向鄭湘。

他向鄭湘地方向挪了幾步,伸起手指勾起鄭湘的下顎,低沉地嗓音響起:“如果我不呢?我不刪你又能拿我怎么樣?”

他的話語間充滿了戲謔的味道。

鄭湘意識到自己被調戲了,刪照片根本就是靳司禮的幌子,本意便是引她來此處。

她打掉靳司禮勾住自己下巴的手,冷哼道:“靳先生原是如此不守信之人,果然與從前無異,我鄭湘幾年前便是看錯了人,如今算是看的通透了。”

靳司禮瞧著自己被打掉的手,揚眉盯著眼前的女子。

他本就生的有三分骨相,英眉挺鼻,當初確實讓不少女子神魂顛倒。

鄭湘從前也是其中之一,只是從前的情誼,早已消失殆盡了。

?男人黑眸中一閃而過的異樣情緒,但很快便消失了,又換上了那副冷冷地表情。

沉聲道:“鄭湘,事情沒有這么簡單。你想讓我刪照片也行,可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以一換一。”

?###第三章:最大的笑柄

他挑了挑眉,接著說:“我是個商人,無利不往。”

說罷,他望向那個落水的落魄女子。

鄭湘好奇這男人能提出什么條件,怔怔地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

靳司禮望著女子乖巧的模樣,頓時覺得有些無趣,別開頭,緩緩的吐出一句話:“若是想讓我刪了這所有照片,你得答應我,做我的情人。”

男人沉穩的聲音在鄭湘耳畔縈繞著。

這是鄭湘當年日思夜想的聲音,可現在聽來卻有些刺耳。

鄭湘感覺如芒在背,眼前男子的想法她顯然捉摸不透。

她精致的臉上布?滿了錯愕,垂著眼緘默不語。

昔日記憶源源不斷地浮現在腦海里。

片刻后她再抬眸時,眼里早已蓄滿了水光。

她極力壓制內心涌出的情感,鳳眼微微上挑,自嘲般笑了笑才開口道:“靳先生。當年,可是你拋棄了我呀,你難道不記得了嗎?是你讓我成了那場婚姻里,最大的笑柄。”

她一字一句的陳述著當年的事實,眼里早已沒有了眷戀。

接著她又喃喃自語道:“我已經什么都沒有了,這還不夠嗎。”

生命以痛吻我,我卻報之以歌。

可鄭湘報之以歌,命運對她,為何還是這般不公平呢?

果然老天對她從來就是不公平的。

鄭湘不愿與靳司禮再有瓜葛,她眼神里早已沒有了當初的光。

她目光呆滯的望向前方,不容拒絕道:“靳先生不必花太多心思在我身上,我沒有供你利用的價值。還請你高抬貴手,至于這個條件,我是不會答應你的。”

靳司禮似預知結果,臉色冷如冰霜,沒有什么情緒的說道:“你不答應也行,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不信你可以試試,看看A市日后還有沒有你的容身之所。”

他的語氣顯然是不容置疑的。

眾所周知,靳家在A市的地位是不可撼動的。

先別說讓鄭湘沒有容身之所,就是暗地里處理掉鄭湘也無人知曉,更無人會替她伸冤。

鄭湘從前是依靠于他的,他是吃定了這一點。

那場婚禮結果眾所周知。

對于靳家的棄婦,是鮮少有人敢上前幫忙的。幫了鄭湘便是和靳家過不去,與靳家過不去自然也就難以存活了。

這巨大的利益關系鏈,對人的吸引無疑是致命的。?

但這一次鄭湘并不想屈服,她再也不想屈服于靳家的壓迫之下。

她堅定的朝眼前的男子搖了搖頭:“對不起,靳先生的條件我無法答應。若是靳先生執意不肯刪除照片,我也無可奈何。”鳳眼早已沒了光,看不出任何波瀾起伏。

此刻靳司禮的臉色變了,他微微瞇起危險的雙眼,細細打量了眼前的女子一番。

倒真是好久未見了,女子還如從前一般美艷,只是更消瘦了些,但依舊是凹凸有致的。

眼神里不再如當初那般清澈,逐漸有了男子看不懂的情緒。

他沒有一點被拒絕的不悅,依舊不動聲色道:“你先別急著拒絕我,我給你三天時間,我相信你會回來找我的。但你記住,我只有三天的耐心,等過三天我不確定我會不會忍不住將那些照片發出去。”說完他自信的挑了挑眉,眉梢上添了一絲愉悅。

他如此篤定。是在賭鄭湘還深愛著他嗎?

但靳家的勢力她是知道的,鄭湘猜想,靳司禮是在賭她會臣服于自己,臣服于靳家的勢力。

忽然,靳司禮攬住鄭湘纖細的腰肢。

盈盈一握,唇角勾起一抹極輕的笑,卻又不容忽視。

鄭湘的臉倏地觸到男子地胸膛。仰頭,男子的俊臉在自己面前無限放大。

他身上獨有的氣味縈繞在鄭湘身畔,溫熱的氣息惹得鄭湘哆嗦了一下,久久不散。

鄭湘日思夜想的懷抱,竟在最不該出現的一日再次重現了。

?鄭湘不允許自己的情緒失控,刻意壓制著好久沒有向人敞開的心扉,決絕的推開了身前的男子。

從前日思夜想的人從未出現,如今再出現,竟也已變了感覺,鄭湘早已不復當初。

她只是淡淡地道:“先生既有心儀之人,還請你自重。”

靳司禮見狀也不怒,低著頭懶洋洋地說:“我可沒有興趣碰一只破鞋,早就被人碰過了還裝什么矜持。”

鄭湘晃了晃神,往后退了好幾步,不可置信眼前男子說的話,心里沉了幾分。

腳下沉重的如同灌了鉛一般,最讓她傷心的莫過于眼前男子出口傷人。

她漸漸地恢復成剛來的模樣,無力的笑了笑,像是對著靳司禮,卻又像在笑自己。

她知道自己與靳家格格不入,早已不抱任何期望。

她對靳司禮這個名字,早就沒有了期待。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那個令她窒息的地方的,只知道自己拖著沉重的步伐,在一條又一條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最后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她也忘了。

鄭湘顫抖的回到家中。

她癱軟在自家的沙發上,雙手無助的抱住雙腿,回想著今天一天發生的變故。

所有的一切,都是猝不及防的,那個消失了好久的男子,又再次出現了。

可他沒有任何解釋,仿佛當年婚禮讓她出丑的另有其人。

鄭湘索性不再想今天那些荒唐的事,她決定來一個輕松的沐浴,再來想日后應對的法子。

鄭湘收拾好換洗衣物走進浴室,徑直往浴缸注入熱水,待熱水注滿,鄭湘盡數褪去身上的衣物。

熱水浸過鄭湘的皮膚,讓她放松了下來,一日的疲憊終于在這一刻消失殆盡。

室內一片氤氳,她靜靜地躺在浴缸里,回想著今日不可思議的種種。

她承認,她是有疑惑的,但她更相信眼見為實。

女人的第六感一向準確。

鄭湘至少可以判斷出靳司禮對自己的感情不是愛,而是無端占有。

他想起今日靳司禮最后一句話,那時嫌棄的眼神讓鄭湘頓時潰不成軍。

待她回到家中,深夜無人,此刻她才敢釋放自己的情緒,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融入浴缸里,早已分不清水與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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